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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说不出话,我怪叫了一声,把他们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我用力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棺材中的人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形,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得见。
方未白将目光落到我抬起的手上,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来:“别说话。”
说着又往棺材中放了一样东西,我都没看见他是从什么地方拿出那东西的,那东西跟他之前放下去的灵脉玉形状很像,只是颜色不一样,他将东西放进去之后,棺材中的人形又稳固了一层。
那个“苏姑”站在他旁边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搞得我有点毛骨悚然,生怕他们一会儿摆好了东西就把我也放进棺材里封上。
“道家阴阳。”方未白放完东西直起身来,看看棺材,又看看我,忽然转头盯向那个“苏姑”,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跟着又吐出两个字,“鬼谷。”
那个“苏姑”愣了一下,赞道:“哟,方先生果然聪明,道家人都没看出来,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鬼谷的?”
她说着上前两步,也从自己的耳垂上取下一样东西,放进棺材中,我看得出来,那东西跟方未白放进去的灵脉玉形状一样,同样的是颜色不同。
随着她手中的灵脉玉放进棺中,棺中的人形已经由透明变得具体,肤若凝脂,美艳无双。
方未白冷哼一声,“他不知道,我知道。”
我听糊涂了,却见那女人脸色一变,愕然道:“百里!”
是那个神魄!
我立马意识到,站在我们面前的人,已经不是方未白,他冷漠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一步步向我走过来,一字一顿道:“祭阴魂。”
我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对他看着,“小方子!”
刘爷忽然冲上来,一下子挡在我跟他之间,“你要干什么?他是秦均!你忘了你为什么跟他合作了,他是为了保命!”
“方未白”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抬起左手,我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用力,刘爷就以一个诡异的弧度飞出去,然后摔在不远处的地上。
“方未白”走到我跟前,伸手,拔出我腰间不离身的两仪剑,白刃上寒光一闪,摔出去的刘爷大喝一声,“小爷,快阻止他!”
他要杀了我!一直旁观的张老板听到刘爷的话,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劈手夺剑,神魄控制下的方未白,动作灵敏,几乎稍微侧了侧身子就躲过了张老板的攻击,然后手中的剑“唰”地一声朝我刺过来。
“吱——”就在我准备闭眼等死的时候,一阵尖锐地叫声,在耳畔响起,小黑!
我猛地瞪大双眼,只见秦小黑挂在他胳膊上,一双细长的黑爪子使劲儿将他的手往下拽,吓死我了!
我刚准备松一口气,“神魄”就一把甩开秦小黑,?坯首幽侨?反笮〉纳硖澹??酒鸩坏饺魏巫饔茫?『诒凰?Τ鋈ィ?苯釉业侥潜吒张榔鹄吹牧跻?砩希?轿窗自俅翁峤#?爬习灏?砭褪且桓錾ㄌ猛龋?刂氐厣ㄔ诜轿窗仔⊥壬希?笳呶扑坎欢??崦锏仨?怂?谎郏?种械慕R幌伦映?掖坦?础
“别!”刘爷高喊一声,我感觉自己心口一震,三条拇指粗的藤蔓状东西弹出来,一下子死死缠住两仪剑。
这是……九重?
除了方未白,在场的人都愣了,看刘爷的表情,人肯定把我当怪物了,从身上长出了藤蔓,这他娘的,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藤蔓的力量很大,被神魄控制的方未白都似乎有些不是对手,我努力张嘴,想问他为什么要杀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发出了几声怪叫,他猛地发力,一下子两仪剑挣开藤蔓的桎??,直接刺进我的心口。
我没感觉到疼,没有痛觉就是这点好,死就死呗,反正不疼。
他还没把剑拔出去,我的视线就被一阵刺眼的光给模糊了,然后此前种种,像跑马灯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跟我在那个梦里,看到的那个女人想给我看到的东西时一样,只是这一次,主角换成了我自己。
我要死了吗?
因为没有痛觉,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另一场梦,也许梦醒了,我还在老神棍那间堆满符纸和桃木剑的房子里,我一睁眼,方未白就站在床边,穿着件白衬衫,月光打进来,把他照得像个鬼一样,然后他跟我说:“秦均,起来,跟我走。”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没法“醒”过来,我这一生经历过的所有事,一点一点地被展现在自己面前,我想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奶娃娃一直长成小神棍,然后托小河那孙子的福,遇上方未白这个瘟神。
说好的保命呢?你他娘的亲手给了道爷一剑?
说好的让我相信你呢?我相信了你就这么报答道爷?
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我当初就不应该把你的尸体从滇南蛊冢带出来,不,我应该再补一刀,就轮到你现在再来插道爷一剑了!
不对!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跟你出来,左右都是个死,总好过被你利用了一趟,再被你丫一剑插死好!
也不知道我的死讯,能不能传回到老神棍耳朵里去,如果能,他肯定很后悔当初答应跟方未白交易吧。
我想到这里,眼前的渺远的画面流转到了刚才方未白刺我一剑的场景上,从第三者的角度上看自己,我当时我表情真是有点傻。
画面还没有停,内容还在更新——
剑刺进了我的身体中,刘爷忽然冲出来,从后面一把抱住方未白,拖着他滚下了王座,他似乎高喊了一声什么,然后张老板也加入了进去,方未白被两个人制住,即使是在神魄的控制下,也逃脱不开。
我看东西的角度似乎换了,接着,我看见,那个女人,趁着他们三个扭打在一起,走向了心口还插着剑的我!
我靠?我心下一惊,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尸体?我他娘的……灵魂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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