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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千里追夫:公子别放肆 > 第278章 :想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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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凛微微伸出手,把布包往前递了递。

    “送我?”西昭很是惊讶的重复。

    东凛给她东西并不少见,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又一直是一个照顾人的角色,可是,送这个字,还是西昭第一次听东凛说出口。

    怪异。

    很是怪异。

    东凛说完了这几个字自己都觉得别扭,就好像舌头不是自己的发音都不标准了一样。

    “我去熬药,你好好休息。”

    砰的一声,门在西昭的眼前关上,衣炔翻飞的声音逐渐远去,屋子里的寒气也逐渐淡去,西昭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脚边的那个布包。

    “送?我?”

    西昭皱了皱眉,不太理解东凛突然的反常。

    礼物么?

    那人的样子,分明是有几分局促。

    西昭轻咳了一声,俯身拾起那个布包,一打开,浓浓的血腥味便散开来。

    “。。。”

    西昭揉了揉眼睛,完全被眼前的东西给惊到不行。

    不大的黑布包里,整整齐齐码了十六只手。

    带着血腥,甚至还带着温度。

    这十六只手很明显是出自八个人的,左右两只手皆是从小臂关节处斩断,带着白色的软组织,在屋里微弱的烛光下还散发着悠然的光。

    “送。。。”

    西昭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其实在东凛飞速的说完那句话转身就走的时候,西昭还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这木头开花了,知道送些东西给姑娘了。

    结果咧?

    她的确不是普通的正常的姑娘,可也不代表她就会喜欢这种礼物啊?

    刚刚从人身上切下来的手,甚至还会神经性的抽动手指,西昭愣了半晌,哑然失笑。

    鼻尖萦绕的血腥气让她无奈,她重新包起了布包,咬着牙把它放在了床头的小柜子里。

    她想不通为什么东凛会给她这种东西,但是她想不通那个人的事情多了,早便习惯了一笑了之了。

    东凛紧紧的皱着眉,一副想要杀人的样子看着面前平静的药壶。

    刚刚配好的汤药,还得经过长时间的熬制才能发挥出十分的药效,他面上的确不常有表情,可能是身上的血腥气还未散去吧,他眉宇间的杀气也迟迟无法平息。

    西昭肩膀上的指印他在进门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说不明白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手里的这包东西,不太齐全了。

    若不是今早公子提醒,其实他是根本意识不到昨晚两人遭遇的那些人,占了西昭多少便宜。

    西昭不是个矫情的女子,她不说,东凛自然也就不知道,可是自从柳无涯旁敲侧击告诉他这件事情之后,他便心绪难平了。

    更何况又无意间从自家公子口中得知,下朝后的那个时间唐守溪并不在自己的院子的时候,他便没有跟着进王府。

    那天晚上拦他们的八个人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长什么样子,碰过西昭的手,不好意思,他要了。

    可是,没想到。

    他们会再次把主意打到西昭身上。

    西昭是一只留在?王府的,他以为,足够安全。

    他本想取了那些人的手送给西昭让她解气,又怎知,就在这间隙里,她便又被人占了便宜去。

    如果早知道唐守溪会闯进王府,他又怎会离开?

    东凛收紧了拳头,手心的药碗不堪重负的响了两声,碎成几半摔在地上。

    花想容醒来的时候,纯粹是被一股浓浓的药味熏醒的,她气急攻心,这一口鲜血吐出来倒是觉得舒畅了不少,她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抓眼前的纱布,手腕却被人轻轻的攥住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以为柳无涯还没走。

    “公主。”

    花想容轻轻皱眉,在脑海中思索着这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公主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花想容不着痕迹的挣开这人攥着自己的手,想起了那个语气轻快办事机敏的丫头。

    “玉兰?”

    花想容本身是习武之人,自然也感觉得出来刚刚握着自己手腕的那人不同常人的力气。

    “公主还记得奴婢的声音,真是玉兰的荣幸。”

    玉兰的声音依旧如常,轻快单纯。

    “华浓呢?”

    花想容不屑与她演戏,撑着床坐直了身体。

    “公主放心,她去熬药了,先趁热把药喝了吧。”

    “皇上说什么?”

    玉兰把手里的药碗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轻笑了一声。

    “公主果真聪颖过人,皇上想见你一面。”

    “呵,皇上想见我还用特意知会我?”花想容哼笑,摸索着端起了那碗药。

    一饮而尽。

    这,该是柳无涯留下的吧。

    花想容虽然不明药理,但是这已经喝了几天的药方还是闻得出来。

    她也知道,几乎每一次,都是那人亲手熬的药。

    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吧。

    “公主就不怕,药被奴婢做了什么手脚?”玉兰到底还是年轻的丫头,在经受过长时间的训练也还是有着几分小孩子的好奇。

    畏首畏尾小心翼翼的人她间的多了,却还是第一次遇到明明已经拆穿了自己的身份却依然毫不设防的人。

    “你敢么?”花想容笑着反问。

    屋子里陷入了霎时间的寂静,玉兰当然是不敢的。

    在这皇宫里,最不想花想容死的,就是皇上。

    “公主怎知奴婢是皇上的人?”

    “换个人可未必能请来太医。”皇上对花想容明面上的态度不明,太医院深夜里值班的人本就不多,柳苑偏远,本就无人愿意深夜出诊,更何况是用那样的速度请来人了。

    可她请了太医,却未必知道那天的偷梁换柱,对于这个,花想容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再不济,也不至于连些盯梢的人都甩不开。

    “可是。。。”

    “好奇心害死猫。”花想容打断这姑娘源源不断的问题,把手里的空碗塞在了她手里。

    玉兰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

    “说吧,皇上到底想怎样。”

    花想容换了个姿势,云淡风轻的开口。

    “皇上说,如果公主您心里头装着这院子本来的人,如果您想让他脱离这院子光明正大的得他所愿,这一面,才见的有意义。”

    玉兰的声音很轻,轻到好似幻觉

    恍惚间却又很重,一字一顿,庄重的像是在这一句话里装了山河天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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