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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捕头贺义看到这样凶残的杀人现场的时候,也不禁抖了抖。这凶犯何其凶残竟然连几岁的幼童都没有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这事若不处理妥当怕是会引起民众的恐慌。
想到这贺义阴沉着脸说道:“劳烦仵作好好验验尸,我去外面见人犯。”
仵作是个面黄肌瘦的瘦小老头,一张脸皮包着骨头,脸上蜡黄,就像久病初遇之人一样,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不过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却是不是流露出一股精光,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去,让人不敢直视。
这仵作拿出一系列工具摆在地上,根据“子午卯酉掐中指,辰戌丑末手掌舒,寅申巳亥拳着手,亡人死去不差时。”的口诀细细检验尸体。根据十二地支与十二时辰的对应关系,判断死者死亡的具体时间。
又检查了一下死者身上的尸斑,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血液因缺乏动力,又因本身重力而循血管网沉积于尸体低下部位,致使低下部位的血管扩张,充满血液,透过皮肤呈现紫红色的斑痕,而这些斑痕就是所谓的尸斑了。
贺义跟着族长云天来到院外,看着四周乌泱泱的人群以后,锐利的眼睛一咪,阴声阴气地说道:“衙役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否则就以阻挠差官办案论处。”
这贺义长得非常特别,身体魁梧自是不用讲,他的脸上长了一块巨大的黑色胎记,布满了半张脸,所以他的脸平日里看着来是一面白一面黑,但若是他发怒的时候,他脸上这块黑胎记就会隐隐泛着红光,就连带着眼珠都跟着发红,让人望之无不恐惧不已。
因此贺义还有个花名,叫做“阴阳判官”。
此人做事公允,绝不徇私舞弊,而且在查案方面更是有一手,破了多少疑难杂案,替不少被冤枉之人翻了案。
最典型的例子当属前两年他破过的一起大案。当时在临山县发起过一起凶杀案,一已婚女子与人通奸,奸夫不知和原因把借宿在女子家中的一家老小四口人全部给杀了。
杀人之人是个书生,原本在此女子家中做账房,被几十号人亲眼目睹,因此坐实了他的罪名。
因为证据确凿被判了死刑,只等秋后问斩。
可这个书生从头到尾都不认罪,一直喊冤。
贺义感觉此事有蹊跷,便又重拾旧案,暗中调查,后来此事还真让他发现了疑点。
因为与书生通奸的女子坚称与她通奸之人后背上长了一个肉瘤。至于这女子因何与人通奸,说来也是蹊跷,这女子的夫君是个商人。时常外出进货,一般进货都需要数日才归。
一日深夜女子在家中熟睡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夫君回来了,欲与其行夫妻之礼,女子睡眼朦胧中也就半推半就了,事罢两个人便沉睡了过去。
女子迷迷糊糊中突然摸到她身边的男子后背上长着一个巨大的肉瘤,这一发现顿时把她吓醒了过来,因为她夫君背上并无此物,可是悔之晚矣。
这冒名顶替的奸夫威胁女子,若是把他二人通奸之事说出去,便会杀了她府中之人,再去县衙告她不守妇道。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经过这番恐吓哪里还敢再声张,只得顺从了这奸夫。
可这男子从来都是夜半前来,也从不让女子掌灯,因此女子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不知道是谁。女子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奸夫是不是书生,但是女子记得男子身上的特征,在其后背有个巨大的肉瘤。
贺义综合了两个人的供词,又仔细检查了书生的身体,发现此人身上并没有什么肉瘤,此事确实是有蹊跷。
贺义便把当日前来作证的三十几个证人,全部召集起来,命他们脱去了上衣,果然在一个马车夫身上找到了这个肉瘤。
经过审问,这马车夫原是江洋大盗,杀人越货无所不及,因为官府通缉,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隐名埋姓做了一名车夫。
但是他并非是个安分守己之人,暗中窥伺当家主母已久,趁着主人外出的时候奸污了主母。
这一日他夜半前来与女子幽会的时候,却不小心进错了房间,他发现女子竟然与其他男人睡在一张床上顿起杀心,随即杀死了二人。在杀人的过程中又惊动了此二人的孩儿,随即他便把孩子也杀了。
说来也倒霉,这书生早起做活计,闻见屋里满是血腥气,便前往查看,马车夫便将计就计地叫喊起来,借机坐实了书生的罪名。
此案若不是遇到贺义,这书生定然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也因为如此,贺义阴阳判官之名在临山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深受百姓的爱戴。
虽然云中村的百姓没有见过贺义,但是他的威名却是早有耳闻的。得知此人虽然刚正不阿,却也脾气暴躁,若是把他惹恼可没有好果子吃。
因此见贺义发话不相干的百姓便“哗啦”一下后撤了十几米,挪出很大一片空地来。
现场只留下轩辕朗、云潇月、二娘秋月和罗建华,当然还有在一旁看热闹的慕容挽歌。
贺义阴沉着脸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回头看到慕容挽歌抱着肩膀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看热闹,并没有离去。
原本他想发火的,可看到慕容挽歌那张倾城国色的脸的时候,这心里的火气就怎么也提不上来了。
因此贺义平心静气地说道:“这位小姑娘,请你也往后退,不要耽误我们审案。”
几个衙役一听贺头今日怎么这么客气,便讶异地看了慕容挽歌一眼,待瞧见慕容挽歌的绝色姿容以后,也是愣了一会,随即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
慕容挽歌环抱的双臂里躺着睡熟的小糯米,她出门的时候,这小家伙非要跟着她一块出来,结果出门就睡觉,也不知道它跟出来干嘛呢!
慕容挽歌撸着小糯米的毛,笑眯眯地说道:“捕头大哥我怕是不能离开呢!”
贺义眉头一皱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咯咯!因为我也是当事人啊!我若是走了,回头你们还要来请我。”慕容挽歌娇笑着说道。
“哦?”贺义感觉更奇怪了。
这一般的案子,与案情相关的人都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不让衙役找到他们,这姑娘倒是有意思,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而且看她一副泰然自若,笑颜如花的模样,分明是丝毫不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贺义办案这么多年,也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子,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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