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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复杂，像是被人识破了不可告人的秘密，眼神飘忽不定地望着我们。
“如果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用告诉我答案。不过，我们恐怕帮不了你了。”秋彤沉声说完，让我跟她走。
几乎就在同时，孙莎莎叫住了我们：“等等……我可以告诉你们。”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低声说：“我的确堕过五次胎……”
“什么？五次！”我惊住了。
这实在超出了我的心理认知，如果是年轻不懂事，意外怀孕后有了堕胎的经历，这种事我尚能理解。可五次……孙莎莎又不是青春期的懵懂少女，她怎么不做好安全措施？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把生命当一回事儿！
这样一想，我十分气愤，态度严厉地质问她：“每个孩子都是你肚子里的小生命，你去医院堕胎的时候，难道良心不会疼吗？！”
孙莎莎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若蚊蝇地说：“我知道是我不对，每次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的内心也很煎熬。可是我别无选择……”
第一次怀孕的时候是个意外，那时候她大学还没有毕业，只能去打掉孩子。接下来的三次，孙莎莎都在事业的上升阶段，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生孩子，并且她还没有结婚。未婚生子的消息一旦曝光，她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最后一次是在年初，我本来是想生下来的。可是后来孩子没保住，医生说我多次堕胎造成了习惯性流产。”孙莎莎的肩膀抖动了几下，强忍着没哭出声。
她很可怜，可是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为什么不避孕？”我皱眉问她。
“他不让，说这样的话没感觉。我爱他，所以不想坏了他的性致。”孙莎莎一本正经地说，“你们要是遇见真爱的男人，就会理解我的想法了。”
她口中的男人，正是我们在大门口遇见的中年男人。
他是个已婚富商，很多年前就和孙莎莎在一起。孙莎莎坚称，自己对他是真爱。她现在年龄大了，开始渴望婚姻。
如今拼了命的想怀孕，就是为了能用孩子上位，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太太。
我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孙莎莎和我们解释完，小心翼翼地看向秋彤：“秋小姐，你刚才说什么胎魂脱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对了，秋彤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嫌弃的目光打量着孙莎莎。她应该和我一样，也觉得孙莎莎的思维太奇葩了吧？
只因为那个男人说不愿意，她就牺牲自己的身体健康与无辜胎儿的命。
我是真的不能苟同。
秋彤毕竟是商人世家，有钱怎么可能不赚？
她很快收拾好心情，言简意赅地解释：“每个女人的身上都会有胎魂的存在，民间也有称之为胎神的。胎魂会在女人怀孕期间保护胚胎，而你身上的胎魂却在主动逃离。”
孙莎莎堕胎的次数太多，欠下了不可计数的阴债，不仅胎魂不愿意再保护她，而且她的命运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再也怀不上孩子了？！”孙莎莎崩溃了。
秋彤不置可否，若有所思道：“你之前说过有听见婴儿的哭声，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应该就是被你堕胎打掉的孩子们。”
孙莎莎情绪失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掩面痛哭。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问秋彤：“你刚才说她身上的胎魂正在逃离，而不是已经逃离了。那是不是说明，她还有弥补的机会？”
“或许吧，如果她肯超度那些可怜的孩子，而他们又肯原谅她的话。”秋彤淡淡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样的概率太低了，就好像要受害者原谅杀人凶手，等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孙莎莎听见我们的谈话，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还有机会？！求你们留下来帮我超度他们吧？我愿意当面跟他们道歉，我再出一千万给你们！”孙莎莎抓住了我和秋彤的手。
一千万啊！
有了一千万，我救吕九明的钱就差不多凑齐了。
孙莎莎流泪满面，我心里一软，就跟秋彤使了个眼色。
“行吧，我们留下，晚上试试。”秋彤列了个单子，让孙莎莎去采购一些东西。
她走后，我问秋彤她有多大的把握？
“把握？没有，孙莎莎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她有钱，不赚白不赚。”秋彤说，她笃定了那些婴儿不会原谅她，“除非有惊人的反转，否则她这辈子不可能再怀孕了。”
我叹了口气：“超度那些可怜的孩子，让他们能够安息，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秋彤乐了，忽然拍了拍我的肚子：“思思，你怎么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你该不会是怀上了吧！”
“怀你个大头鬼！”我打开她的爪子。
秋彤笑得很暧昧：“你和云子焱也好了挺久了吧？怎么肚子还没动静？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啊？”
“我看是你自己想生吧！”我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
“我可是听我家白白说过，你将来肚子里的孩子，对你家男人很重要的。”
我愣住了，追问她：“他还有说其他的吗？”
云子焱曾经告诉过我，我将来肚子里的孩子，于他有大作用。具体什么用我不知情，但是他也承诺过我，要是我暂时不愿意怀孕，他也会尊重我。
时间一晃都那么久了，云子焱恪守着自己的承诺。
可我却隐隐约约觉得，他有事在瞒着我。
秋彤笑了笑：“那倒没有。不过你要想知道，下次我找机会套他话！”
一个钟头后，孙莎莎开车回别墅，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那里面全是婴儿的玩具、食物和日用品。
“现在大家一起帮忙，把屋子制造成有婴儿生活的样子。”秋彤说，她率先用木围栏在地上圈了块地方，又把一堆玩具扔了进去。
她的主意是利用这些东西配合法术制造出幻阵，将那个婴儿的鬼魂给吸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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