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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栋曾经气派豪华的洋楼,已经破败不堪,门窗都没有完整的了,墙皮也脱落了大半,窗台上满是灰尘。
万里红是个爱干净的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种地方会有人住吗?”
李乐则走到大门口,喊道:“李玉生,在家吗?”
房子里空荡荡的,没人回应,李乐只得让其他人在外面等候,自己推门而入。
却见一楼里没有任何家具,满地都是恶臭的垃圾,李乐找遍了每个房间,灰尘都堆积了很厚,不像是有人居住的迹象。
无奈之下他走上二楼,这里倒是有一些生活的痕迹,一个房间里堆着一些发霉的粮食,还有一个简易的灶台和一些蜂窝煤,锅碗瓢盆里还有发臭的饭菜。
再走上三楼后,终于在一间较为干净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床,不过只剩下一个床垫和一卷黑色的铺盖卷了,床架子不见踪影。
李乐凭借多年侦察兵的敏锐观察力,看出这里确实有人居住,只是整栋房子里都没半个人影,料想那个李玉生出门去了。
于是他返身回到院子里,“他应该是出去了,咱们在门口等一等吧。”
四人来到院子外面,只能等候李玉生回来。
等了有半个小时,终于有一个老农路过,好奇的问道:“你们找谁?”
李乐连忙上前打听,“大爷,这里是李玉生的家吗?我们是来找他的。”
老农打量了他们几眼,“是的,这里就是他的家,你们是他什么人?”
“哦,我们只是受朋友所托来看看他,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老农咧嘴一笑,“朋友?这货能有什么朋友,那个败家子还能去哪儿,不是去赌博,就是去镇上偷鸡摸狗了,你们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他说不准三五天都不回来的,不如去镇上找找看吧。”
李乐道谢过后,经过商议,李云海和万年红留下来等,他和百里愁去镇上找人。
镇子离村里也不远只有五十里路,两人驾驶着租来的车子,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小镇上。
幸好李玉生也算是附近十里八乡的名人了,当地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所以李乐很快就打听到了李玉生的下落,果然在一个赌场里混迹。
两人来到了这家位于偏僻胡同里的赌场,几十个赌客混杂着烟草和酒味,人声喧嚣鼎沸。
只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穿着一件破棉袄,手里拿着几张零票子,正在一张赌桌上叫的正欢,此人和资料上的照片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老了许多。
李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李玉生先生吗?”
那老头先是一愣,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后面居然还带了一个先生的尊称,让他诧异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陌生小伙站在自己身后。
他脸色一变,拔腿就跑,李乐也感到很莫名,这人怎么回事?
不过他本来就打算将他请到僻静无人处再问话的,也就没有当场将他抓住,而是示意百里愁一起跟上。
两人不慢不紧的跟着老头跑出了赌场,那老头一边跑一边喊:“别逼我,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闹出人命,你们别说要钱了,还要惹上官司!”
李乐不由好笑,“李先生,我们只是有事情想问一问你,又不是找你要债的,你跑什么?”
那老头一愣,“你们不是要债的?”
百里愁点头道:“别跑了,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也跑不过我们,你就是李玉生吧?”
老头还是很警惕的摇头,“我不是,我叫……叫张老三。”
李乐呵呵一笑,身影如鬼魅一般来到了他跟前,伸手从他口袋里摸出了一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正是李玉生。
“李先生,我们是龙江来的,有事情问一问你,没有别的意思。”
一听龙江这个地名,李玉生吓得浑身一抖,又惊又怕的朝后缩着身子,“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全都是我爹干的,他早就死了,你们要问就去阴曹地府问他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又要撒腿就跑,这次被李乐一把抓了回来,轻轻一用力他就动弹不得了。
“好汉,英雄,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就是个一穷二白的糟老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
李乐看他吓成这样,料想当年李家豪来找李玉生询问情况的时候,多半对他使用过暴力手段,这个普通的老头被打怕了,一听是龙江来的人,才会吓成这样。
不过李乐何等聪明的人,他放缓了语气,“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你而已,而且我也不会白白耽误你的时间,这样吧,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一千块,答案让我满意的话,价钱加倍。如何?”
说完他打开了钱包,露出了一大堆红票子。
从刚才李玉生在赌场里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他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而且一见到他们就以为是来追债的,肯定也欠了一屁股债。
对付这种人,没有比钱更好的东西了。
李乐这一招果然凑效,李玉生不再紧张害怕,眼里还放出了光,“你说的是真的?别骗我啊。”
李乐当即抽出十几张红票子塞进他手里,“这个就当是订金,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一看到手里多了这么多钞票,李玉生兴奋的点头道:“好,有钱就好说,你们要问什么?”
“去你家再说吧。”
于是两人带着李玉生回到了村子里,当李云海和万年红看到李玉生后,都是一喜。
四人跟着李玉生上了洋楼的三楼,在最干净的那间卧室里,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后,李乐这才好奇的问道:“我听说你当年发了一笔横财,这前后才短短十年,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李玉生不由老脸一红,低头叹气道:“哎,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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