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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可以加派陛下身边的护卫?”司空齐尝试着问道。
“这是一定的,而且必须是你们信得过的人才行。我觉得原先的护卫需要更替,以策万全。但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最主要的还是要在对方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
司空齐和林途两人皆是一脸茫然,根本就不知道刺客会是谁,如何能先下手为强。
秦横嘿嘿一笑。道:“两位大人想来一定知道旗语吧。我需要林指挥使提供几名信得过的好手,同时精通旗语。其实,要想找到刺客位置也并非是件什么难事。所有百官的站位基本都是以方阵站位。只要林指挥使你安排的人手能从旗语中读出几排几列,那就能准确找到刺客了。”
林途的眉头还是皱着,道:“秦兄,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平原之上,文武百官那么多人,你怎么观测?而且你的观测还不能被对方察觉。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秦横这次笑的更加诡异了。道:“林指挥使只管安排人手就行。届时,找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就行了。”
“秦兄,此事绝非儿戏,你可有十足把握。”林途还是半信半疑。
“我敢以性命担保,届时我会登上高台观察,绝对不会漏过一丝细节。”秦横并不想把望远镜的秘密暴露出来,但是仅凭自己一人也没法做到观察和出击。只能半真半假的告诉他们一些信息了。
“这!秦兄你在跟我开玩笑吧。祈天大典在祈天台举行,四周的确有观测高台,但那高台距百官的位置没有百丈也有五十。如此距离,你怎么能看得清?”
“这个恕在下不能说,但我能保证不会有疏漏就是。”
林途看秦横一脸自信的模样,但心中实在是有些不踏实。司空齐的心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好了,这件事暂且如此,其他的细节我也只能说无可奉告。”
“如果能在刺客行动前将其拿下,那就不需要费神去思考他们是谁了倒也是个办法。”司空齐见气氛有些尴尬,打着圆场说道。
“并非如此,还是得事先缩小范围的。这样才能将兵力收缩在这个范围之内,第一时间做出最快的反应,只有这样才能将陛下受到行刺的可能降到最低。”
就在秦横说完,院墙之外传来了打更的声音,众人这时才发现,几人谈论的时间过的相当快,现在给他们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秦横和林途就一些细节上面再做了斟酌,最后林途和秦横一同离开了司空府。此刻,距离祈天大典还有五个时辰。
……
就在秦横前去通知林途和司空齐的时候,樊守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宁王府。他倒是没有遇到秦横的那种待遇,一来便见到了裘蛮,直接带着他去找宁王了,并没有受秦横的那种皮肉之苦。不过他是不知道蒋巽风信里写了啥,若是知道,怕是现在也没那么好的心情了。
宁王此时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蒋巽风的信。他将信拿起又放下,如此反复了多次,最后将信放到了烛台之上。那信呼哧呼哧的冒着火星,最后被火焰瞬间吞噬,付之一炬。
宁王此时心中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燃烧。他怔怔的看着樊守道:“先生可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
樊守一愣,自己这是秦横来通知的,哪还有别的什么。后悔刚才自己应该先看一下信的,现在信都被烧掉了,鬼知道蒋巽风还说了什么。
“回禀王爷,没有说什么了。”
啪!宁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蒋巽风真把自己当成谁了?我真金白银的供给他,他非但没有帮上我什么忙。朝堂之上还当面驳斥我。叫我的颜面何存。现在更是好,索性让我甘当配角。既然先生料定此番祈天大典我二皇兄会有所动作。那不正是我崛起和表现的时候吗?一句切记不可轻举妄动,如此轻描淡写就让我把那么好的机会拱手送走?”
樊守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信都被烧掉了,他也看不到,只能根据自己知道的一些线索,思索起来。道:“宁王殿下为何觉得明王若是兵变,是你最佳的崛起时机?”樊守反问道。
“这还用说?原本明王策划的计划十分完美,说不定就可以一举成功。但却被蒋巽风看破,那既然我们知道他肯定会反,那为何不早做准备,在他动手的时候将其一举拿下,这将去除我一个心头大患。”
“哦”樊守轻哦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回答有些轻蔑,“宁王所言极是,但你可曾想过如果这是明王请君入瓮的计谋呢?”
这回轮到宁王有些不解了。脸上的怒意也算是渐渐的消散开来,道:“此话怎讲?”
樊守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人在陷入危机的时候,会突然开窍。樊守正是在刚才宁王咄咄逼人的气势之下,忽然明白了蒋巽风此举的用意。道:“其实先生意思很好理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樊守顿了顿,看宁王饶有兴致的听着便继续说道:“如今我们虽然知道了地鬼组织已经渗透到了文武百官内部。但根本没法断定这次的刺杀到底会以谁来实施,说的更模糊一点,甚至连有没有这样的一场刺杀也只是推断而已。假如,现在有刺客要刺杀陛下,而此时宁王殿下你却在第一时间便跳了出来,那百官会怎么想。”
“那就是宁王你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一次刺杀。试问,此时宁王殿下又该如何解释呢?不用我多说,宁王殿下应该很清楚,当发生了这种情况时,你解释的即便再天花乱坠,也会被当成是你栽赃陷害明王的妄言。此不为明王的请君入瓮之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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