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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邦彦的介绍,也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邦彦出生的时候,正是处于天下太平的时候。也不知该说是邦彦的运气好,还是说它的运气差。都说这乱世道人盛世僧,但这个时候反倒是相反了。这段时候却是正逢许多道士下山传教。邦彦本是一只寻常的野兽,虽说是头大虫,但终究还只是一只寿命短短十几年的老虎。那日它腹内已空,特意出了山洞觅食。正逢着道士下山,途经此山,经过它面前。道士修内,气息内敛,邦彦只觉得眼前此人可以,又是饿得有些厉害,随意取了性命果腹就是。结果却是未曾想到,这道士是个修为极深的存在,只是不愿入了俗世,若是单看年龄,早已是百余岁。只是一招,老道士便挡住了邦彦的进攻,随后又是一扣,便是生擒了邦彦。说来倒也厉害,老道士这么压着,邦彦却是动弹不得。
“无量天尊,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便不去夺了你的性命,只是你这模样,应当是饿了许久,否则也不会直接向人出击,”老道士左手结了个“玄”字,右手依旧扣着邦彦,“这样吧,贫道就此点化你,若是你能学得什么,便学得什么,若是因此成神成圣,那也是贫道的功德,若是止步几阶,也都是你的命。贫道只是个寻常老道人,教不了你什么,贫道唯一能教你的,只有一句话……”
那句话尚未落下,那老道人却是左手“玄”字闪着一点光亮,稍稍念了几句咒,靠近邦彦虎头“王”字正中心,轻轻一点,便是光芒流入,一丝不见。
老道士开了邦彦的灵智,却是依旧扣着它,问道:“贫道启了你的灵智,但并不确定你的灵智达到了什么境界。是三岁孩童?亦或是束发少年?故此,贫道要问你几句话,若是你懂,便是点点头,如何?”
邦彦闻言,趁着老道士稍稍松了些劲道,便是点了点头。
“看来你在修行方面很有天赋。至少你的灵智经过贫道这么一点化,却是比以前的几只妖兽好了不少。贫道再问问你,你可愿随了贫道去修行?贫道也不需要你多少的时间,只是一旦你随贫道修行,那么你需要答应贫道两个条件。万事有因有果,贫道点化你,这便是你的因,也是贫道的因。你的果贫道可以帮你选择帮你决定,一切就看你是如何决定了。”说着,老道士便松开了扣着邦彦的手,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邦彦一个翻身起来,抖了一下身子,甩干净身上的沙土,稍稍思索了一番,权衡了一下利弊,又看了看老道人,方才几步走向了老道人,向着老道人蹭了蹭。
如此亲昵的动作便是将邦彦的打算表现了出来。它决定了,它愿意随了老道士而去。
老道士却是不喜,也未曾表现出哀怒,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稍稍抚摸了一下邦彦的脑袋,道:“既然你愿意随贫道修行,那么贫道就给你第一个条件吧。贫道修为如何寿辰如何,贫道自己可以稍微算出一些,最多不超过二十年,贫道或是飞升,或是道消,所以你在贫道身边,只有二十年的时间。不过贫道也是有好处于你的。贫道修行了这么久,尚未束发便离开了家,入了观,束发为道,今已有百年。修行了这么久,贫道早就是有教无类。若是你这小家伙愿意,倒是可以投在贫道门下修行。二十年的时间,贫道可以帮你修炼到足以自保的境界。此后一生,你便自行闯荡。直到第二个条件的要求到了,你再回到观中,如何?”
邦彦虽不能言,却是有些惊讶,抬头看向老道士,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你这小家伙,无须如此看着贫道。贫道既是出了此言,定然不会骗你。你若是答应,便点点头。若是不愿,那便随了贫道回去,当一头二十年的守山灵兽。两者贫道都会教你,只是多与少罢了。一切,随了你的心便是了。”老道人罕见地露出了笑容,又一次摸了摸邦彦的脑袋。
这种好机会,邦彦又岂会轻易放过它?虽是刚被点化出了灵智来,可老道士也说了,邦彦的灵智可是他所点化的妖兽中最好的。这种好机会摆在面前,自然是要捉住。
见得邦彦点头,老道士又是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是贫道的十三弟子。未来二十年,贫道自当会尽心教你。贫道座下弟子皆是‘邦’字辈,你既是入了贫道的门,便也当有个名字。当初贫道点化你的时候,倒是没想这么多。现在,倒是应该为你好好想一个名字了。”
细细想了一番,老道士又是说道:“今日贫道下山,正好听得一处山村私塾里的先生在教一句话,‘彼其之子,邦之彦兮’。贫道便为你截了其中两字。一为‘邦’,二为‘彦’。此后一生,你道号‘邦彦’,俗名也叫‘邦彦’。”
“吼!”邦彦长啸一声,便是应了下来,以为自己有了名号而庆祝。
老道士笑了笑,轻拍了一下邦彦的虎脑,道:“好了,莫要如此了,先同贫道回去吧。”
“此后二十年,我便是随了那老道士在山中修行。直到二十年后他飞升,与我说,从今以后,他不是我师父,我也不再是他观中修行的徒弟。我问了原因,他不说,只是回了我第二个条件。
“他要我在达到圣阶之后,回到此处,就在这座山,有一处山洞,入了里面,静心修行,镇守一物。直到一人来此,气息与之相近。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一个你是有这个特点。你来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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