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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苍跟曾墨谈及颜欢与曾墨的婚事,先前只是口头之约,任何变故都可以破坏掉这桩姻缘。
秦罗当时的经历,让颜苍记忆犹新。官吏专门来让颜欢入了花名册,那他女儿也就暴露在任何可以查阅官文的贵族面前。这对于颜欢的婚事,极为不利,若有人要拿捏颜家,那肯定会选择拿颜欢做筹码,他狠不下心,让女儿置身火坑而不顾。
颜苍把这事跟曾墨仔细述说了一下,两家当即决定按礼治来,把这婚约落实。颜苍的话,让曾墨也是担心不已。
筹谋婚事也得等招募士兵这件事了解。
颜家的嫡子们有矿场可充军役,可是他们曾家没有折这样的去处啊!
正愁眉不解之时,外面来了一批官兵,还有官吏在旁辅佐,曾墨和颜苍出门迎接的时候,军吏手中的花名册让曾墨心里一惊,这征兵竟然如此严苛了?这是要对每一个可以参军之人进行对号入座啊!
曾家怕是没有颜家的好运气。
“可是曾墨?”军吏发问,神情淡漠,旁边负责记录的管理官吏赶紧跟军吏说话,“大人,这就是提供药材的曾家,最近军赋也有曾家莫大的功劳。可是这曾家的嫡子实在是太小,一个不足十周一个不足一周,您看…”
“这不是有庶子么,这么多人,够了,暂且让曾家的庶子们参军。”
军吏宣布完,在花名册下进行了标记,连颜家都没有进,径直离去。
一个官吏算是曾墨与颜苍的老相识,“曾墨,我先提醒你,这嫡子算是暂且不用去参军,是军爷看在曾家贡献的面子上,我侄子上次负责玉器祭祀,多亏曾家玉矿帮助,所以这事他让我用心。你们曾家不是有庶长子么?那通身的岂气质,去军营里面历练一番,指不定一辈子的荣光就得来了,好比一直挂着庶自由多了!”
说完这话就赶紧离去,追上饿没了了军爷。
曾墨知道,庶子曾坚是躲不过去参军了。
他也算是优秀,可是那庶子身份,他却坚持不过继给他的亲姨娘齐燕,齐燕也提及,曾简那么固执。
如果他可以在军中侥幸活着,立下军功,这身份定然会提升,以后的婚事会顺畅很多。
颜苍就暂时告别,那么多兵器要按时交约,也是得拼命。得让孩子们去铁矿了,其他的事务,让他和孩子们慢慢周转。
药材等生意得让曾毅关照一下,颜家怕是无暇顾及了。
曾墨去着找了还没有出府去忙碌的庶长子。让下人传话过去,曾坚很快就来到书房。
“父亲,找我何事?可是为那招募士兵之事?孩儿愿替曾毅参军,只是这身份…”
“多亏官爷说了一些好话,军爷同意可以从庶子中招募士兵,但是官爷后来专门提点我,坚儿怕是躲不过。”
曾坚听闻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父亲如此这般,孩儿去定了!挣得一身军工,庇护曾家!若有能力我一定会照看好其他参军的庶弟,父亲不必为难。毅弟这么小,实在不能不顾及年龄直接去参军。”曾坚看着曾墨的眼睛,那种坚定,让曾墨看到年轻时的自己。
“那父亲再好好与你弟弟们商量一下,这征兵的人数,我们万万缺不得!”
“父亲,这事交在孩儿山身上,我去劝劝弟弟们,这对于我们来说,何尝没有隐藏着大造化!”曾坚的话跟官爷所说,莫名重合,曾墨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的曾家优秀子弟,就这么毅然决然代弟从军,心里很是复杂。
曾毅从药材店赶回的时候,事情已经基本上尘埃落定。
大哥曾坚要去参军了,他因为年龄以及官爷优渥,军爷网开一面,暂时不需去参军,可是军爷对于药材那么重视本来要为了欢欢经营药材,眼下只有不断把药材生意推上醒目的位置,让曾家如同颜家一样,有不可取代的位置,未来他们曾家才充满机遇。
曾毅把这事说与父亲听,曾墨没有想到的事情,曾毅却都思虑周详。
“那父亲好好与你一同经营,你颜伯伯正好想把颜家的药材生意交给你代管,所有的负责药材生意的下人们,随你差遣。”曾墨把颜苍离去前提及的事情告知曾毅。
“父亲,这次不算是坏事,哥哥们去参军,若有军功,他们以后不会因为庶子而受到为难。毕竟军中不管什么身份,看的是战绩!是军功!是能力!”曾毅分析着,他就怕哥哥们心里有所怨怼,“可是这些哥哥们知道吗?”
曾墨把曾坚的话告知了曾毅,曾毅对于这个一直照看他成长的庶昌兄很是敬重。
“倒是大哥心思通透,心胸开阔,我还怕他心有不愉,是我小家子气了。大哥去办,我们也放心,毕竟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出面,这本身就显得有所偏向,可是如今就是这样的讲究,周天子式微,可是这礼制依然被管管家注重。大哥的恩情,孩儿不会忘记”
曾坚代替曾毅从军,还劝说了几个适合去军营历练的弟弟们。
男儿谁不曾有热血,曾坚的描述,让他们心驰神往,还有比庶子的桎梏更为难的事情吗?
曾家从军的庶子共有五人,比往年的征兵庶数目上升,曾坚已经把庶弟们劝说妥当。
这样,曾墨专门跟曾毅提及了他与颜欢的婚事,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们决定按礼制操办他们的婚事。
曾墨这才知道颜欢还专门让户籍的官吏跑了一趟。
在秦家的时候,他就觉得白池的心思有些奇怪。
欢欢现在在秦家,怕是也不算安全了。
只是下午,曾坚他们就被军中之人接走,连告别都来不及,曾墨与曾毅都在外面忙,还是下人传的消息,他们赶回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很远,追都无从去。
颜家也是如此,虽然多有照拂,颜苍让颜繁到颜荣去铁矿,按人头来算,他们需要出两人从军。
在官家与军爷的护送下,颜繁颜荣在没有完成军中兵器之事前,不得随意走动,不能回颜府。
这些事情,已经算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了。
颜家已经很知足。
曾墨想着自己的儿子们就要去面对纷乱的战事,只有在心中祈祷,祝愿孩子们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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