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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老童忍不住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尽管没亲眼所见老童口中的乱象,当唐煦能想象到那是个多可怕的局面。
“当时天界也乱的很,自顾不暇之下就没顾得上人界。后来人界慢慢的出现了一些法师,他们按照十八地狱的模式在各地建造了十八号公寓,每个公寓都派能人镇守,将恶鬼一个个抓进十八号公寓受刑,以起到震慑的作用。十八号公寓也算是鬼界的警局了吧!一开始执法者都是玄门中人,随着十八号越来越多,他们也会吸纳一些妖界以及鬼界的人来配合管理,玄门众人则慢慢退出一线,调往管理岗。”
唐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去过的十八号公寓,当时她已经走到二楼,并看到那个办公室了,但因为小北的突然到来而离开了。
她现在倒是很好奇,那办公室里坐着的是人,是妖还是鬼。
“有了这些玄门中人的团结,人间慢慢恢复了秩序,人和鬼也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直到后来,他们内部忽然爆发了内讧,各个区域的十八号公寓居然斗了起来。这时昆仑那边能腾出手来了,就派了人来调查。具体情况如何我不知道,这也不是我有资格过问的,我只知道我被调来了人间,暂时接管十八号公寓,并以老童的身份组建特勤处。再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老童这番话貌似说了很多,但关键信息却没多少。
唐煦盯着他看了许久,竟看不出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也就是说,那栋大厦之所以没人管,并不是十八号公寓的人没权限,而是你调动不了他们,你之前是在骗我?”
老童耳根子一红,理不直气不壮的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谁都要面子的不是!更何况我是堂堂开明兽!”
唐煦翻了个白眼,懒得说其他的,只问,“现在管着本市十八号公寓的是谁?”
“这人我也没见过!”
“你没见过?你来了这么久,作为十八号公寓的头儿,你居然没见过?”
老童尴尬的笑了笑,“我一来,他们就说他出去公干了,要过段时间回来,每次我问,他们就往后拖时间。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是刚来的,他们盘踞在这儿这么多年,我总不好跟他们撕破脸,是不是?”
“是你个大头鬼!你就是个老骗子,之前和我说自己多么多么牛,特勤处的权力多么多么大,敢情全都是挂羊头卖狗肉。”
唐煦此时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她已经许久没这么生气过了,指着老童鼻子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老童见状,赶忙陪着笑脸,“别生气,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这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不过你要相信,虽然万事开头难,但我们总有一天是能强大起来的,尤其是在你这样的能人的建设下。”
“你能别再画大饼了吗?”唐煦对老童已是无力吐槽,“你建了这特勤处都已经快两年了,你连区区一个公寓的实权都还没拿到,你还想压过他们一头?你告诉我你这梦想需要多少年才能实现?”
“这……这不是因为你都不在吗?你作为特勤处的高级专员,缺了你,我们怎么发展的起来!”
唐煦被气乐了,指着自己道,“所以这一切都怪我?”
“倒也不全是你的责任,我这个做领导的也是要担责任的!”
看着老童一本正经摇头叹息的模样,唐煦抽了抽嘴角,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这都能继续装傻充愣!
“既然你当初承诺给我的都做不到,那这高级专员我不干了!”
唐煦从口袋里掏出铭牌往桌子上一放,起身就往门外走。
“等等!你怎么能半路撂挑子呢?我们可是签了合同的!”老童赶忙起身追了过来。
唐煦冷冷一笑,转身看向老童,“合同里的权利和义务可是对等的,你都不能履行合同条款,我解约走人有什么不对?”
“可你这约是和天道签的,解除不了啊!”
唐煦一怔,猛的转身盯住老童,“你说什么?”
老童被看瞪的往后退了一步,觑着唐煦的表情,小声的重复了一句,“那合同你是和天道签的!不信你看自己掌心!”
唐煦翻开手掌,果然看到一个红色的印记慢慢浮现。
她咬了咬牙,“你居然坑我!”
“我不想坑你的,但上头的命令我也不敢违背!而且你相信我,你加入我们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你都是大好事,起码你现在是天道的人,不管做了什么事,在天道那边都好通融不是!”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
老童马上竖起手指,“我对天发誓,现在说的绝没有一句虚言,要是说谎,就让我一身修行毁于一旦!”
唐煦眯了眯眼,算是信了他这话,凡人指天发誓可以闹着玩,他们这些修道之人可不行!
“你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千方百计的骗我进来想干什么?”
“这……目前还没收到上面的进一步指示,他们只让我将你招揽进来!你要么再等等,总之他们肯定是对你抱有大期望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我全力配合你!或者你自己查一查,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自己查?”唐煦冷哼一声,“你们昆仑的事,我哪儿敢查啊!我是嫌自己命太硬了吗?”
唐煦知道继续在这待下去也不会得到更多信息,索性不再浪费时间。
不过走到门口了,她却又停住了脚步。
老童刚松下的一口气,马上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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