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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只见蒋巽风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道:“站门口半天了,也不敲门,找我有事吗?”
丁婉嘟着嘴,说道:“人家怕你闭关,打扰到你嘛。”她的声音轻得只有她自己听的见。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蒋巽风一笑,说道:“有什么事的话,进来说吧。”丁婉点了点头,便随蒋巽风走进了书房。
两人在门口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楚赐的眼中,不过就是两人的打情骂俏,他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去忙别的事去了。
进了书房之后,丁婉便是收起了之前的模样,道:“蒋哥哥,有封信给你。”
“吆,小丫头,现在也学会演戏了。”蒋巽风笑着从丁婉手中接过信道。
不过他的笑在看到信之后便是渐渐收敛了起来。就连丁婉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蒋巽风看到信之后的情绪变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信应该是樊守写的吧,都说了些什么。”
蒋巽风的脸色沉凝,道:“似乎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恶劣。”
在蒋巽风看来,唐朝的内卫,明朝的锦衣卫,东厂西厂,都是数一数二的情报机构。但尽管如此,这些情报机构真正背后所靠的还是皇帝这样一座靠山。没有超越时代的眼光和雄厚的财力,如何可能在民间建立出一个此般调理清晰的情报组织。而且根据樊守的信息,这个情报组织涉及之广,让他此时背脊还在不断冒着冷汗。
这样的举动,已经不仅仅是掌握一个国家的情报那么简单了,其背后的野心昭然若揭。更可怕的是,此人竟然到现在连一丝的身影都未曾出现,仅仅在不为人知的幕后就已经将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组建到如此地步。
自己的情报组织风目前不过四人,所能打听到的消息十分有限。樊守还好,另外的郑氏三兄弟原本都是猎户出生,没有受到过专业的训练,半路出家的“特工”,如何能和那些老手相比。这一次运气好,用望远镜出奇不易的进行了远距离的狙杀。但这也仅仅只是建立在对方不想要自己性命的基础上。
想到这里,蒋巽风的心头顿时升起了一股寝食难安之感来。忽然他的脑海闪过那天遇到的白衣男子的身影,冥冥之中,那种披靡天下的雄心和隐隐透出的野心。让蒋巽风不由自主的将这个地鬼组织和那人联系到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病急乱投医,他总觉得那个白衣男子似乎和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都有着些许微妙的联系。
丁婉见蒋巽风愁眉苦思,也不愿打搅到他,便乖巧的退出了书房。
一连两天,蒋巽风就没有踏出过书房半步,每天都有人将饭菜送到书房去。没有人知道他在书房里做些什么。楚赐每天都能在门外听见里面翻书的沙沙声,而这书房里的典籍是按照几大阁抄录的,足有上千卷之多。
楚赐心中暗想,这蒋巽风闭关,该不会就是看书吧。
直到第三天也就是初八的傍晚,蒋巽风这才走出书房,众人见到这般模样的蒋巽风皆是一震,多数人都是嘴里憋着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
蒋巽风的头发乱做一团,有些地方甚至还层层的打着结。衣服也是半敞开着,嘴角一抹黑色,不知道是什么,多半是沾着的墨汁。鞋子也少了一只,两只眼睛更是肿得跟个水泡一般。
这样的形象出去,就跟街边要饭的没多大区别。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三天功夫,自家的老爷竟然把自己搞成了叫花子。
蒋巽风倒是不以为意,但是他的脸色简直比前几天的时候还要凝重。道:“楚老,我要洗个澡。”
蒋巽风用了三天时间,将朝廷历年的一些典籍几乎都看了个遍,中间就连大小官员的调动,调动的时间,调动前后发生的大小事件,调动的原因,事无巨细全部都查了个通透。
那个突然出现在他视线中的地鬼组织,就像是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他觉得自己稍一疏忽,很就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他查阅了十五年的一些大事记,其中有两次朝廷的大规模人员调动。一次是十年前,也就是宁王西征的那段时间里。还有一次是七年前,也就是皖城开始兴建水利漕运的这个时间点。两个重要的时间中,全都有一个关键性的人物,那就是明王。不过说的再细一点的话,应该是明王背后的严州。
严州的出现正好就是十年前,也就是宁王西征之后,具体是在宁王西征失败回朝的这个时间点还是更早一些,没有具体的记录,毕竟登记造册的时间并不能说明他为明王所用的时间。但让蒋巽风现在来推测的话,恐怕十年前的事情中一定也有严州的身影,就连墨门的事情,可能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不过让蒋巽风有些不解的是,稠密的计划,精巧的布局,吞天的野心,零零总总的这些都汇聚到了一个人身上。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这人暗中密谋的事情就是自己称帝。但奇怪的是严州的身份,他是一个太监。对于一个太监来说,他想要称帝?这简直比武则天称帝更让人觉得是天方夜谭。这也是蒋巽风一开始没把这个地鬼组织联系到严州身上的原因。
太监并没有传宗接代的能力,即便他现在称帝,难道他就真的能像口号里念的那样万岁了吗?他迟早要死的,冒天下之大不韪称帝难道只是为了做几年皇帝,然后再把辛苦得来的江山送出去?这种事情摆明了就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蒋巽风觉得事情可能并非那么简单,他有着两个惊人的推测。一个,严州并不是太监,他隐藏的极深。第二个,严州的背后还有另外的人存在。
根据蒋巽风的观测来看,前者的可能性很小,虽然不能排除,但那阉人特有的气息是掩盖不了。如果硬是要这样理解的话,很有可能是严州在成为太监之前,已经为自己留下了子嗣。这才是最为正确的推断。而另一个推测才是让蒋巽风更为害怕的,严州这样一个被推到台前来的人已经如此深不可测了,要是还有人在他背后运筹帷幄的话,这真是个骇人听闻的事情,他自己也不愿去相信这个惊人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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