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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命做什么？你的命很值钱吗？赶紧给我滚过来，我在别墅外面呢，带我去见你爷爷。”
我笑着骂了一句。
“小羽，所有的错都是我的，和我爷爷无关，你要杀就杀我，我替我爷爷给你两位师傅偿命，求你，不要杀我爷爷，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于波哀求着，声音很痛苦，这也许是他一直不敢和我联系的原因，也知道我早晚会查到他身上，我一旦醒来，肯定是天雷地火，只是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将这些怒火发泄到了乾坤殿身上。
“你他吗的废话真多，给我发定位。”
我挂断了电话，看着微信的位置，直接闪身到了于波身边，水生、胡琳和小蛮也在，水生正在钓鱼，见我来到，立即说道：“我劝了半天了，这货就是不听，我没办法了，为了防止他跳海自杀，只好看着他。”
我上前踢了于波一脚，点燃一根烟塞进了他口中，道：“你怎么就这么认定我会杀你爷爷？你不是很了解我吗？怎么到了关键时候还不如水生这个木头？”
“这事又没发生在他身上，换做是他爹，你看他急不急。”
于波怼了一句，接着看向了我，歉然出声，“小羽，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那么多，爷爷问我，我就将你的事情说了，但你的秘密我都没说，到现在，我都没和我爷爷说我们进入过东海之眼了。”
“我早想到了，所以我坚信你不会出卖我的，我刚才还去了地府一趟，我舅舅说你爷爷还出卖情报，所以我要找你爷爷问一些关于三眼盟的信息。”
我拍了拍于波的肩膀，说道：“至于我师傅的仇，我已经报了，杀了乾坤殿二百多的九级高手，这件事也不怪你。”
“好，早晚都是一刀，我带你去。”
于波将烟头攥在了手中，起身向别墅走去，他爷爷住在那里，估计也是他安排的。
别墅门打开后，我看到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看上去有七十来岁，水生和小蛮已经见过，显得很熟络，我见礼之后，随即在客厅落座。
“你就是白羽吧，这次总算见到真人了，老是听小波说起你，你们大学时期也没去过我家，咱爷俩一直无缘相见啊。”
于怀远笑着说道，接着看了于波一眼，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说说，你准备怎么办？只是不要为难小波就行，你俩是好兄弟，正值黄金年龄，而我早已行将朽木，死而无憾了。”
“爷爷，瞧您说的是什么话啊，我来可不是为了报仇，本来就与您和波子无关，就算报仇，我也会找三眼盟和乾坤殿。”
我淡淡一笑，“爷爷，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问您，您为什么要将我的信息告诉三眼盟和乾坤殿，您也知道，我和波子是一起的，您就不担心波子会出事吗？”
“担心，当然担心了，但年轻人嘛，不经历一些事，永远长不大，再说了，对于修道之人，死又不代表绝望，也不代表没有希望，死过一次，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不也是死了九十八次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将前世记忆全部抹去后，才有的这一世吗？”
于怀远大笑出声，接着摆了摆手，阻止我说话，继续说道：“估计你到现在也只知道你的前世和父母是谁，之前的九十七世都不知道吧？”
“是的，我现在还是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我立即点头，接着问道：“爷爷，您是不是能为我解惑？”
“不能，我的使命不是给你解惑，而是为了让你有条件进入亡魂山，不过现在看来，你还是差一点，还是不够，小羽，你还得继续历练才行。”
于怀远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杀了我，你心中的结才会彻底解开，否则，哪怕你杀光乾坤殿和三眼盟所有的人，你也解不开心结。”
“爷爷，您开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说过，我不是来杀您的，这也不是您的错，而且，关键的秘密根本没有泄露，怕是您也不知道，我没必要追究您的责任，更不想我的兄弟伤心。”
我急忙解释，于怀远的话让我吓了一跳。
“我刚才也说过了，死不代表绝望，也不代表没有希望，你杀的只有我的肉身，又不会杀死我的魂魄，只要魂魄在，死与不死有区别吗？”
于怀远神色淡然，缓缓出声，看到于波的神色后，立即敲了一下脑袋，“傻孩子，你就这么点出息啊？我就算没了这具肉身，实力也是八级实力，若是能晋升到九级，我还是赚了的，你知道不知道，只有小羽才能帮我，人族想提升到九级，除了天界，就是亡魂山，现在进入天界已经不可能，亡魂山更是凶险，你怎么就看不开呢？”
“爷爷，我没有，只是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任何事情，都要有人承担责任，爷爷也不例外。”
于怀远看着又是一笑，“我本以为你会来得更早一些，没想到你动作挺快，杀了那么多乾坤殿的高手，让乾坤殿元气大伤，还来质问我的情报不准，说你的子弹只有三十年，最多五十年，他们怎么会知道金棺的秘密。”
“金棺？爷爷，您怎么知道这个的？”
于波脸色一变，“我没和您说过这件事啊，您是如何知道的？”
我也好奇看向了于怀远，“爷爷，我也一直好奇金棺的来历，您若是知道，就告诉我们吧。”
“可以啊，杀了我，我用魂魄状态和你们说，否则，你们什么都别想在我这里得到。”
于怀远呵呵呵一笑，“小羽，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但将你的信息告诉了他们，就连杀你师傅都是我出的主意。”
“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拳紧紧攥起……
“你们消失后，乾坤殿的人就找到了我，你也能猜得出来，我和乾坤殿的人认识，否则你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进入了巡查司，在告诉我你们全部消失后，我就说出了你们所在的位置，这点于波说过，还说不用担心，你们会没事，所以我就告诉了乾坤殿，还对她们说，击败你的最好办法，不是杀了你，因为他们现在根本杀不了你了，必须在心理上打败、甚至摧毁你，就让他们在镇子上等候，我觉的你们一定会出来的，都是你信任的属下或者亲人，尤其是你最在意的人，例如你的师傅、你母亲、你媳妇等等，只要杀掉一个，你就会失去理智，加上一些有违道德的言论，一定能让你击垮……”
“别说了，别说了……”
我冷冷出声，连续重复着。
“结果乾坤殿真的遇到了你的师傅和你的那个虎妈，就讲你师傅杀死了，还将你虎妈困在了镇子上，然后金子和你的媳妇也出来救援，金子为了掩护你媳妇而死，你媳妇也受了重伤，若不是地府出手，你媳妇也会死掉，我想这些事，也没人敢和你提起吧？你也不敢去问，对吗？”
于怀远直接点在了我的痛处，我的确一直没有问过师傅和金子的死因，甚至媚儿如何受伤我都没问过，因为正如于怀远所说的那样，我害怕，害怕知道真相，害怕知道真相后我会承受不了对自己的自责，所以我拼命掩饰，将这种恐惧发泄到了众女身上，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别说了，我让你别说了.……”
我怒吼出声，看着一脸笑意的于怀远，再也忍不住怒火，一掌拍了过去.……
含怒出手，自然不会有所保留，于怀远没有任何意外，口中喷出一道血箭，倒地而亡，血箭直接喷在我的脸上，热乎乎的，血腥味瞬间让我清醒，看着眼前的尸体，直接愣住了。
客厅内一片死寂，不只是我，于波和水生四人也都愣住了，呆住了，没想到我真的会出手，没想到我连一丝征兆也没有就出手了，而且是秒杀。
“爷爷.……”
于波率先发出一声悲呼，扑上去将于怀远的尸体搂在了怀中，“白羽，你他吗的知道在做什么吗？我说了，要杀杀我，不要杀我爷爷，你混蛋.……”
“你抱着一个死人头在那哭什么呢？我说了，死不代表绝望，也不代表没有希望。”
于怀远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这句话是说给于波听的。
我也被惊醒，看向了那道魂魄，隐约间，我似乎有着熟悉之感，忽然间，我醒悟了，“爷爷，谢谢您，我记住您的话了，只要是犯了错，不管是谁，都要承担相应的代价，即便是至亲之人，也不能例外。”
“对，你最大的软肋就是太重情义，你不忍心责备于波，将怒火和恐惧发泄到了别人身上，时间久了，你会更加痛苦，杀的越多，你的痛苦越深，直到有一天，会将你自己压垮，这正是三眼盟希望看到的，你不去亡魂山，就奈何不了他们，同样，他们也奈何不了你，但最后的结果就是，你会走火入魔，别人不杀你，你会杀死你自己，你自己都说过，能杀死你的只有你自己。”
“爷爷，我到底是谁啊，您能告诉我吗？”
“不能告诉你，等你进入亡魂山后，自然会知道，另外，不要为你两位师傅的死伤心，等你成为真正的人帝，你就会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我的身份可以告诉你.……”
于怀远呵呵一笑，看着还在流泪的于波，旋即不再搭理，看着我说道：“你一直很奇怪，地府为什么只有你舅舅韩擒虎，对吧？”
“是的，这件事我问过好多次，他们都说其他九个殿主都在疗伤。”
我点了点头，回道：“但我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我舅舅再厉害，也不能不受伤啊~”
“那我告诉你，我就是秦广王，地府呆的太久了，就转世玩玩了，你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那我就该回归原位了，不过，你的鬼使之位还是有效的，让你杀我一次，就是为了让你欠我个人情，记者带我们去死穴之地晋级哦~”
于怀远哈哈大笑，接着转头看向了于波，“你我爷孙一场，以后你也可以随时来地府，不过别死了再去，爷爷我没工夫看你的生死簿……”
“爷爷，您.……您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啊？”
于波也醒悟过来，不由耍起了性子。
“炼情亦炼心，亲情是情，友情也是情，现在我的使命完成了，自然要回去了，不这样，你送我回去啊？”
于怀远，不对，是秦广王大笑出声，下一刻就恢复了十殿阎罗的服饰，挥了挥手，闪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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