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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
这年头随着私营企业的兴起，又有多少国营企业是能一直盈利的。
背地里大家都在议论，说两个孩子没调回来的时候，方家明明好好的，可两个孩子一换，方家就总是出事，相反唐家的日子却是越过越好了，最近还买了新房子，马上就要从家属大院搬出去了。
这一对比，就有人开始说方佳宝命里带衰，是她把方家的运势给败了，现在连自己都给克了。
这样的声音一出来，马上就有人将方佳宝近期的倒霉事数了一遍。
这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她竟倒霉到了喝水都会塞牙缝，平地都能摔一跤的地步。
这些人背着方家议论，却没背着唐家，更有好事者还专门跑到薛爱华面前，说这都是方佳宝忘恩负义的报应。
薛爱华在外面不好多说，回到家却一直愁眉不展。
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失踪了，生死不知，她哪里会不难受，只是怕唐煦多心，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唐煦看出了薛爱华的心思却只当不知道。
方佳宝是不是还活着，能不能平安回来，谁都不知道，与其说些空洞的吉利话安慰人，不如闭嘴。
学校接连两个女学生出事，虽说方佳宝的失踪和学校没什么关系，但校方还是加强了安保，聘请了好些保安在学校以及学校附近巡逻。
虽说这种做法不一定真能保证大家的安全，但至少稳定了人心，能让学生和家长都能放心些。
这些日子，唐煦一边等着傅邺那边的调查结果，一边埋头复习，与此同时还随时了解着朴建国和冯家的动态。
冯家已经被张良弄的心力憔悴，快要支撑不住了，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星期内他们就会重新对朴建国提起诉讼。
至于朴建国谋害冯昭君的证据，张良也已经准备妥当，只要法院受理了这个案子，警方开启重查程序，这些证据很快就会送到警方手里。
唐煦正想着这事，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响，转头一看，刚好看到方程从地上爬起来，而他身旁则倒着一把椅子。
这是撞到椅子绊倒了？
方程眼底泛着青黑，看上去精神状况很差，爬起身后有气无力的扶起椅子，坐上去往桌上一趴就要睡。
唐煦拧了下眉头，转过身推了推他，方程强撑着眼皮看向唐煦。
“你晚上不睡觉的吗？眼圈这么黑？”
方程看着唐煦，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你以为我想啊！我也很想睡好吗？”
“怎么了？家里出事了？还是说你是担心方佳宝担心的睡不着？”
唐煦可没忘记，方程曾经暗恋过方佳宝。
方程叹了口气，“我现在已经没精力担心方佳宝了，自己家的事都要顾不上了！”
还真是家里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
方程环顾了一圈，见周围同学都在埋头看书，这才冲着唐煦勾了勾手指，示意她凑过来一点。
等到唐煦凑过去了，他才压低了声音道，“我妈好像中邪了！一到晚上就?人的很，又哭又笑的，有时候还会拿着刀到处走！”
“会不会是梦游？”
“不知道！我爸倒是带着我妈去医院看过，医生也确诊不了。白天看着很正常，就是晚上闹的不行。我和我爸怕我妈出事，晚上都不敢睡，两个人轮流看着她！可时间一久，我们哪里熬得住！”
“你们没试着给你.妈吃安眠药，或者让她晚上保持清醒看看？”
“怎么没试阿！能试的都试了，都没用！一到晚上十一点，我妈就会起来在家里转悠！不管当时是醒着还是睡着，就好像中邪了一样。我姥姥还偷偷的找了道士来驱邪呢，一点用都没有！”
唐煦皱眉想了想，“什么时候开始的？”
方程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了一番，“上个月初六！”
“初六~”唐煦掐指算了算，一个很寻常的日子。
“你.妈那段时间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吧！那段时间厂里忙着呢，她几乎天天加班，哪有时间去什么地方！”
这点唐煦倒是有印象，上个月唐可忠也是每天加班到深夜。
印刷厂到家属大院近的很，途中都是大路，平常人流量也大，照道理不会撞上什么脏东西才对！
而且要是有脏东西，为什么别人没事就她有事？是她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引来了脏东西？
“下午放学了我和你一起去你家！”
“去我家？”方程有些惊讶，“去我家干嘛？我妈这状态可招待不了你！她晚上闹，白天精神状况很差的，几乎都在睡觉！”
“我有个亲戚是天师，我去看看你.妈的情况，回头和他说一下，看他有没有办法！”
“有用吗？我姥姥请了好些了，都没用！”
“有没有用的，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反正也不收你钱，你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行吧！不过我可提醒你，我妈最近睡不好吃不好，人瘦的都脱相了，看着有点吓人。”
“放心吧！”
事情说定，唐煦就转回身看起了书。
到了下午放学，她告诉前来接她的唐长江，说她有学习上的事要请教方程，一会儿习题做完了就回家。
唐长江看了看方程倒是没反对，只交待唐煦结束后别乱走，等着他来接，兄妹俩约好了时间，唐长江就先走了。
方程看着唐长江离开的方向，凑到唐煦身旁道，“你哥可真开明，他就不怕我们是假借学习之名谈恋爱？”
唐煦扭过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他。
方程被看的一脸莫名，摸了摸自己的脸问，“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唐煦笑了笑，转回头往前走，“你平常都不照镜子的吗？”
方程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气急败坏的追了上去，“我怎么了我，我长的这么风.流倜谠，哪里就让人这么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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