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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端详，上面坑坑洼洼的，并不浑圆，略微的此起彼伏中组成了就像是文字一样的图案，武靖加大了神识的输出，还没探查到什么，可是已经吓了一跳。那是对于喷涌而出精神力的不可思议，“什么时候？”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感官无比的灵敏，这种全新的体验让他陶醉。
如果说先前的他精神力达到了四品成御左右的境界，那么现在在七品左右，这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晋升，不关是在量的方面，‘质’更是提升了一大截，更像是多了一种什么属性似的，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当然这也是武靖自身的感应，详细的还需要时间去揣摩。精神力尚处于辅佐的姿态，因为武靖还没有精神力御技，但到了这个地步，辅佐已经上升到了实质性的帮助，蛮横的冲击，也能造成致命的伤害。
不管怎么说，疯老又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礼物。在窃喜中，疯老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怎么样？熟悉么？”他声音厚沉，和先前的散漫大相径庭，站在武靖身侧背负双手，一双眸子凝视着天际的银球，严肃，认真，和以往判若两人。武靖不自觉地也收起了笑脸。“熟悉，在先前的第十五层的时候我层见到过一朵勾勒的银花，而上面所散发的分解力量和这里一样。”武靖如实回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种规则波动，难道你不熟悉么？”疯老说到这里，回过身来，饱含深意的看着他。
武靖愣了一下，随后了然，接着他闭上了眼睛，就和上一次那样，全身心的投入在其中，本是泛红的世界，很快有了不一样的颜色，银色。慢慢地银色线条舞动，勾勒着图案，那不是花朵，而是果实的外形。熟悉而可怖的波动越来越强烈，武靖的精神力灌注着，突然间脑壳疼痛，自己的精神力被分解了，而脑海中它的形状还没有完全浮现。
武靖震惊，瞪着眼睛和疯老目光对视，见他明白了关键，疯老笑笑，缓步往前走去，“没错，这天上的银色球体，可不时圆滚滚的模样，它是呈现出我们常见的果实外形，因为它不是其它，正是那规则之果，也就是天蕴元果。这里的层数并不高，也就五十，多少年来，有多少人来过，他们有过质疑，有过试探，但是都没有结果，那是因为帝塔的保护，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原来天灵学院不止表面上所展现出来的，只拥有两枚规则之果。”疯老大笑，一下子转了过来，“不过有意思的是，学院展现出来的两个，全部都去了你的丹田之内。这里的便是我们学院的第三枚，它的属性，是分解！”
武靖暗自点头，这一切还真的是命运的捉弄，一些线索在他脑海中浮现，缭绕着，有东西在越来越清晰，可是有一些东西又在越来越模糊，有点让人头疼，不过他又集中注意力在疯老继续的话语里。“你知道帝塔的第一百五十层是什么样子么？我想之后的东西学院应该没有哪里会记载吧，这一层的东西，想必你也不曾听过。那是，我们的措施，他们会被强行抹掉这里的记忆，为了保护规则之果。一不小心岔开了，第一百五十层，也有一枚果实。在第五百层，也有一枚果实，而在那第一千层，或许也有，但是我并没有踏足过。而在这帝塔的塔顶，也有一枚果实，至于是什么，同样不得而知。”
疯老的话宛若一颗炸弹，在武靖的脑中炸裂，嗡嗡作响，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天灵学院有足足七枚规则之果，而且看来，全部都是原果，这是什么概念？武靖想，若是被一城内的那些老家伙得知，怕是天灵学院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啊。同时他也好奇，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疯老要告诉自己这件事，而接下来，他给出了解释，而且也把前段时间烙印心底，久久无法释怀的心事解决了。
“我想你这小子，应该知道不少的事情了吧，比如，关于我的？”疯老怪笑，可是把武靖吓得浑身冷汗直冒，‘难不成我也要被消除记忆么？’听了方才学院的措施，他有点惶恐。
“哈哈，怕什么呢，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嗯，您要是吃我，我还真是毫无反抗之力。”心中取笑，不知不觉间，对于疯老的谨慎越来越小，已经可以开玩笑话了。“嗯，是的，我的身份，就是这天灵学院的院长。”疯老脸上的皱纹舒展，眸子中精光闪烁，好像穿透了虚空，给人的感觉神秘莫测。
而听到疯老的承认，武靖咽了口口水，盯着疯老的侧脸，再一次，那个石像的虚影浮现，两者完美的重合在一起，毫无阻拦，没有心悸。“这些事情，我本来是想迟点在告诉你的，但……看你的样子，我怕出什么不必要的意外，或许你在想，可以消除你的记忆，老实说，我也想那么做，可是你的记忆，是任何都碰不了的，实际上不只是记忆。”疯老打了个停顿。
“学院的其它便没有什么可提的了，接下来是关于你的，或许你抱怨过自己的命怎么那么哭，或许你疑惑过为什么我会救你，又为什么那么的看重你，培养你，在意你。你到底背负着什么？那我来告诉你，你背负着你的命运，还有他人的命运，设置是整个位面的命运。”
“师傅，我想……恕我直言，我从来没有想当过什么救世主什么的，我不在意，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武靖心里很反感，这件事太虚无缥缈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就算是从疯老的口中所说，也是那么的不真切。“哈哈，我知道没，看似风光，听起来又是多么的霸气，可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太傻了，太可笑了。但是，从你获得规则之果的那一刻，从你掌握《成》的那一刻，你不平凡了。”
“但《成》并不是我获得的，而是您给予我的，而且规则之果也是您给的我呀？”武靖纳闷，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憋屈，所以也忽略了身份什么的，开口反驳。
“哈哈，你真的以往是我给你的《成》么？它不是我给的，而是它选择的你，至于规则之果么，除了生和轮回，你体内的空间和时间，又作何解释？难道那也是我给的吗？不好意思，我们天灵可没有这等圣物。”
武靖哑然，他在思考该不该说出陈心月的事情，心月的样子在心头浮现，可可爱模样，怜人的笑容，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
“不管你怎么做，就是这样了，顺命也好，逆天也罢，一切在你，但是我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疯老很释怀，并没有任何逼迫的意外，也没有使出什么手段，这让武靖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一点，那份愤怒也彻底压抑了下来。
“再说了，增强实力总没有什么坏处吧，这些事情太劲爆了，也太集中了，我能理解你无法整理清楚，也无法得出答案，不用着急，不用迷茫，这个时候，走一步算一步就对了，难道不是吗？”
疯老的笑容治愈，武靖歪着头颅，“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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