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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带着点笑意,却又像是故意压低地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愣,这声音不是——“六儿爷?你怎么也在这儿?”
黑暗中,对方没给我回应,我忍不住压着嗓子又问了一句,“她是谁?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们认识吗?”
“她?”面前传来六儿爷狐疑地声音,“这里只有你和我,哪儿来的第三个人?”
我立即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我刚才是被谁拖进来的?”
“我。”他用舌尖顶出一个微不可察地字眼。
难道是错觉?我脱口而出,“那双手不是女人的吗?”
对方冷哼一声,我就感觉自己的脸上贴上来一只手,一个脑袋凑到我耳边,口气漫不经心,“你说这个?”
“唔……”
是这个触感没错,这双手怎么可能是他的?即使只是被他捂着嘴,我也很明显的能感觉到那种纤细柔软,这绝对不会是一双男人的手。
我想着,抬起双手一把抓住那只手的手腕,猛地往自己跟前一拽,六儿爷发出一声闷哼,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想死?”
我靠!还真是他的?我吓得一把撒开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可惜这里空间太小,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他的手还堵在我嘴上,我反手别到背后去,从登山包的外侧囊里掏出一只手电。
一个男人身上长着一双女人的手,这他娘的让我怎么相信,手电光亮起的瞬间六儿爷一下子收回那只手捂着我嘴的手挡在自己脸前面,我借机仔细观察了一下,的确是长在他身上的没错!
“放下。”他吐出两个字来,那只用来挡光的手冲我做了个放下的手势,我把手电光的方向往旁边偏了偏,还有些不相信那双手是他的。
他放下手,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来,“是个拖油瓶,麻烦。”
我让他那双手神奇的手惊得,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被他骂了,愣了半晌才想起来问一句,“我们在躲什么?”
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个不足一米的倒盖大缸,缸体已经破了,我们就是从破损的地方钻进来的,头顶一??处就是缸底。
“絷灵蛊。”六儿爷吐出三个字来,我听得不甚明白,“什么东西?”
六儿爷好笑地瞧了我一眼,反手在兜里掏了掏,掏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想了想又放回去,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口气解释道:“就是活死人,被蛊虫迷心控制住的人,蛊冢里遇到这种东西很难对付,他们跟活人一样,看得见听得见闻得见,只是感官要稍微差一点,很难缠,普通人不是它们的对手。”
巫蛊之术,玄妙多变,老神棍以前也跟我说过一点,蛊术控制人,更是最寻常的事,在那个诡异的村子里,我们就已经见识过了,对于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感到太惊讶,而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哎对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花梁呢?”
“你以为你凭什么现在跟我在这里说话?”他反问了一句,挑眉道:“那些絷灵蛊,都被他引走了。”
“什么?你让他……”我脑子里直接炸开了,“你让他一个人去引那些蛊?他能对付的了吗?”
六儿爷瞥了我一眼,想了想还是又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点上火吸了一口,勾了勾嘴角,道:“他身上有蛊母的婴胎,任何蛊都不会主动攻击他,你不用操这份闲心,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队友呢?”
他提起方未白,我脑子又炸开了,立马就想站起来,结果“嘭”地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缸底上,顿时撞得脑浆激荡、眼冒金星,一屁股又跌坐回去,抱着脑袋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他抽完了手里的烟,把烟屁股戳在旁边的地上,才稍微缓过来一点,这下撞得真痛快,我整条脊梁骨都给震麻了,缓过来后头顶直接就起了个大包,后背还一阵阵儿地发疼,我他娘的从来就没这么嫌弃过自己,蠢!实在是太蠢了!
六儿爷显然看了一场好戏,乐呵呵地抽完一根烟,又抽出一支叼在嘴里,我一边小心揉着脑袋上的包,一边答:“嘶……他让我先过来。”
他挑挑眉,带着点轻蔑地口气,道:“看吧,你不也是把他一个人留在了那边。”
“是他让我先走的!”我立马为自己辩解,“我们之前摔下山崖,把崖底东西吸引上来了,他说我在那里帮不上忙只能拖后腿,所以我才……”
“这种话你也信?”他抽烟速度极快,我们两句话一说,那支刚叼进他的嘴里不久地烟又被他戳到了旁边的地上,我一噎,顺着他手的动作看过去,之间手下已经五六只烟屁股了,他片刻不停息,又从烟盒里抽出了第三根烟,继续道:“他是不是还跟你说,他一会儿就跟上来?”
我一愣,他又说:“你跟他的时间不长吧,还不了解他这人,小方爷可是死后会上天堂的人,就是喜欢在危险的时候,把身边的人都推开,他让你走,那是准备一命换一命了。”
我有些发懵,吞了一口唾沫,仔细想了想他当时的状态,肋骨断了一根,疼得脸色都发白,他说自己能对付那些东西,我怎么就真相信了呢?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何况他的圣父属性,我不是很清楚吗?
我脑子里一团乱,六儿爷偏偏火上浇油,歪了歪嘴角,轻哼一声,一改之前地随意口气,急促道:“赶紧回去,现在回去还能摸到他热乎的尸体。”
这句话入耳,我整个人一僵,顿时入坠冰窖,整个人都傻眼了,连背后和脑袋的疼痛感似乎都一下子消失了,就在我再次做出蠢事,想站起来的刹那,他突然出手一把按住我的肩膀,那力道之大,硬是把差点站起来的我死死地摁了回去。
“不经逗,小方爷哪儿有那么容易折,等着吧,他会自己跟上来。”他说这话时,又恢复那种风轻云淡地口气,说完又补充一句,“不错,你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是个拖油瓶。”
他一句“玩笑”,根本没法让我收拾起已崩的心态,“不行,我得回去找他,他受了很重的伤,很可能……不行!必须得回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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