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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王接到自己派出的五万兵马被围歼的消息,已经是中华帝国公元元年也就是一八四九年农历二月中旬,顿时犯了气喘的老毛病,不几日就被中华帝国海军舰队,与三万多山地师精锐组成的南北两路大军给吓死了,真的是魂飞魄散黄天外了。
其他几个小藩王比较幸运,因为什么?海上的琉球国那是不可能得到信息的,因为有大海阻隔,定亲王绝对海上实力的控制;南掌、星罗、南越等地都派了信使,但是陆地之上江南一带可是定亲王的绝对天下了,只有陕甘地区川康一线,加上藏区似乎还没有控制起来,但是派往高丽和缅北的信使如果不是接到密令,被有意识放水,不出京师恐怕就被特战队员给宰了,这点大家可以放心,定王将近十年的努力可不是白费的。
话说海路陆路两路大军的威逼之下,两个藩王一个被吓死,新国王尚需等待天朝的认可,这国内自然产生了混战,是兄弟相攻,手足相残的血腥内斗;另一个吓瘫了,没了精气神,很快就被自己儿子联络一帮大臣给赶下了台,还算体面的当上了太上皇。这儿子当了藩王,自然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尚需得到天朝认可的,所以也急忙派出了信使,到天朝上京请示。
高丽藩王有便利条件,离着天朝上京不远,所以信使快马加鞭之下,不出十天就到了关内。当时的朝廷大员正在忙于几个大事情:一是处理皇帝丧事,以及先于皇帝两个小时驾崩的皇太后的丧事;二是想办法筹款找保人,秘密派遣“特战人员”尽心竭力搭救太子殿下;三是频繁于占据天津外海的“洋鬼子”打交道,督促他们迅速撤兵南下,依照惯例可以到广州外海活动。出了三个大事,自然还有很多小事情,尽管琐碎,却也很让人闹心,比如权力重新分配;比如派人迎接摄政王,和硕定亲王回归主政;比如两路南下镇压“反贼”的军事将领和中下级军官的处置;比如西南两广地区妖孽教派成灾,蛊惑了大量民众开始占据村镇险要,袭扰地方州县,杀害地方官员士绅,猖獗到了一定程度的严重问题等等,也因此藩使被谅到了国宾馆,这一待就是将近一月,直到定亲王回京,这是后话。
“帮他们一把,抓紧解决几个棘手问题!”已经把指挥部安在了原轮船招商局,定亲王将每日快马送来的朝廷要件、军机处奏报、地下交通员密电密报等等分门别类,下达了自己的处理意见。
“经过诸位摄政王帮办大臣研究决定:国难当头,对于两宫丧葬事宜要从快从简,即可运往东陵择日安葬。咱民间百姓都懂得入土为安的道理,如此长期将尸体暴露于外是大不敬行为,死者不利,生者不安。这事情就请宗人府、礼部、礼部所属钦天监迅速拿出具体殡葬规程,越快越好。”穆中堂得到指令,马上召集了帮办大臣,坐了一段时间冷板凳,差点被削职为民的帮办大臣进行了沟通,作出了几个决策。
“营救太子的事情更不能拖延,这关乎到天子继承,与太子自身安危大事,所以财政部等相关部门,比如积蓄比较多的后宫、宗人府等要马上拿出五百万两,就以‘通惠全球’的票据作为赎金,去应付绑匪。至于对方其他要求,咱也得毫不含糊答应下来,并且其他秘密措施也不可马虎,立即实施!”
“洋鬼子还没退走?咱就马上调令北洋水师主力,加上正在护送摄政王殿下北上的南洋、东洋水师合兵一处,把它们这个,嗯,军事机密暂不公开,总之不能像先前那样软弱无能,投降卖国,任人揉捏就是了。这事情就由肃顺大人即可带上使团过去警告他们。”
朝廷结论是出来了,具体操作可是具体部门和官员去伤脑筋的,比如这皇帝停灵时间和地点的问题就经过了多番上奏和争论,最后还是帮办大臣下了定论:民间习俗停灵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天。咱们不是寻常人家,那就加倍,皇太后停灵七日;皇帝陛下再加三天,最多不超过十日。即便如此,在朝会上就由宗人府王大臣,以及几个老臣提出反对。腰干子笔直起来的穆中堂等人质问道:“你们说该停灵多少天为佳?”
“至少一月!”有大臣马上回答。
“那好,请说说理由!”
“这是惯例,另外也是对于天子的尊重!”
“惯例需要打破,咱们要创新,要进步,这可是摄政王爷经常教诲我们的;对天子的尊崇?请问诸位,你们对天子尊崇吗?即日起,你们几个必须为天子守灵,不准找借口偷懒撒滑,几位大人可是记住了!再说了,这是冬天,否则死人的尸体早就腐烂变形了,你们自己去看看再说大话不迟,走吧诸位!”
穆中堂几个也够绝,其实他们几个也是战战兢兢的,这点子可不是自己想出来的,是那位幕后大军师的杰作。等到目睹了开始变得干瘪的皇帝陛下尸首,几位主张长期停灵的王大臣之流后悔了:这是怎么了,前面两位陛下,比如乾隆、比如嘉庆爷可是一直到下葬都栩栩如生的面目啊!一定是这些贼胆包天的家伙没有好好照顾陛下,但是没理由去和人家硬杠啊,只好守着,看看有啥不妥吧。
“哎呀,这浑身难受啊,这身子骨真不抗折腾了!当年啊,本王可是扛着百多斤,将近一丈长的大刀,追随嘉庆爷去漠北杀过老毛子的。老了,不中用了,坐在这里半天不到就撑不住了。哎呀,这都啥时辰了,怎么还不上酒,啊,上饭菜呢?”
“也是啊,该是吃饭的点了,御厨这是怎么回事情,快去问问!”
“哎呀,都快黑天了,竟然给我们拿了如此难以下咽的粗燥食物,真该死!换掉!”等了老半天,差点饿晕了的情况下,终于有人送来了一些干裂粗燥的硬饼子,几位王大臣闹了,大声叫了起来。六皇子几个不干了,马上开始挖苦几位:“几位王爷,我们可是已经吃了三天多了,就这食物,礼部官员说了,这叫恩、孝,实在吃不下就不要吃,皇帝陛下可是这粗茶淡饭都吃不上了!呜呜呜呜。”不知是伤心,还是委屈,六皇子几个竟然说着说着哭了起来,顿时让几个老王爷闭紧了嘴巴,无言以对。
“哎呀,这里实在冷,老臣受不了了,要冻僵了!”有王大臣站起来活动一番,坐下待了没一个小时又起来,如此三番,午夜时分下定决心跑了!
皇帝灵柩五天之后,早朝。几个王大臣,宗人府管事等被死拉硬拽上朝了。关于皇帝下葬的时间问题很是一致的通过了,没人有反对意见,因为经过一两天体验,这忍饥挨饿,受冻加上气味难闻,哪里有人敢继续反对帮办大臣的高见啊。七日下葬了皇太后;十日下葬了皇帝陛下,这日早朝帮办大臣开始了算旧账:有王大臣在皇帝丧期之内竟然在灵堂之上活蹦乱跳,手舞足蹈,是为大不敬,经过朝仪并报请摄政王殿下批示,革职为民,永不叙用。这下子,几位资格最老,也有一定实权的王大臣可是下的魂魄都散了。狡辩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自己年老体衰,加上多日操劳,实在爬不起来,就这么糊里糊涂被抄没家产,革职查办了。
与他们一样魂飞魄散的还有不少几个:西北地区,冒着积雪严寒,意志顽强,出生入死赶回京师的小五爷,在迪化近郊被一群马匪绑走了;太子殿下更是一日数惊,受尽了惶恐;重新上任的直隶总督惠征第一天到任就吓得魂归魄散:刚被解放出来,定魂之后兴致勃勃到了总督府,一阵炮声吓得他趴到了桌子底下,后来才得到通报:洋鬼子被自己舰队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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