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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玉凌风惊呼大叫，赶紧过来扶住了傅垣，把他往后护着走：“护驾！”
楼轲转瞬已经带着冰甲护卫护在了傅垣面前，楼轲更是直接挥出长剑横在了大祭司肩头上，皱起眉头：“竟是你……”
谁都没想到杀傅垣的竟是被他极为看重的大祭司！
傅垣摸着插进自己腹中的匕首，也是震惊地看向大祭司：“你……为何……要杀朕？朕待你.……不薄！”
卿九九也是疑惑不已，敢情在这里对傅垣出手的应该是傅离啊，怎么须臾就变成大祭司了？
可是……
“他身为太阴人，又与沈颜为伍，还试图蛊惑你杀了这么多无辜百姓祭祀，如此小人，怎么不能对你出手？皇上，你现在可是看明白了？”卿九九出言提醒，既是怪傅垣的无知，又是指责他害了这么多人。
傅垣眸光微闪，有来自他对大祭司特有的信任：“朕还是想不明白为何是你？”
傅离抱着卿九九却是道：“恐怕你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你就知道他为何要杀你了。”
“你不是大祭司又是谁？十四年前替朕展开祭祀的难道不是你？”朕眯起眼，打量起眼前这个跟十四年前一模一样的大祭司，自从十四年前开始过一次祭祀，他与大祭司之间便有斩不断的信任感。
大祭司微微抬起头，冷然一笑：“真正的大祭司已经被我杀了。”
“什么？！”
傅垣惊骇不已：“那你是……！”
卿九九也好奇不已：“对啊，他是谁？”
傅离眉梢一挑，冷冷道：“昆阳。”
“！！！”
傅垣，玉凌风和卿九九同时都惊住了。
好一会儿，卿九九率先反应过来，低声道：“那不是我们要找的杀我们的幕后之人？”
傅离点点头的同时，顺便把披在卿九九身上的外袍往下压了压。
卿九九扫了一眼，故意别开头，装作没看见，深思道：“若是按照你之前调查的，昆阳当年差点被傅垣杀了，死里逃生，如今设计归来想要复仇，一切都说的通，只是，他为何要杀我呀？”
傅离眸光微顿：“不就是因为你身上的龙灵石么？杀你，炼化龙灵石，得龙灵石得天下，如此也有把握既能杀死傅垣，又能为他野心实现而助力。”
想起之前沈颜对她说的，卿九九转了转眼珠子，如此，一切的确都说得通了。
只是想不到沈颜是昆阳入京的奸细，昆阳也早就以大祭司身份潜入京都，混入了傅垣身边。
只是好几次，她都差点因为他们之间的仇恨而成替死鬼。
历历在目，很多不解之事如今也都一一解开了。
卿九九低低叹息一声：“我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啊。”
傅离点点头。
“你竟是昆阳？！”傅垣震撼之后，神色怪异浮沉，溢出满满的愤怒：“当年朕可是把你五马分尸了！你怎么还没死？”
“这件事，你大概死了都不会知道了。”
大祭司转眼变成傅垣的生死敌人昆阳，丢掉伪装后，他也一把将发饰和灰色部落袍子掀开，露出了一身墨黑色君川服饰，没了遮掩，整个人看起来利落深沉，眉眼锋利沧桑，像是经历了很多毒打，越发顽强的坚韧。
玉凌风赶紧喊道：“御医，御医，赶紧给皇上救治！”
太医院院首程东阳没想到让傅垣带来了，今日之事本就是很隐秘之事，傅垣除了带亲信大祭司，玉凌风，卿元他们就是自己的冰甲护卫和御林军，能把程东阳给带上，倒是显得傅垣像是早就料到他要被人刺杀一样。
卿九九稍稍留意，看了程东阳一眼。
程东阳匆匆忙忙从冰甲护卫让开的一条小道上跑过去，与玉凌风把他扶到龙椅上坐着，赶紧医治起来，眉宇间都是紧皱的，看到伤势神色极为凝重，但身为院首大人，经历的比较多，倒也快速稳定下来：“皇上不要担心什么，臣会给你马上包扎上药的。”
“哼，当年杀我之仇，你以为这一刀下去是闹着玩玩的？”昆阳阴鹜着眼，眸底深沉起伏不定着。
傅垣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来回答了，有些瘫软在龙椅上，安静地被程东阳医治着，有些困重地掀起眼皮子看向昆阳。
昆阳见他如此精神萎靡，心情有些愉悦：“那刀上涂了我私自研究并反复调配了十四年的毒药，一旦中毒，活不过半柱香时间，无药可解。”
“朕还以为你是想让朕马上死去。”傅垣竟是还能发出一丝哂笑来。
昆阳眯起眼，目光冷寒而阴毒，“让你这么快死岂不是便宜了你？这种毒，会让你慢慢备受折磨的，我要让你尝尝这十四年来我所遭受的痛，让高高在上，不把人命当儿戏的你受尽折磨！”
原来是这个打算。
卿九九沉了沉眼，这种法子对于一向养尊处优，运筹帷幄没遇到什么挫折的傅垣来说，的确是最为痛苦和折磨的，看来昆阳是恨透了傅垣，不由地看向了傅垣受伤的地方，想到了自己的心口，刚才被昆阳的手杖刺的很厉害，似乎心脏都快碎开了。
现在并未感觉到痛，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下意识，她紧张兮兮地低下眸，竟是看到傅离的手附在了她心口上，难怪感受不到痛意，不是回光返照，而是傅离正在运功给她疗伤。
卿九九微微愣了下，沙哑着嗓音：“那个.……你现在运功是白费的，他的手杖穿破了我的心脏，我想自己根本就活不了了.……”
“谁说你活不了的？不然本王岂不是白救你了？”
傅离勾唇噙着一抹笑，然后放开了手，那个本是汩汩流血，出现窟窿的心口竟是愈合了！
愈合的完美无疤痕，像是她并未被伤过似的。
卿九九怔然一瞬，“难道我身为龙灵石，便是不死不伤？”
“嗯，你才知道？”傅离反问。
卿九九讷讷点了点头：“没想到龙灵石竟是能让我受损的心脏都能复原。”
傅离扯过外袍将露出来的心口那里盖得严严实实：“这就是能让天下人，人人都想得到的宝物。”
“那你呢，你在沈颜面前说的那些温情话，对我转而温柔呵护，是不是也是因为我是龙灵石？”
卿九九一下子正色起来，严肃而带着警惕：“我记得王爷你最想得到可是这君川的皇位。”
之前发生的一切，不都是傅离想要为了登上君川皇位而步步谋划的么？
对她忽然的好，完全没有任何的铺垫，如何能让人放心，并且理所应当的接受？
她不是傻瓜，她不能坦然接受。
傅离沉默一会儿，抬眸盯着她：“若说，本王虽是心怀天下，但真正想要的不是这看似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皇权，你会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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