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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开了门让人进去,门外和墙上还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他率先走进去,“那婆娘敲这么久门也不出来,想必是在里面偷懒,我去叫她出来。”
说着立刻先跑进去,脚踢到地上的帏帽,把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擦去。这才跑到卧室里。
不一会儿,慌张地跑出来。
“大人!我家娘子不见了!”
领头的官兵早就进来了大厅里,拿起地上的帏帽,认出这件就是伤人者穿的衣服!
“什么?”他疑心李勇藏私,带着人进去搜寻,果然没有人。
他不死心,毕竟已经有直接证据证明他娘子就是凶手了。“给我里里外外都搜一遍!”
那些人把各个房间,连猪圈里都没有放过,把柜子什么的也搜了一遍,连个人影也未曾见到。
“这就是歹人穿的衣服!上面还有血迹!你娘子到底去哪里了?”
李勇作惶恐状,“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我还觉得奇怪呢!我在码头搬东西,给钱让她先回来买菜做饭。
谁知道累得半死不活地回到家,她空手而归,钱也不见了。我气不过,便把她打了一顿,然后我就锁着门出去喝酒消气了。
谁知道她原来是出去打人去了,我怀疑她是不是心虚了,是不是被我打怕了跑了!”
他这一番话,惹得外头看热闹的人极为不屑。这又喝酒又打人的人真是最可恨了!
“你娘子的娘家在哪里?”说不定跑回娘家去了。
李勇哭丧着脸说,“小人不知啊!”
“你娘子家住哪里你也不知道?”简直就是个滑天下之大稽!竟有人不知道自己娘子的娘家!
“确实不知,她是我在路边捡来的,小人夜间喝酒回家,在路上遇见她被人欺辱,救了她。她就跟着我了。”他谎话张口就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勇士形象。
官兵有点儿不相信,“她就这么跟着你了?你还打她?”
“小人脾气暴躁,控制不住。她也不曾说过自己是哪里人。我就想着,给我生个儿子,不要绝了我李家的香火就够了。”他涕泗横流,一副可恨模样。
“你把门锁了,她能从哪里跑走?”官兵疑惑道,他这墙可不低啊。
“小人也不知道,如今她确实不见了!”
官兵无可奈何,只得把他带回去。“既如此,你到衙门和县令大人交代吧!”
“来人,把他带回去。”
李勇惶恐抵抗,“大人,为什么还要抓我?”
“为什么抓你,因为你娘子是凶手,就得抓你回去审着。”
不由分说把他带走了。
出门的时候,有婆娘扯着领头的官兵,低声喊道,“大人,我有事要禀告。”
领头的官兵看人四处散的差不多了,李勇也在前面被押着回去。便说道,“老人家,你有什么话说?”
老人把他拉到一个角落里,躲着人说,“上午的时候,我明明听着李勇把他婆娘打得死去活来,接着没了声儿。过了好一会儿,李勇慌慌张张第出了门去。我疑心有什么不好。”
官兵一下子就听懂了,“你是怀疑?”
“不不不,我只是说一下,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老婆子赶紧摆摆手,生怕惹火上身。
官兵看得心里悲哀,“怎么李勇整日里打他娘子,也没人去阻止?就由着他这么打下去?”
“大人呐,我们也没有办法。谁敢管啊!这李勇一身蛮力,你管了,还不怕他去报复你家。一把把你举起来,照着拳头就打。”
说着,她又担心地说,“您还是去瞧瞧里头吧,我在这里看了一日了,也没见他娘子出来过。你们刚刚又找不着人,恐怕是没了。”
官兵一听,这还得了,刚想斥责她刚才怎么不说出来她看了一日也没见人出来,一下子又想到李勇大块头。
终是叹息一声,“好了,那你先回去,我现在就让人过来看看。”
说完就让前面的人回来。
带着人,又进去仔仔细细看了一下。终于发现房屋外头的锄头上,有湿润的泥土。
他心里骇然,赶紧让人把李勇押回来。
李勇不明所以,心里暗暗高兴,莫非是这官老爷,觉得自己没有事了,又要放回去?
只是走进屋里,发现灯火通明,一个个官兵站在院子里像是修罗刹一样,让人害怕。
李勇一看他们前面的锄头,脚都抬不起来,磕门槛上,摔了下去。
“这里面埋的是什么?你挖出来看看!”官兵束手站在那里,冷冷地开口道。
那些跟着回来看热闹的人不明所以,怎么李勇一下子就这幅模样了。
李勇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怎么?不挖?那我们帮你挖。”于是一挥手,就有两个人拿着棍子,小心翼翼地挑开地上铺着的干草,露出里面新翻过的泥。
整个院子里,都是硬邦邦,结结实实的,只有这里,一块方方正正的土,被挖过。
也没有扒拉多久,那些泥就被挖开,露出里面的人来!竟是一个女子!只是没有戴着帏帽。
众人大骇,这李勇,是把自己娘子给打杀了吗?
领头的官兵一看,立刻叫人把人给挖出来,有好生弄干净脸上的泥,一看,这不是几月前冒充刘长卿表妹的郑茜吗?那时候也是他押她去游行的。
这么一想,好像有些事情便想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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