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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煦站在门内，唐正站在门外，两人面面相觑却相对无言。
过了许久唐正才试探着问了一句，“我们聊聊好吗？”
唐煦冷着脸从唐正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唐生看着唐煦这疏离的态度，冷漠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走到沙发上坐下。
“你想说什么？”
唐正抬眼看向唐煦，唐煦却低垂着视线不肯看他。
“唐煦，你不觉得这对我很不公平吗？”
唐煦抿了下嘴唇没说话。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凤，是司檠还是混沌。是你那么肯定的告诉我，我是司檠，我才一点点的将自己当成司檠的不是吗？现在你觉得我不是了，就用这种态度对我，你不觉得自己是在卸磨杀驴？是不是太无情了一点？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凤，没杀了我替司檠报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唐煦还是没说话，但放在膝盖上攥紧的拳头却微微松开了一些。
唐正将这些变化看在眼里，悄悄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能听的进去话就行，这样也不至于无法沟通。
“你能告诉我你这么排斥凤的原因吗？”
“他为了一己之私将那个世界的三界闹翻了天，全然不顾这样会给多少人带去灾祸，这样的人不值得排斥？他甚至想毁灭了那个世界！”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他不就是为了复活凰吗？”
“那凰为什么会需要凤去复活？他们遭遇了什么？”
唐煦一怔，之前有人告诉过她，说凰怀了孕，是他们期盼已久的小凤凰，只要将小凤凰生下来，凤和凰就不用为了种族延续一次次的与浴火重生了，但凰在怀孕的时候遇到了一些事，小凤凰没能生下来，凰在浴火重生的过程中也出了事。
然而凰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没生下小凤凰，这点却没人告诉她。
唐正一直在留意唐煦的表情，见她的神情渐渐犹豫了起来，便知道里面只怕还有些内情是她不知道的。
他轻声道，“有句话你听过没？没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不知道凤凰之间的感情如何，不知道他们遭遇了什么才失去了小凤凰，也不知道凰是怎么出的意外，你又凭什么要求凤继续维护天下苍生？”
唐煦愣了愣，这点她确实没想到，或者说她是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
“你没有凰的记忆，所以对凤充满了陌生感，而我呢，没有凤的记忆也没有司檠的记忆，我对他们两个都非常陌生。你要是将气撒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我身上，你觉得对我来说公平吗？”
唐煦皱了下眉，终于抬头看向了唐正，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司檠，我也无意劝你放下司檠，原谅凤。但我们现在有机会弄清神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所有真相。等知道所有之后你再来下结论也不迟不是吗？”
“弄清所有事的前因后果？怎么弄清？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吗？”
“你忘了孔空识海里的那些记忆球了？孔空是凤凰的长子，在他们身边生活了很多年，即便他们不是每时每刻都在一起，但总比其他人要了解凤凰不是吗？打开他的那些记忆球，我们看到那些画面后也许什么都想起来了。小凤凰是怎么夭折的，凰是怎么出事的，凤又是在什么心境下决定分出彼此的一缕魂让其进入轮回的。只要打开那些记忆球，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你不是说过，在那个世界，孔空也在，那在他的识海中应该也有那个世界的记忆球，也许我在看到那些之后，也会恢复司檠的那些记忆。”
唐煦被唐正说的心动，看记忆球确实是目前为止能找到的最好办法，可问题是……
“孔空的识海里有那么多记忆球，全都看完要多长时间？我们怎么可能让孔空神不知鬼不觉的昏迷那么久？他要是中途醒来发现识海中有人闯入，一旦我们来不及跑出来，很有可能就会永远都被困在识海里。”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如果不能一次看完，那就分几次！”
唐煦默了默，忽然问道，“孔空呢？”
“被我支出去了，现在应该在外面玩！”
“你准备怎么让他昏睡？继续在他喝的东西里做手脚？根据今天的记录，他顶多就是昏睡几个小时，这么点时间完全不够。而且就他那体质，慢慢的那些药就不起作用了，时间只会一次比一次短。”
“做好长期战斗的思想准备，先少量多次的看吧！”
唐正一时间也难以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建议。
“行吧！”
终于商量出了一个办法，唐煦看向唐正的眼神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冰冷了。
只是仍旧在外面玩的不亦说乎的孔空，只怕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他就这么轻易的被人算计了。
孔空一直玩到天亮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脚步虚浮，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
一直等在客厅的唐煦和唐正看到他这样，对视了一眼后马上迎了过去，一人一边的将人扶到沙发上。
孔空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一脸的受宠若惊，“你们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就是看你喝的都走不稳了，这次过去扶你一下的。怎么，喝了很多？”
唐煦面不改色的搪塞了过去。
孔空脸上顿时露出心虚的表情，“那些酒实在是太漂亮了，我本来以为y市的酒吧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s市的酒吧更厉害，他们调的酒会着火！不知不觉就喝的有点多。不过没关系，我可以马上把酒精逼出去，我现在还是很清醒的！”
虽然已经有点大舌头了，但孔空仍旧竭力保持着清醒。
他可没忘记当初在y市，他喝醉后醒来，第二天头疼成了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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