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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我没有感受到四周有阴魂，可是乾坤盘的指针刚才动了。
乾坤盘是灵物，它带我来这儿，一定有它的原因。
至于莫导，他前前后后的反应未免有些奇怪。
之前谈起琳琳之死时，他的表现很正常，可此刻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恐惧？
“思思？”丁亦杨见我沉默，小声问我，“你看到琳琳的阴魂了吗？”
“没有。”我回过神来。
“真的没有？”莫导心有余悸，半信半疑，“那这条连衣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说：“整个剧组很干净，如果非要找个理由，我想不排除是有人恶作剧。”
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过他装神弄鬼，假装琳琳阴魂不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
“恶作剧？”莫导闻言倏地皱起眉头，骂了一句脏话，吩咐助理，“我靠，派人下去查一查今天的监控。另外，叫保洁地来把这里打扫干净！”
保洁阿姨很快赶到了，麻利地收拾好了一切。
眨眼间，莫导又恢复了最初的精神劲，招待我们去用午餐，顺便等待助理的调查结果。
临走之前，保洁阿姨突然叫住了我，说有事想单独问我。
“阿姨，你找我有什么事？”莫导和丁亦杨出去之后，我好奇地问她。
她姓徐，也就五十多岁的样子，不过模样很憔悴，眼眶凹陷、黑眼圈很重。
“姑娘，人死后真的能变成阴魂吗？”徐阿姨问我。我点头，她又神秘兮兮地问我，“那要怎么样才能见到死者的阴魂？”
我愣住了：“你想见谁的阴魂？”
徐阿姨目光闪烁了一下：“我老伴去世得早，我很想念他。”
我盯着她：“你老伴是怎么去世的，有多长时间了？”
“他……病逝的，有……大概有一年了吧。”徐阿姨避开了我的目光，紧接着岔开话题，“所以我还能见到他吗？”
她口口声声说思念老伴，却连老伴去世的时间都记不清楚。
或者可以换个说法，这位徐阿姨压根就不会撒谎。
不过，她究竟为什么要对我撒这种话，我现在还弄不明白，只是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我摇摇头，微笑着劝她节哀顺变，然后就离开了。
徐阿姨有些失落，在我身后叹了口气。
出去之后，丁亦杨问我怎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
我说：“先吃饭吧，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或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莫导助理的办事效率，远比我想像中的更高，饭才吃到一半，就有人敲门进了包厢。
“莫导，我查了今天的监控视频，的确有人进入过后台，将那些动物内脏和裙子扔在了地上。”助理脸色苍白，说话时还有些哆嗦。
莫导一拍桌子，气愤道：“妈的，还真是恶作剧。看清楚是谁干的了吗？”
“是……是琳琳……”
莫导和我们都震住了：“你说什么？！”
助理颤抖着将手机递给莫导，有一段剪切下来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一个漂亮的女人，手提一个塑料袋走进后台，里面装着连衣裙和动物内脏。不一会儿，她将连衣裙铺在了地上，又想动物内脏倾倒在了连衣裙。
做完这一切后，她还故意抬起头，看了一眼监控探头，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下一秒，她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几个字。
“杀人偿命。”
这个女人长得和琳琳一模一样。
莫导看得尖叫了起来，把手机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琳琳回来了……她的鬼魂回来报仇了……”莫导彻底失控了，竟然想要从窗户跳出去。
丁亦杨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他：“莫导，你冷静一点！”
莫导挣脱开他，又跑到我身边，拉住了我的胳膊：“你不是说剧组很安静吗？现在琳琳的阴魂回来了，你快把她收了！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啊……她是不是就在这间包厢里，我好像看见她了！”
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我心中的猜测更加确定了。
我眯起眼睛，问他：“莫导，现在还不说实话吗？琳琳的死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没杀她……不关我的事……”他疯狂地摇头。
如果真的与他无关，他为什么会如此害怕？
我冷笑着，决定继续逼问他：“琳琳就在你身后，她刚才告诉我，是你杀死他的！”
“啊！”莫导完全崩溃了，他转过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空气磕头，“不是我……杀死你的人不是我，是贺总，是他觊觎你的美貌……他是剧组最大的投资人……我只是给你下了药，可我不是害死你的真凶啊！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去找贺总，你放过我吧……”
琳琳年轻漂亮，当初在剧组跳舞时，被贺总看上。贺总想要潜规则她，可是琳琳不肯，贺总便找到了莫导，威胁如果他不帮他将琳琳搞到手，他就要撤资剧组。
于是莫导在琳琳的手里下了药，琳琳药效发作后回家休息，被早已蹲守在她家门口的贺总侵犯。事后琳琳说要报警，贺总担心事情败露，便残忍地杀害了她。
知道真相之后，我气得全身发抖。
“琳琳，求求你原谅我……”莫导不停在地上磕头，额头都流血了。
我掏出手机，按下了停止录音的按键，气愤道：“忏悔的话留着去监狱里说吧。”
我报了警，警方很快赶到逮捕了莫导。
“思思，监控视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出了包厢，丁亦杨不解地问我。
“你和我去见一个人，问问她就明白了。”我说。
五分钟后，我们在后台见到了痛哭流涕的徐阿姨，在她的身边还坐在一个女孩子。
她是琳琳的双胞胎姐姐——琅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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