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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旭一手捞住她,按在怀里说:“这是软筋散的解药,喝了你就有力气了。”
原来是解药,北慕羽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一股子怪味。”
慕容旭塞了颗蜜饯进她的小嘴里,低头凑过去含住她的唇吻了吻,眼底笑意难掩,“我觉得味道不错。”
北慕羽红着脸推开他,走到窗前看着前院来来往往的男女说:“我要拆了这里,以解心头之恨!”
慕容旭从后面抱着她,十分纵容地应了:“好。”
……
慕容旭带着她慢悠悠地回京,私下里命人去清理后宫,准备封后大典。
彼时最觉得委屈的就是虞熙,那些没有任何封赏的民间女子也就罢了,她已经被册封了,虽然只是个小小美人,但也是皇上名义上的女人,她出宫后可怎么办呢?
慕容旭的口谕一下,她整个人都颓了。虽然知道无论自己怎么争取也得不到他的垂帘,可是当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一步,她已经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高兴了。
她还年轻,如果一辈子留在皇宫,她不甘心。可是出去后,她又该干什么?有没有人愿意娶皇上不要的女人?
不行,她不能出去。
“锦心!”
锦心跑进来问:“美人,怎么了?”
虞熙走到窗前,看着已经空荡荡的绛芸轩,眼神发狠,“去准备白绫和毒酒。”
锦心慌了,“美人这是要做什么?”
“置之死地而后生。”
……
太后得知慕容旭下令遣散后宫,并不感到意外,那是她生的,她知道他的性子。
从一开始他下令广选美人,选的却都是没有身份背景的,她就明白他给自己留了后手。等到要遣散的时候,不会得罪任何权贵。
她不解的是,先帝风流,曾经有十几个宠妃,怎么到了他这,就这般痴情,也不知道随的谁。不过这样也好,女人多了是非多,他不需要用女人来巩固权利,只要有心爱的人陪伴便够了。
只是这子嗣问题,以后得靠她多催催才行,皇家起码得有好几个储君备选人才行。
太后正想着,玉嬷嬷急步进来说:“太后,绛芸轩的虞美人自尽了!”
这事儿闹的,太后起身问:“现在如何了?”
玉嬷嬷说:“幸亏发现及时,人没事。”
太后暗自庆幸,这后宫里就虞美人一个是有背景的,要是再多几个都来闹自尽,管都管不过来。
“随哀家去看看她。”
太后亲临绛芸轩,虞熙从床上起身,跪在地上行礼。太后扶她起来,拉她到一旁坐下说:“你这是何苦呢,帝王心难测,你就是死了也留不住他的心啊。”
虞熙泪水涟涟地垂下头,“臣妾知道,可是除了死,臣妾想不到还有其他退路。自受封那天起,臣妾就发誓,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太后颇受感动,拍拍她的手,“哀家知道你的心,你是个好孩子。做人呢,有时候要懂得灵活处变,不要过于激愤了。你若安心出宫,哀家便为你指一桩好婚事,让你日后有好的依凭,绝不亏待了你。”
虞熙本意是打动太后,让她一时心软把自己留下,没想到太后也如此决绝。太后把话说到这份上,就带着点威胁的意味了。如果自己不识时务,她便不管了。
虞熙哭着跪下去,俯首于低说:“臣妾谢太后。”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说:“哀家有一侄儿在西北任顺天府丞,生的一表人才,哀家十分中意,过些时日他便要回京给哀家祝寿,届时安排你们见一见。哀家相信,这一定是段好姻缘。”
西北那么远,太后这是要把她撇远了,防止她来打扰皇上。虞熙的心凉透了,面上却十分乖顺。
……
七月初七,鹊桥相会,帝后大婚。婚礼空前盛大,满城欢闹。
北慕羽着皇后凤袍登上凤撵,被穿一身红色龙袍的慕容旭亲自迎进了皇宫。在祭坛前行了拜天地之礼,慕容旭牵着她的手登上宝座,一同接受百官参拜。
宫中礼仪繁琐,北慕羽被抱进丹仪宫的时候,已经十深夜了。
坐在梳妆台前由流冰和落蕊帮着取下头顶的凤冠,北慕羽用手揉着脖子和肩,觉得疲惫不堪。
“娘娘,请起身,奴婢为您更衣。”
北慕羽站起身,打开手由她们脱去身上华丽端庄的凤袍。
一切收拾妥当,流冰和落蕊便退出去,把等在外面的皇上请进来。
北慕羽穿了件大红色描凤睡袍坐在龙床上,睡袍衣领低垂,露出胸前大片肌肤,她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脸颊微红。
慕容旭踏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皇后。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双眸含情,紧张地望着他。心剧烈地跳动,他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心中满满的都是欢喜。
北慕羽被他看得手足无措,站起身来给他让地方。他展开手臂把她抱进怀里,满足地说:“终于把你娶回来了,阿羽。”
北慕羽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露出幸福的笑,娇嗔地埋怨他:“早知道迟早要嫁给你,我就不折腾了。”
慕容旭的心都酥了,怀里的人儿娇娇软软,淡淡的体香让他魂牵梦绕。他收紧手臂,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你在外面折腾够了,才知道回到我身边有多好。”
北慕羽轻轻捶了他一下,双眸剪水,含羞带怯:“原来你是这么想的,现在都如你所愿了,开心了吧?”
“开心……”慕容旭低头啄了啄她粉嫩的唇瓣,微微松开她,大手握着她的小手去解自己的绶带。
北慕羽明白他的意图,羞得收回手,想要逃开。慕容旭不打算放过她,又执了她的手回来,引着她慢慢帮他脱去喜服。
“阿羽,该做我们那天没做完的事了。”慕容旭打横抱起她放到龙床上,轻轻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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