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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虞熙感觉心中甜甜的，她跟世子又近了一步。
秦氏问：“你来找我一定是有事吧，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听说府里的产业都是您在打理的，就想来了解一下，秦姨，能给我讲讲吗？”
秦氏意外地看着她，“你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
她笑了笑，也不说原因。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给你讲讲，你是王府的世子，这些事情你迟早要知道的。”秦氏起身，“随我来吧，我有东西给你看。”
……
德馨院，北慕羽跟着秦氏进了书房，她还是第一次进秦氏的书房，温馨雅致，书架旁摆着一尊玉麒麟，有半个人高，她走近研究了一下玉质，居然是用紫玉雕刻成的，这尊玉麒麟色泽莹润，雕工精细，十分罕见，若是估测起来，恐怕价值连城。
她在心中纳闷，秦氏的娘家并不是很显赫，不过是一个京营节度使的妹妹，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玉器。如果说这是北慕王送给她的，这就更不像了，她一个王府世子都没有，一个侧妃凭什么就有？
在她出神的时候，秦氏已经找出了记录王府田产地契和其他产业的账本，堆了整整一摞。
秦氏见她盯着玉麒麟看，目光深了深，道：“所有的记录都在这里了，你想要知道什么，都能在这里找到。”
北慕羽转身看了一眼桌上的账本，走过去翻了翻，啧啧叹道：“秦姨一个人管着这么多账，一定很累吧。”
“王爷每天忙着朝中的事情，王府总要有人管，虽然很累，但是也没有办法。”秦氏边说着，坐到了旁边的玫瑰椅上。
北慕羽点点头，随手又翻了几本，她发现王府的产业居然遍布各地，真的大得可以。看来北慕王府不仅位高权重，而且财力雄厚，难怪小皇帝那么忌惮。
“哎，我看那玉麒麟非常好看，想必价值不菲吧，秦姨在哪里买的？”北慕羽指着书架旁的玉麒麟，一副也想买一尊的样子。
“这是你的母妃送的，当年我跟姐姐结拜金兰，她就送了这座玉麒麟给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每天都会亲自擦拭一遍。”秦氏道。
哦，原来是先王妃送的，她打听过先王妃，璃国最大的玉石商的嫡女，难怪出手这么阔绰。
北慕羽对这位先王妃没感情，但是作为女儿，还是要装一装样子的，她失落地底下头，喃喃道：“母妃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我连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
秦氏听了，竟伤心得落泪，“姐姐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连看你一眼都来不及，更别说……”
是了，先王妃刘氏就是生北慕羽的时候难产死的，据说是动了胎气早产，后来血崩不止而亡。北慕王跟刘氏恩爱非常，所以这么多年北慕王身边除了一个侧妃秦氏，再也没有纳妾续弦。
“好了秦姨，我们别说这些了，说了又要伤心好久。”北慕羽转移话题道，“反正我闲得无事，以后就让我看看这些账本吧，兴许还能帮您的忙呢。”
秦氏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好啊，这些你先拿去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好，那我先回院子了。”北慕羽抱着一摞账本，转身出去了。
秦氏送她到门口，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离开。回到书房，秦氏走到玉麒麟旁边，摸着麒麟的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忧姑姑走进来，对她说：“王妃，您怎么把账本给了世子？这些账本都是您的心血，您真的打算以后交给世子吗？”
秦氏笑了笑，问无忧，“她是王府的世子，不交给她交给谁？你这问题问得倒是奇怪。”
“王妃，婢女跟您说的很要紧，世子毕竟不是您亲生的，您就这样把打理多年的产业交给她了，自己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我给她的不过是些表面的，你担心什么，王府的财源命脉我自然会牢牢握在手中。”秦氏将拳头握紧，一脸稳操胜券的模样，北慕羽若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怕是打死都不会相信这是那个平时慈爱如生母、能为王府牺牲一切的秦姨。
“我看她刚才看这玉麒麟的眼神不同，不会是认出这是紫玉了吧？”秦氏回想起北慕羽的表情，疑惑道。
无忧说：“羽世子向来对玉器没有研究，应该不会的，兴许是她见玉麒麟雕工精美罢了。”
“这尊玉麒麟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才从刘氏那里弄过来，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
北慕羽回到梨香院，落蕊见她抱着一大摞簿子，连忙过来帮忙。她甩甩发酸的胳膊，让落蕊搬进书房。
“世子，您干嘛要自己搬，叫个人搬不就好了？”
“这是王府的账簿，不能随便过下人之手的，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让人锁好书房，不要让人进来。”
“是。”落蕊将门关上，留她一个人在里面。
北慕羽打开账本一页一页地看，一刻钟不到就看了两本，她看账目向来一目十行，并且能够快速找出其中的纰漏，不过看了两本下来，没有任何错误。
“这些账倒是明确，看来王府的账房先生是个很仔细的人。”她自言自语，喝了几口茶，接着看。
从下午一直看到月亮升起，落蕊来叫她吃晚饭她不去，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勾勾写写，将账本里记录的所有店铺都摘了出来，并且很快将其连成线，连成网络，分析出王府目前的支柱产业，以及挑出应该关闭的破产店铺。
“玉器店明明收入很好，为何只有三十家，按照常理应该将重心放在这上面才对。”她将几个行业的店铺对比了一下，除了米店和茶铺店面不及五十家，就数玉器店最少了。
“江南滁州盛产玉石，却在那里多开绸庄，若是在那里多开玉器店，不就能为其他地方提供便宜的货源吗，秦姨不会这么糊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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