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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他揉着肩膀将我推开,用手电光往不远处的对面晃了晃,对面的山壁跟这边的距离,应该和我们刚才上来的那个平台,跟进门平台的距离差不多,对面也是一个山洞洞口,看不清洞内的情况。
方未白上前几步,走到悬崖的边缘,往旁边的山壁上看了看,道:“我们得想办法过去,这里也有龙锁的痕迹,六儿爷他们应该往前走了。”
我凑到他旁边去看了看山壁,山壁上面没什么特殊的记号,他之前说“痕迹”我还以为是六儿爷留了暗号,“你怎么知道?龙锁的痕迹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山壁石头上的一处凹损,解释道:“这个,还记得六儿爷手上那个金属球吗?那就是龙锁,这种破坏痕迹,是龙锁特有的,同样的痕迹,一次会出现五个,你看,方向都是向内的。”
我看向他手摸的地方,果然在那划痕的周围,还有四个不同方向,但是凹损状态差不多的划痕。
他接着说:“这说明六儿爷利用龙锁做支柱,把自己送到了对面的甬道里。”
“那个球甩出来能甩这么长,还足以支撑一个人?”我丈量了一下两边崖壁之间的距离,有点不相信,“再说就算他把自己甩过去,那花梁呢?”
方未白扶着崖壁,沉吟了片刻,才道:“我记得少奇曾经跟我说过,龙锁材质特殊,他能有办法把自己送过去,也一定有办法带走其他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过去。”
他皱起了眉头,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他这么喜欢把刘爷挂在嘴边,几乎每说起一件事,都要加前缀“少奇跟我说过”,花梁不例外,六儿爷的龙锁也不例外。
我想着想就跑偏了,没想到正点子上,他思考了片刻接着道:“崖壁上没有支撑点,飞虎抓很难在这样的地方固定住,普通的安全绳也不足以把我们送过去,要想到对面,现在只有两种办法。”
我被他的话引回正轨,问:“哪两种。”
似乎是对自己的想法没有太大信心,他颔首沉吟片刻,才道:“要么从直接从崖壁上平行挪过去,要么,先下到崖底,再从崖底爬上去,但是这两种办法都有风险——”
“这里和对面甬道平行距离虽然不远,但是从要崖壁上挪过去,至少有百米,百米的距离一直悬空,一旦失足,后果你知道的,但是如果先下到崖底,我们不知道崖底有什么,这么做太冒险,而且……”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我追问:“而且什么?”
他侧身,靠到廊壁上,仰头深吸一口气,叹道:“秦均,我早晚死在你手上,那根肋骨,这下好像真的断了。”
“不会吧!”我脑子里铮地一下,“你不是都已经打过封闭了吗?怎么,还疼吗?”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倚着廊壁坐下去,轻叹道:“那药我用的次数太多,现在对我的作用已经不明显了,何况现在不是还疼那么简单,它被你撞断了。”
“我、那……你……”我顿时手足无措,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啧”了一声,摇头直叹气,对我伸出一只手道:“把烟给我。”
之前在崖底,我从他手上夺过烟之后,就直接揣进自己兜里,闻言忙不迭地把烟掏出来递给他,在他接到手里的瞬间,忽然又想到什么,猛地抽回来,“你不能抽烟。”
他愣了一下,狐疑:“为什么?”
毕竟人受伤是因为我,我把烟盒揣回兜里跟他说:“你又不会抽烟,呛着了咳嗽起来不是疼得更厉害?”
他又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皱起眉头,神情十分痛苦,肋骨断了到底是什么滋味我没尝试过,但我还清晰的记得在葫芦斗里他肩骨裂开时有多疼,二者唯一的区别就是上次见了血,这回没见血。
我在他旁边蹲下,放下登山包在里边翻找起来,他睁开一只眼瞧着我,“找什么?”
“我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止痛药,你疼得很厉害吗?”
我说完就觉得自己问得有点废话,刚才还没仔细看,蹲下来才发现,这么冷的天,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地汗珠,脸色也苍白得很。
他答:“别费劲儿了,一般的止痛药本来就对我没用,你知道吗?万物都是守恒的,所以自愈能力好的代价,就是一旦受伤,承受的疼痛,也是普通人的数倍,所以啊秦均,你要不想我死那么早,以后可长点心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中还带着笑意,我羞愧难当,要不是我当时一个马失前蹄,他也不至于这么难受,我想着,嘴里一个没把门儿就脱口而出,“之前每次看你划手指眼都不眨一下,我还以为你不怕疼呢。”
他苦笑一声,举起自己的左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这就是你割我手指的理由吗?”
我让他噎住了,留神注意到他指腹上的伤口已经几乎痊愈了,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似有若无。
我道:“既然怕疼,为什么在外面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还要划手指做示范?你告诉我,我明白就行了。”
他抿了抿嘴,唇上血色全无,我顺手从包里抽出一瓶水,拧开递给他,他没有推脱,接在手里喝了一口,淡淡的道:“当时划开手指,并非做示范而已,正阳血能破魇术,我那么做能在一定的时间内,保证你不会再次陷入梦魇。”
我又噎住了,哽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问:“除、除了这个,没别的办法了吗?总不能以后我一遇到梦魇,你就是划手指吧。”
他摇了一下头,“我没有其他办法,你可以找机会问问你师父,道家可能会有别的办法能控制梦魇。”
我点头,他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我想了想,道:“那个,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说不定睡着了就不疼了,也……也没准等你醒了,伤就恢复了呢!”
他无力地勾了一下嘴角,眉头微蹙,“你以为是哄小孩啊,疼得厉害,睡不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上次的肩骨骨裂、还有八棺墓里伤到脚踝,伤得都很重,可也从来没有这样过,我隐隐有些心慌,试探道:“那要不,你跟我说说话,转移转移注意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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