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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无涯收紧了拳头，视线紧紧的落在花想容身上，好似要看穿她，看透她的所思所想一般。
花想容一向古灵精怪，饶是从前的云裳千百倍防备，也总是会被她调戏了去。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再过分她也只是会恶狠狠的说死给你看，却从未，讲过放弃。
折腾不起了？
花想容这样的女子柳无涯是在了解不过的了，定是又想出了什么花招欲擒故纵呢。
柳无涯强迫自己松开了紧绷着肌肉的手，暗道自己差一点就又着了她的道。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浑身散发的那种气息，是柳无涯从未见过的。
无端，就让人觉得很是寒冷。
“若是实在不放心，杀了我便是，反正，也没法在利用我了。”
想到自己曾经被柳无涯忽悠去偷自家爹爹的虎符，花想容紧紧咬住了唇。
她力道不浅，几乎是瞬间便现了血印。
她不是傻子，柳无涯什么身份，这半年来又是什么目的，她也猜的到七八分，说不准。
一直都是她高攀。
怪不得云家一个小小的医学世家，云裳会从一开始，就瞧不上她。
花想容扯了扯嘴角，笑的牵强。
“反正我也没法子在嫁给别人了。”
就凭柳无涯曾经在这间屋子的那个吻，她都已经没有了出嫁的资格。
呵呵呵。
那个时候，自己竟然还傻傻的毫不介意。
花想容啊花想容，你可真是不要脸。
“你还想嫁给别人？”
柳无涯弯了膝，栖身靠近了花想容，直接伸手捉住了她的下巴。
骨节磨蹭的声音响在屋子里，花想容皱紧眉毛，压抑住喉间的那声痛呼。
“为什么不能。”花想容不过大脑的反问。
柳无涯身上的戾气即使花想容看不见也感受的到，她被迫仰着头，唇上的牙印清晰且瞩目。
“就是不能！”
柳无涯的手不经控制的收紧，不堪戾气的下颚发出咔咔的响声。
至于这般生气吗？
若是从前，花想容定会自作多情的以为面前这人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现在不是了，虽然她算不上多聪明，但是至少没有那么傻了。
“呵，你不过是怕我父亲的势力为我未来的夫君所用罢了。。。唔！”
未来的夫君这几个字就如平底惊雷，柳无涯甚至完全没有思考的便低头堵住了花想容的唇。
触及到她那带着血丝的唇的瞬间，男人的本能便让他更深的掠夺。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完全不过脑子的动作，只知道怀里的女子挣扎的厉害。
从前，他是云裳的时候花想容从来都是倒贴上来，是柳无涯的时候花想容也从未抗拒过他的靠近，唯有这次。
她就像是一只小野猫，露出了利齿伤人伤己。
柳无涯又何尝不知，她说那样的话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难过，她对自己的感情，柳无涯从不怀疑。
她真的瘦了很多，挣扎起来撞在胸膛的胳膊都硌人，柳无涯更紧的掐住她的下颌，不顾她的挣扎，强迫她开启牙关，开拓更深的领地。
他用另一只手轻松的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臂按在床上，瞬时压在了她身上。
花想容的身子紧绷的厉害，也颤抖的厉害，柳无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抽气的声音。
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却还是遵从着本能。
既然已经做了错事，那便一直错下去吧，反正他柳无涯伤她花想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就算现在停手，花想容也不会感念半分。
“谁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花想容，你是真的天真，还是装纯洁！”
柳无涯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一直围绕着久久不散。
什么意思？
花想容不明白，现在的柳无涯让她有一种恐惧，是那种不知为什么只想不顾一切逃离的恐惧。
他的声音带着笑，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就要将她剥皮抽筋吞入腹中。
花想容不顾一切的挣扎，却根本没法挣脱半分。
她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肉，那一瞬间，她有一种灭顶的绝望。
柳无涯厌恶她，厌恶到不惜用这种方法来让她彻底断了念头。
他得逞了，真的，达到目的了。
她怕了，害怕这样的柳无涯。
她甚至不经大脑的开口便是求饶，只是，无论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柳无涯用牙齿狠狠的研磨着她的舌尖，疼痛和屈辱让她眼睛刺痛，滴滴泪水浸湿了面上的纱布。
直到，花想容的剧烈挣扎让脑后系紧的结松开，纱布松散，带着咸湿苦楚的泪落入两人的唇舌间。
身上的人猛的顿住，停住了动作。
花想容的长发铺在床上，那洁白的纱布散落与墨发缠在一处。
她唇间染血，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也就是在他停了动作的那一刻，花想容挣开了他的束缚，从他胸前的衣襟拿出了那把刻着花家标记的匕首。
“花想容！”
她紧紧的握着匕首，空洞的眼睛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
即便是这样，她也只是把自己缩在离柳无涯最远的床脚，颤抖着握紧手里的匕首。
口中的咸湿还萦绕在舌尖，那种苦楚，仿佛直接便流进了心头。
挣扎中花想容的衣衫有些凌乱的散开，心口处那明显的匕首锋痕渗出血来，成为了这屋子里最妖艳的颜色。
柳无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厌恶吗？又何苦在这般伤她。
她已经说了折腾不起，为什么，自己还要这般不饶人！
他有哪里知道什么为什么？
一切都是本能。
一种无法控制的本能，就如现在跳的飞快的心脏一般，无法压制也无法平息。
手边的纱布上头有着明显的泪痕，柳无涯心里咯噔一下，抬头去看花想容的眼。
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抖动着，眼睛下面，是无色的泪珠。
柳无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若是再次流出血泪，她这双眼睛便是真的再无修复的可能了。
看着缩成一团脆弱又无助的花想容，柳无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做了对她来说多过分的事情。
已经毁掉了她的一身傲骨，难道还要折了她最后的自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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