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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是和她们一样三五人一群,说说笑笑地看着湖面的风景,眼睛状似不经意一样瞥一眼周围,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人儿。
每逢节日,就是个赚钱的好时候。江陵县的老婆婆们和大娘们当然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大早就采了新鲜的花朵儿和柳枝,编成好看的花环在这里摆卖。
都是爱玩爱美的小姑娘们看到这些镶嵌着粉的红的蓝的小花的花环,心里都被迷住了。
不一会儿就人人都买了一个戴在头上。绿衣看到这些也是兴奋不已地拉着她们过去,“姐姐,快看花环,好好看!”
柴凤英和秀秀无可奈何地对视一眼,由着她过去了。“姑娘,看看花环吧!好多小姑娘都在我家买了呢!”
绿衣点点头,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也看看。还在自己头上比划着,“姐姐,怎么样?”
柴凤英和秀秀都抿嘴笑,“都好看。我们绿衣天生丽质,怎样都好看!”
绿衣被说得心花怒放,就把左手拿着的那个带蓝花的花环给买了,立刻把它戴在自己的头上,又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们往另一边走去。
“我们去那边,那边好像很热闹!”绿衣指着右边聚集在一起的穿的花花绿绿的小姑娘们,人比景美的,远远看去都是一道风景。
那边好像没有几个公子,柴凤英乐得往那边走去。秀秀自己已经成亲了,而且在江陵城长大,这些个节日都玩过好多回了。这次也是让她们两个玩而已。
一行人往那边走去。人群里早有人悄悄注意到她们。秀秀长得清秀可人,但是挽了妇人的发髻。
但是柴凤英和绿衣不同,京城大官里长大的人儿,从小就开始培养。如今一身的气质也让人眼前一亮,只觉得见到了九重天的仙女。
看到她们往那边去了,倒是更加兴奋了。原来那边,就是媒婆们带来的女子,要和单身的公子们相亲的。
柴凤英看到那抹的大红大绿的媒婆,满脸喜庆地指点着这些姑娘,就觉得滑稽又好笑。悄悄拉了绿衣和秀秀,
“我们走到一边去吧,她们是要相人的。我们站在这里,没得让人家误会。”
秀秀倒是笑了,刚刚想开口打趣她们在这里也看看公子。想到柴凤英才和自己相公和离不久,还是不要触她伤心处了。
绿衣体贴,“好,我们就站在树荫底下看看,如果不好玩,我们就回去了。”
一行人又离开这个地方,来到刚刚卖花大娘旁边的柳树底下,看着那边的动静。
人群里某些男子们的眼睛里闪过失落的表情,原来佳人不是参加相亲的啊!只恋恋不舍地看几眼,然后专心等待相亲的开始,去寻找其他佳人吧!
“开始了!”绿衣兴奋地喊了一声。连卖花的大娘们都伸长了脖子去看。
只见两拨对面而站的男女,各自站在湖的两边,渐渐地开始朝对方走过去。佳人们粉面含羞,一双眼睛柔情蜜意,要看不看地观察着对面走来的男子们。
男子们个个走得昂首挺胸,手里拿着艾草,一张白净的脸上带着微笑,大胆而热烈地盯着朝他们走来的女子们。
渐渐地两拨人群交汇在一起,直到互相换了位置之后,发现有的姑娘们手上拿着艾草,而男子们有的手里已经没有艾草了。中间的空地上还能看到掉落的艾草。
那是被送了艾草而又不喜欢的不接任由掉地上的。拿了艾草的姑娘和送出去艾草的男子们脸上都是忍不住的喜悦和激动。
都悄悄地踮起脚来看对面的人儿,眼神就会之后又双双撇开眼去,闹了个大红脸。
这时候媒婆们就让大家可以散去各自观景玩耍了,有意的男女们就留在这里,和自己心悦的人一起玩些考验默契的小游戏。
类似于一起把媒人手里准备的花环送到指定的地点,用时最快的赢,最后还有一个给予两人单独的游玩时间,来互相了解。
男女们玩得不亦乐乎,绿衣和秀儿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游戏一步步进行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情意也更浓了,嘴角的微笑就没放下来过。
也有的人玩出了火气,两人一拍两散,各自散去。
柴凤英看着那些一起玩得渐入佳境的人儿,突然想起了她刚刚嫁给郑应物的时候。
两人一起在书房里吟诗读书,后来开始玩对诗的游戏。谁输了,对不出来,就要被对方用毛笔在脸上画上痕迹。
那时候郑应物经常让着自己,新作的夫妻,玩着玩着就抱到了一起。那真是他们成亲之后最无忧快活的日子了。
“姐姐!”“啊?”柴凤英回过神来,怔愣地看着绿衣和秀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刚喊你好几声了,你没有反应。你是不是不舒服?”绿衣担忧地看着她,秀秀眼里也是关心。
绿衣觉得看得差不多了,问秀儿还有没有别的好玩的。秀儿说带她们去一处开满金银花的地方。
半天看柴凤英没有反应,于是就喊她,喊了好几声也没应。她就上前一步,才发现她在发呆,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男女玩游戏。
她心里觉得怪慌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又加大声音喊了一声,“姐姐!”柴凤英才反应过来。
“我刚刚走神了。怎么了?要回去了吗?”柴凤英扯扯嘴角。
绿衣赶紧转回来话题,“秀秀说带我们去一个开满金银花的地方去玩。我们去看看吧!”
柴凤英点点头,“好啊,我们去吧!”三人又忘另一个地方出发。
“看来自己真的是魔怔了,明明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怎还会想起来?那人已经与自己无关了。”柴凤英一边走路,心里幽幽地叹息。
这一段姻缘,她是极不愿意提起的。如果可以重来,她宁愿自己一直陪在家人身边,而不是还给他做了三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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