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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出那种雷轰一样的感觉，整个人被定住。
原本只是放心不过，趁着店里没有人过来了，便急匆匆地叫了当归出来帮忙。
他自己感到这边来，看看到底是谁想要上门来给凤姐儿说亲。
虽说自己和凤姐儿的感情暂时还可以，但是毕竟她没和柴老他们说。
要是到时候柴老他们看中了那个说亲的人，凤姐儿岂不是要嫁了出去？
于是他忐忑地来到凤姐儿院子旁边。幸好这边墙是靠着没人居住的房子这一边的，也不用担心有人过来看到他怪异地站在这里的样子。
在听到她祖母和她明确的拒绝的时候，他的心是欢呼雀跃的。于是转身便想走人，去看看到底是谁要过来和凤姐儿说亲。
是知道就听到了羁风问凤姐儿的问题。他一时没舍得走，也想知道说的是什么。
虽然知道不对，可是脚就是迈不开来。
他现在甚至想着，会不会自己走开，不知道这个回答会不会好一点。
但是在凤姐儿斩钉截铁地说出她没有的时候，他心里又顿时起死回生过来。
刚刚破碎成一片一片伤痕累累的心，此刻正一片一片地合拢起来慢慢地修复着。
只要她说她没有，那么，他便相信。刘长卿想着。如果他连让她嫁给自己的勇气也没有，那么，他也活该娶不到她。
刘长卿下定决心，转瞬就消失在巷子里。
客堂里凤姐儿和羁风都没有再说话，绿衣看着两人更加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
这时候柴厚德掺扶着柴老出来。
凤姐儿和羁风赶紧起来，让两人坐下。
“咳咳！”柴老不自觉地咳了几声，绿衣赶紧递过来茶盅，给他喝了几口。
柴老放下茶盅，笑着问，“怎么？那媒人走了？”
凤姐儿点点头，“早走了。”
“又没有说是谁家的公子？”
羁风不屑地回答，“偏就直说自己家公子如何如何有钱，就是不把她家公子的名号报上来。”
绿衣也是觉得怪怪的，“我们家怎么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啊，他们怎么老是强调这一点呢？况且姐姐这幅样子，何愁没有嘉婿？”
柴老依旧微微一笑，慈祥地看着这几个孩子，“你们呐，还是太小了。
我们家现在确实无钱。靠着的还不是我和你爹偶尔写几副字画卖卖。到也得看人敢不敢买。
若不是有你表哥接济，我们怕是早就饿死冻死了。咳咳咳！”柴老说着说着，又咳了起来。
羁风连忙摆摆手，“不不不，祖父。我没有接济你们。那几家铺子，我娘本来就说要给姨母的。
我一个人，确实也管不了这么多的铺子。”
柴老气顺了一点，便说，“你家的铺子可以交给账房先生，可不缺人看着啊！”
羁风挠挠头，“就算是这样，那也是我娘给姨母的啊。”
柴厚德笑着说，“你娘生前就十分警惕和我家来往。生怕累了我们家。
从来都是低低调调做人，怎么会做出给店铺你姨母的做法，她唯恐和柴首辅家扯上关系，让有心人抓住，害了我们家。”
柴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羁风的父母都是十分明事理的。知道自己商户的身份和柴阁老姻亲的身份会招来无数麻烦也会有无数暴敛财富的机会。
但是他们自动和柴家划清界限，并不接着这个朝廷重臣姻亲的身份处处行事，反倒是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经家里人这么一点波，凤姐儿和绿衣都不由得高看羁风一眼。
原来这里头还有着这么多的名堂。
“我做官时，没给你们带来什么好处。如今落魄了，到靠着你来帮我助我了。”柴老说完这些话，人已经是有点喘了。
他毕竟操劳了这么大半辈子，劳心劳力，又经过几件大事的蹉跎，身子骨一下子回复不过来，迅速地垮下。
羁风赶紧上前去给他顺气，“一家人，都是应该的。况且，以后我和绿衣，不久更加要照顾你们了吗。”说到最后，羁风故意调笑着说。
绿衣反驳他，“和谁呢你？我什么时候要说过和你了。”
柴老和柴厚德慈祥地看着他们在打闹。凤姐儿心里微动，一下子想到了刘长卿。
若是她和刘长卿在一起了，可是要住在哪里呢？祖父祖母和爹爹娘亲又该怎么办？
绿衣到时候和表哥成亲了，肯定住在表哥家，那她理所应当留在家里照顾她们了。
凤姐儿吓了一大跳，她怎么这么快就想到和刘长卿成亲？肯定是刚刚被羁风这么一说，她才会这样的。
你看，她就说她没有不想过刘长卿成亲。至于她不告诉家里人，就是因为，这一次，她要好好享受和刘长卿相处的经过。
这一次，她要好好地看，好好地寻找，两个人从相识走到成亲，这一步一步，她都要用心地去感受。
她不必告诉任何人，这些小心思小秘密。
凤姐儿悄悄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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