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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九九与大哥卿寒泠一起去了地牢里,其他人皆是以伤势还未痊愈推了,死牢里还维持着案发时的场景,卿九九和卿寒泠看了一圈便退出来了。
楼轲说道:“若是两位不存在什么疑问的话,那下官便要将他尸体处理了。”
“张世死前可是有什么异常?”卿九九问道。
楼轲摇头:“并无。”
卿九九没再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的尸体。”
楼轲简单回道:“试图杀害卿府之人,剥皮风干在城墙上一月,然后烧之。”
卿九九怔了怔,看向死牢,人人都想着要登上最高权位,可是伴君如伴虎,像张世如此忠心之人,最后也是成为傅垣的替罪羔羊,沦落到连死都都还要被人嘲笑,死无葬身之地。
“阿九。”卿寒泠唤了她一声,她这才回过神来:“大哥,我不想以后我们重蹈张世的路。”
卿寒泠沉了沉目光,拍拍她的肩:“自然。”
两人坐到马车上回府,卿九九问道:“大哥是否看出什么来了?张世并不是自杀的。”
“我看了下周遭有拖拽的痕迹,虽然已经被人清理过,可是还是没有清理干净,最重要的是,张世手脚筋被挑,如何能做到自杀?”卿寒泠说道。
卿九九点点头:“他是被人勒死再挂上去伪装成自杀的,只是案发第一现场是冰甲护卫楼轲这样的高手发现的,看起来像是傅垣下的手,然而,傅垣已经挑了他的手脚筋,割了舌头,都做到这个份上,根本没有杀了他的必要。”
“若是其他人潜入地牢杀了张世,却没被楼轲发现,这样的人深不可测。”卿寒泠稍感震惊。
卿九九挑眉道:“还有种可能。”
“那是?”
“有人想要借张世之死来挑拨卿府与傅垣之间的关系,想要让矛盾更加激化。”
卿寒泠的眸光微微一沉:“符合这样条件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憎恨卿府的右丞相玉凌风,另一个便是太子傅衡。”卿九九脱口而出。
卿寒泠皱紧眉头,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紧:“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卿九九想到什么转了转眼珠子:“不过太子和右丞相关系匪浅,乃为同一阵营的,其实也不必分开,太子借机想要快点登上皇位不是什么很难猜测的,只是我想不明白,右丞相跟我们卿府是有什么世仇么?”
卿寒泠愣了下,听到这个名字就令他感觉一阵厌烦,脸上隐匿的戾气也迸发而出,口气不悦:“这个玉凌风是我们卿府的仇敌,阿九,这一辈子你都不能忘记,是因为玉凌风才让我们没了娘!”
卿九九闻言,怔了一瞬:“我听人说.……娘的死并不是意外,难道跟玉凌风有关?”
卿寒泠沉沉地点了点头,过往的回忆太过沉重,沉重的让卿寒泠提到这么一点点,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发火和愤怒。
卿九九觉得此时是在追问下去的最佳时机不由再问:“大哥,我还听说……我被接回卿府,不是因为你们主动想要的,而是……有人威逼胁迫.……”
“谁给你说的这些?”卿寒泠眯眼问道。
卿九九含糊道:“就是听……听说的.……”
“阿九,你只要记住,我们是绝不会害你的。”卿寒泠坚定地对着卿九九说道。
卿九九恍惚一瞬,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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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大哥卿寒泠去找其他几位哥哥商量了,卿九九又去看卿元了,今日时间刚好,去的时候卿元醒来,并且已经能下床四处走动了。
“爹爹。”
卿九九自是开心不已,握住卿元的手颤颤不已,然后两人坐下来都互相关心着彼此。
卿元那日昏迷之前甚是担心卿九九,然而计划所需,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今醒来,自是最关心卿九九身体的,得知卿九九痊愈了,一点病根子也没落下来,这才舒了口气,然后询问张世的事,卿九九都把事情如实地告诉了他,卿元听完一阵叹息。
“爹爹在叹息什么?”卿九九问道:“是觉得张世的下场悲惨了些?”
卿元摇摇头:“只是觉得从他身上看出了我们卿府将来的下场。”
卿九九握住卿元的手安慰道:“爹爹你放心,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阿九你也不要害怕,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我们会护住你的。”卿元叹息道。
卿九九点点头,看见卿元说了这么多有些疲倦,便让卿元歇下休息了,如此合上房门退出去,刚好看见几位哥哥商量外事出来,然后见他们几人都穿的很严肃,不由喊道:“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
“皇上召见我们,应该是因张世一事给我们一个说法。”卿寒泠回道。
卿九九微蹙眉:“不是说皇上病重么?”
卿凤摇着白玉扇笑道:“张世突然自杀而死,已经拖不下去了,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甚至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卿九九点点头:“你们都要小心,提防一下太子傅衡和玉凌风。”
众人都点了点头。
临走前,卿寒泠摸着她的头顶,安慰道:“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在家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卿九九摸着留有温度的头顶,眸光微敛:“嗯,我会的,你们快去快回。”
看着他们离开,卿九九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丝不安来,想了想,快速回了桃花小筑,看到正在喝茶的傅离抬脚就走过去,近了才发现,对面还坐着容白。
两人神色怪异地盯着对方,眼都不眨一下。
卿九九便跟阿酒说道:“你去暗中跟着我大哥们,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速速回来告诉我。”
“是。”阿酒点头快速离开。
而她松了口气,大大咧咧走过去坐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就看到两人桌子底下的脚好像在乱动,谁还不小心踩了她一脚。
她想了想,弯腰看过去,两双腿安静的很,然而头顶上却是被谁的茶杯里的茶水倒出来,沾湿了一下,她赶紧又抬起头,两人都喝得正经,她眯起眼:“你们刚才谁踩了我一脚,又是谁倒了我一头茶水?”
傅离和容白互相指向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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