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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了,张县令。”羁风伸手作揖。
张居易哈哈大笑,“长卿是我的好友,有人陷害他我也是应该帮着调查清楚的。”他下午赶回来,回到家里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自己娘子就把事情告诉他了。
原来家里的仆人出去买菜时目睹了这件事情,忙不迭就跑回来告诉自己家妇人了。张居易是即刻就到刘长卿家里去。
正好刘长卿就带着凤姐儿和羁风回来了。他们在家吃了饭就被刘氏催着赶紧家去。凤姐儿给羁风使了个眼色,羁风旋即和他们一起出去。
还没进家门,就看到张居易站在门口,三人赶紧上前问题,“你怎的如此快就回来了,不是才去吗?”刘长卿打开门,示意他进去。
张居易对着柴凤英喊了一声弟妹,又和羁风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边说一边走进去。
“那边出了命案,学习集议就做不成了。半路叫我们回去。我才到家,就听我家夫人说你出事了,赶紧过来问你。”
凤姐儿让他们坐下,把刘氏回回来的东西拿到厨房放好,和李欣一起去端着茶水出去。李欣放下茶水就出去和当归守着前堂,十分懂事地不去打扰他们说话。
刘长卿吧茶水接过来给每人放了一杯,说道,”是啊,但是查明说和我没有关系了。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休息,看你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
张居易白了他一眼,转向凤姐儿吐槽,”弟妹你看看你家相公,就是这么对我的。“
柴凤英笑而不语。
羁风喝了一口茶,直接说道,”虽然是没有事情了。但这件事情总觉得十分诡异。着周县令和那老陈虽然看着没有什么联系,但总感觉他们是一伙儿,要整你。“
张居易点点头,赞许地看着羁风。不错,终于开始麻溜地说事情了。”你们把前因后果与我讲一遍吧。“
三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把事情说了一遍。刘长卿和凤姐儿对视一眼,凤姐儿点点头,两人就把信里的话也说了一边。只不过里面的其他话就没说了。
羁风当即拍案而起,”这个不要脸的人,居然还有脸做这种事情。“
张居易位置尴尬命不好评价什么。咳了咳,说道,”那这么说,着老陈和周大人很有可能是被人收买来陷害你的了。“
刘长卿抿着嘴,”我们得调查才知道了。“
这还不容易,张居易打手一挥,就找了几个官兵,一起开始调查。几个悄悄地潜入丁大附近,问了几个人。终于知道丁大死的那天上了山,于是又派人到山上去查看。
或许是天都在帮着他们吧,竟然这么巧又遇到了那个上山扯柴草的老人。老人看他们在那里搜来搜去,就搭上话了。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那是吓一跳啊!老人激动地说道,”那个馒头还被我踢到草丛里了。这几日天还亮着,想必也没有东西出来吃了去。“
官兵们大喜,和老人一起扒开草丛,果然看到剩下的半个馒头,那馒头里还夹着断肠草。旁边有一只僵硬了的野鼠,想必是也吃着断肠草了。
另外的人去周大人家里调查打听,才知道这周大人从衙门里回来就像是被吓破了魂一样,战战兢兢地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是又滑稽又心酸好笑。
得了,这下子人证物证都找到了,就该是吧老陈抓来对峙了。只不过一行人到那里已经是夜里,丁大家吹吹打打的在办丧事。
张居易和羁风就在门外一直等着,想着等宾客都走了就进去把老陈抓起来,连夜好审。
哀乐不绝,凄厉异常。
好不容易那些亲朋好友都走将尽了,里面就开始传出来好戏。张居易和羁风都按着不懂,就等老陈尽数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在他说尽腌?话之后,一脚踢开门,直接把他逮了个现行。那些没走远的人听到动静也围了过来,这才看清老陈的猥琐嘴脸。
幸好两个老人和孩子都在后院里没有见着,不然不知道要被气成什么样子。自己儿子好心好意照顾的兄弟就是这种玩意儿,真真是要气死个人。
“走吧,去他家喝酒去。”羁风侧身邀请。不愧是刘长卿的知己好友,自己累得要死要活没有休息,还为他跑前跑后地。
张居易摆摆手,苦涩地笑道,“不了不了,我家夫人还等着我回呢。咱们改日有时间再聚吧。”一回来就只顾着去忙活兄弟的事情。自己夫人虽然也很赞同,但是也会心疼自己啊。这么晚了,还是赶紧回家去吧。
羁风笑了笑,也就不再勉强,和他作了个揖,“嘿嘿,那我就去了。”
张居易点点头,二人朝着不同的方向回去。
“张大人对你真的好。”柴凤英站在门口关切地看着院子里的门,眼神又落到在院子里挖酒的男子身上。
刘长卿闻言,停下手里挖土的动作,用袖子揩了揩额头上的汗,笑道,“我对他也有情有义啊。”
凤姐儿笑着,“那你继续挖吧。”
“他估计也不会过来了,这么晚了,嫂子还在家里等他你。”刘长卿小心翼翼地把酒坛子拿出来,一边说着。
此刻院子里立刻就飘出一股悠长又迷醉的酒香,凤姐儿都忍不住使劲吸了吸鼻子,“好香。”她双眼放光地说道。
“那看来你得多给他留几坛了。”
刘长卿把坛子外面粘的泥土弄掉,嘴角弯起,“再说吧。”那就得看他有没有口服了,嫂子是向来不喜欢他喝酒的。
凤姐儿张嘴想说话,门外就传来敲门声。她赶紧跑过去想要开门。刘长卿拉着她,问道,”是表哥吗?“
门外的羁风好笑地说道,”没错,你表哥我来了。“原本他还不想深夜里说话怕吵到别人的,这下好了,不说都不行了。
凤姐儿赶紧打开门,”辛苦表哥了,张县令没来吗?“
羁风走进来,拍拍身上的露水,”没有,他得回去陪夫人。嗯?好酒,醇香!”他一进门就闻到了,眼睛立刻看着刘长卿手上的酒坛子。
刘长卿指了指厨房,“我门去里面喝吧,当归和我表妹都睡了。”
羁风一拍手,“好好好,我都可以。只要有好酒喝就可以了。”
凤姐儿笑着说,“那你们先喝着,我把灶上卤的花生喝毛豆还有猪头肉都看看,好了就给你们装起啦。”
“哇!还有下酒菜啊。”羁风大步走进去,坐下来。刘长卿给他到了满满一杯子酒,凤姐儿走到灶台前,掀开盖子,一股卤菜的香味酒飘了过来。
羁风把杯子端起来,放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香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抿了一口,辣而香醇,回味悠久,“真是好酒。”
刘长卿也抿了一口,眼睛立刻就清亮起来。酒入喉头,他舒心地说,“表哥你先喝着,我去给你端卤菜来。”
凤姐儿再添最后一把柴火,闻言道,“不用不用,还没好呢。你陪着表哥喝吧。好了我就端过去。”
刘长卿这才没有起身,而是拿起酒杯,说道,“表哥,今日的事,都多亏你了。我敬你一杯。”羁风拿着酒杯碰过去,“没事没事,都是一家人。”他十分满意地喝了这杯酒。刚刚看他连菜也要帮着自己表妹兜起来,他那个欣慰呀。
凤姐儿把菜端过来,也跟着坐下,只是没有吃酒。刘长卿一看外面,这都三更半夜了,心疼地说,“你快去休息吧,夜深了。”
凤姐儿摇摇头,“我看着你们喝。”
羁风叹了一口酒,又夹了一块卤得香软入味的猪头肉,说道,“凤姐儿你就先去睡吧,我们男人喝酒,你又不喝,看着多没意思啊。还白白地让刘长卿心疼,他都没心思和我喝酒了。”
凤姐儿脸颊一红,瞪了一眼自己表哥,这才走了回去。临走的时候还掐了一把刘长卿的腰,“别让表哥喝这么多,你也少喝点。”刘长卿笑着点点头。
羁风看了,又说道,“哎呀,你快进去吧。都要酸死我了。”
听着凤姐儿回房关门的声音,刘长卿敛了笑意,拿出怀里的信封,递给羁风。
羁风早就看出来他要单独和自己说话了,这一接过信看,他酒都醒了一大半。
“这是你今日收到的?”
”不是,是昨日我和凤姐儿从衙门回来的时候在房间里发现的,就放在我们桌子上。“刘长卿平静地陈述着。
羁风把信看完,折了起来递回去,”你是怎么想的?“他认真地看着刘长卿,得知道他对于自己表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才好知道自己要怎么解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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