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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把她的阴谋一字不漏的道来,简谱越听脸色越是苍白。
原来,原来这个毒妇才是真的心机深沉,他才是那个蠢货,他自认的真相一切都是她的设计而已。
“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就可怕了吗?”花氏冷笑,看着自己扭曲变形的手指,“相比你们夫妻二人的残忍,我这点儿算什么?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小孩子过家家!
他当初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人?
简谱震惊的身躯不稳,脚下连连后退,直到后腰抵在桌子上,指着花氏的手颤抖的不成样子,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趴在地上的花氏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肺腑发烫,喉头一股腥甜冲出,哇的吐出一大口发黑的污血。
一口污血吐出并没有打断花氏的咳嗽,甚至有越咳越猛的架势,简谱见状福至心灵,先是冷笑,随后狂笑出声。
“毒妇,就连老天都看不过去要收拾你了!”
“咳咳……老天?老天!(作者:罪过罪过)”花氏忍着胸腔内汹涌澎湃的咳嗽,没受伤的手紧握,“简约那个小贱蹄子竟然还留了一手,在简静静的骨灰里下毒,好狠的心,好贱的人!”
此时她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她就枉活这么多年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竟是死在亲手养大的白眼狼手里。
简约!
简谱觉得他今天的人生观已经被彻底颠覆了。
好像所有人都在进步,唯独他一直在原地踏步,被往事拉扯着……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拉回简谱的思绪,他低头看着缩成一团,浑身*,嘴角流满污血的花氏,心底没有丝毫怜悯的感觉。
“这么说,简约不过是你情郎和婢女的女儿?”简谱整理了一下情绪,又理了理衣摆,神色一整恢复到淡然的模样。
知道真相的他才发现,对从前他似乎没多在乎,一直以来心心念念不过是寻个心安。
如今该死的不该死的全都死了,他反而松了口气,孑然一身后的轻松让他都觉得意外。
花氏揪着衣领,喘息压抑在喉咙,在呼吸渐渐供应不上后双眼无力的翻白,浑身*的弧度也由大变小。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简谱不过是做最后确认。
呵,简约啊简约,你也不过就是一介贱婢所生,装什么高贵?
简谱以为拿捏到简约的把柄,那该听话的就不是他,而是她。
用脚尖踢踢已经不动的花氏,嫌恶的皱紧眉头,简谱唤来人把花氏拉下去以夫人的待遇准备葬礼,而他则换了官府准备进宫。
他现在还不能把把柄暴露,要等,好刀得用在刀刃上。
站在朱红宫门前,简谱*正视自己的野心。
原来所谓的清心寡欲不过都是欲盖弥彰,都是为了掩藏真正的野心。
“丞相大人,皇上宣您觐见。”
稳步走进御书房,简谱腰间一根白带尤其扎眼。
“臣叩见皇上。”简谱行礼,低垂的眼睑敛去眼底的红光。
“免礼。”白子夜搁下毛笔,挥手让太监上茶,“丞相家中可是有丧事?”
见白子夜主动问起,简谱抬起衣袖抹了一下眼角,“实不相瞒,微臣的夫人刚刚去世,微臣思虑着来跟约儿知会一声,毕竟是她娘亲。”
白子夜眉头微蹙,招手唤来张扬,“去通知约儿,她娘亲去世问她愿不愿意前去。”
张扬微愣,随即领命急匆匆往简谱宫里去。
皇上此举何意?他大可以自己过去。简谱猜不透白子夜的心思,只能继续抹着眼角。
不多时张扬回来,回报说简约正在赶来的路上。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简约脚步凌乱的从外面进来,“爹爹,娘亲怎么会突然去世呢?”话未落泪先流。
简谱紧走两步上前接住她伸出来的手,一脸悲戚的看着她,“你娘亲思恋静儿成疾,今日早晨突然心绞痛,还不待我请大夫,就,就……”
简约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扶在简谱手上,眼泪止也止不住,“快,快让人备轿撵,我要去看我娘亲最后一面。”
白子夜端坐上首冷眼看底下二人父女情深,眼见简约眼底的泪汹涌而出,他终于坐不住了。
这几日忍着不去见她,他以为自己就能对她的一切无动于衷,结果却是他又高估了自己,她是他拔不拔都会痛的眼中钉,肉中刺。
“别急,朕马上让人备马车,尽快送你去丞相府。”白子夜伸手想抹去简约眼角的泪水,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然后就见她抬起婆娑的泪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多谢皇上。”
那双眼睛初见时灵动如小鹿般,这会再看,依旧是黑白分明,可眼底分明多了几许内敛,不复初见时的狡黠。
马车哒哒哒的驶出皇城,因为顾虑简约的身子,并没有驾到起飞,不过也比平时快了不少。
“皇上,二小姐她……”
白子夜抬手打断张扬继续说下去,目光始终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朕心中自有计较。”
简约是个聪明人,更是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而他,始终不是她的追求,既是如此,他便给她自由,至于能不能拿走,那就得看她的本事了。
马车停在丞相府外,简约踩着凳子下来,抬头看着高悬的牌匾,心中感慨万千。
这里便是她重生的地方,出去便再没回来过。
既然已经出了宫,那也没必要再做戏了,简约也落得清闲,由红木搀着跟在简谱身后进了门。
厚重的大门吱呀呀的关上,顿时把各种喧闹都关在门外,门内安静的听不见半点人声。
“想来也是可悲,花氏苦心经营数十载,到了走的如此冷清。”简约每走几步都会停下四处看看。
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哪里都没变,只是佣人少了不少。
呵,她也不过走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竟然有这么多无聊的感慨,真是不像她。
简谱冷笑一声斜睨着她说道,“确实可悲,被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狗反咬一口。简约,我得到个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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