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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凤英和绿衣翻找自己旧衣服里的口袋，翻来覆去，两人傻眼了，竟然没找着？“姐姐，这可如何是好？”绿衣抖落着衣服，慌里慌张地问着。
柴凤英却是想起来了，这衣服前几日好像是被祖母洗过。那时候晾在院子里她还觉得这件衣服挂在这儿怪怪的，现在回想起来，可不是吗！衣服里装着她和老板签订的契约呢。
她把这事和绿衣说了，绿衣拉起她就要走，”那我们问祖母去。”
柴凤英拉着她，“别去了，以祖母小心谨慎，做事细致的性子，不可能洗出什么东西不告诉我们。那纸一沾水就化了。”“啊？”绿衣只剩下着急了，往日作为柴凤英的贴身丫鬟的精明劲儿消失殆尽。
“无事，左右着契约开出来的时候于我们获利较多，有没有其实也无所谓。我们就去老板那里问个明白，好做打算。这事不声张，我们自己去。”
绿衣点点头，多年来的奴仆思想还是让她惯于听话，而且如今柴凤英也是变了许多，显得可靠安心。
两人于是拿着制品有走出去，和家里人打了招呼就沿着青石小道出去。江陵城烟雨小城，小巷蜿蜒曲折，白墙青瓦，和大气磊落的京城建筑相差甚多，自由自己秀丽柔和之美。
若是平时，柴凤英和祖父针灸完回来，是很乐意在这充满诗情画意的巷子里走一遭的，柴老先生诗兴大起时，还会吟诗作对。摇头晃脑地回家去。
如今柴凤英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个景色，她在心里飞速地想着对策，待会儿该如何和这老板说话，才能窥见事实呢？
半炷香不到，就走到了“芸香铺”，这正是那老板的铺子，店名就是用她的名字命名的。里面除了精致的丝织品，就是姑娘们的衣服了。
柴凤英和绿衣到的时候，里面正有很多顾客在挑选衣服和制品。柴凤英眼睁睁地看到姑娘们拿起最多的就是她和绿衣的织品，脑海里就更为疑惑了。
按道理说这么受欢迎的话，老板不会骤然降价的啊？还一副合作不成也无所谓的样子。尽管很疑惑，柴凤英也没有立刻上去找她理论，而是等到她店里没有那么多客人的时候彩盒绿衣走进去。
那老板刚刚坐下喝一口茶，就看到门外走进来两位容貌出众，气质飘然的女子。她立刻堆满笑意，“柴小姐来了，快请坐。”那老板也是精明干练的主，早就听别人说这是被夺职的柴老先生的孙女了。不然她也不能三十出头就有自己的成衣铺子。
不过如今柴老先生一家只能回到江陵城了，她的孙女还是个被和离的，看起来倒是不用忌惮什么了。但是柴老先生是个好官，多少还是要看着面子的。
“老板还是叫我凤姐儿吧，柴小姐当不起。”柴凤英笑吟吟地说着。老板娘一转身坐下，也就随了她，“好，凤姐儿，你和绿衣妹妹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绿衣眼看着这芸香老板变脸的模样，也是惊了。她从小就服侍柴凤英长大，一直到陪嫁出去，也没遇到什么城府深沉的人，这郑应物算是第一个了，这芸香老板则是第二个。
柴凤英也不动声色，“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的制品，您看看。”然后回首示意绿衣，绿衣上前来把织品给她。
那老板伸手接过，低头细细地看着，手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凤姐儿毕竟事京城长大的，从小就有那名坊嬷嬷教你，手工自然事顶好的。只是···”说了一半，她停下来，像是为难地看着她。
“只是什么？您但讲无妨。”柴凤英摸摸绿衣躁动不安的手，以示安慰，嘴角噙着一抹温和的笑看着那老板。
“既然凤姐儿这样说，我就直说了吧。如今你这织品再拿来，可是只算半价的了。半月前一位姑娘来我这，拿着她的织品给看。哟！可真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但是着姑娘只要三分之一的钱，交的货还多。她也是织的京绣，虽然手艺比不上你，但是也不是很差。
诺，你看看，这就是那姑娘绣的。刚刚很多姑娘过来看的时候，都喜欢得不得了。
况且这样的话，我这成本也可以减少，您看对不对？当然，凤姐儿您的织品肯定事要做一等的，只是买一等的人少，大多数姑娘都是想买好看又便宜的东西的。”
柴凤英依旧噙着笑，结果芸香递过来的织品，和自己的有七八分像，但是细微处还是能分辨出来不同。她钩针的时候把针脚藏在里面，儿这位姑娘的针脚没有收好，露在外面。
“您说的有道理，只是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的织品，按照我们的契约，老板是个讲诚信的人，况且生意兴隆，想必也是极为讲究信誉的。”说着，以前骨子里大家闺秀的气质就出来了。
芸香毕竟只是小门小户的商人，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县令了，这还是在别人开堂去看得时候才能看见。如今见凤姐儿浑身气度出来，明明事笑吟吟的，你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听她的话。
“这是当然，我芸香铺开张这么久，童叟无欺，也不是那无赖之人。”说着就拿出自己的钱箱，取出三百文钱递给凤姐儿。
凤姐儿笑眯眯地收下，站起来道谢，”如此，就谢过老板了。“说完就和绿衣先走了，留下了那些织品。
芸香一屁股坐下来，“自己的道行还是没有来自京城的小姐们深啊，毕竟是书香门第，朝廷重臣培养出来的女儿。”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似行云流水，浑身上下，都是她不曾见过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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