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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单指如今的大器,如今棋手恐怕只有一个,也就是当今的圣上。可若是说起这天下几百年,尤其是乱世将至时候,棋手便是增了许多。可争霸天下者,便是其中棋手。但宏观而言,可称棋手者,只有这个天,这个天道,才能算得上是棋手吧。万物皆棋子,唯天道一棋手尔。”
赵宇龙似是等着皮天的这句话,只是听得皮天的话音刚落,赵宇龙便是接了下去:“乱世?前些年你也说了这乱世将至,那你觉得,这天下,谁可登位做棋手?”
“可登棋手者,如仲威先生所言那般。秦王蜀王陈王三王可做棋手,秦王是当年争权之战最为小心也是唯一幸存的皇子,如今小王爷亦是表现得野心勃勃,秦王称棋手,当是无人二言。蜀王陈王是枭雄,背后有无数人相助,虽说蜀王略输一筹,也败了几次在你手上,但终究还是因为天道气运加于你身,时机不合了他的心意,这也才有了他数次败在你身的事情。但论起谋略,他不会差到哪里去。此二者,亦可做棋手。
“三王说完,再言其他。江东孙家,虽然在仲威先生眼中并无争霸天下的实力,但借以孙皇后的存在,孙家还是有那个实力与天下人一较长短!吉甘勇脑生反骨,如今却是未曾听说他有什么做得惊世骇俗的,我怀疑他有所准备,意在天下,所以说他是棋手,也不为过。除此以外,还剩一人。”
“谁?”
“你,”不假思索便是做了回复,皮天又是解释道,“赵家之中其实并无几人意在天下,只是为了报大器这些年来的国恩。但几百年来,赵家为大器做了无数,早已是还了这般恩情。如今有了你,紫微星转世下凡,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有这般实力与心境去做天下之棋手!”
“那你觉得,我若是做了棋手,在这盘大棋上,能否笑到最后?要知道,我现在可是有三年的时间守孝,那可是不得寸进!”
“气运所加,天道所归,蛰伏是为了更好的付出。这三年时间里,想必你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准备。还记得你新婚之夜时候,你曾与我说了什么吗?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你早已是把自己代入了棋手的角色。作为一个棋手,怎能没些布局,没些计划呢?说吧,这三年,你要我们怎么配合你?”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也罢,直接承认了,今日我来寻你,便是为了这三年之备!”不做反驳,赵宇龙直接回了皮天,又是开始介绍自己的部署,“武将易求,王佐难寻啊!现在可文者,我只有你和仲威先生,仲威先生想来志在大器不在我,而你,才是我这盘棋最大的底牌!不过这底牌,我有两种用法,我要你争取在三年的时间.……啊不对,要两年的时间里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至于如何得来,你自己便已然清楚了。”
“礼部尚书,两年时间,你这未免也太过强人所难了吧?”
听着皮天这般拒绝性的言论,瞧着那带着几许笑意的脸庞,赵宇龙却是笑骂道:“你小子,是在装疯卖傻,跟我哭穷!行,反正这三年我也没什么用到大东西的地方,你需要什么,与我说,我能帮到的地方,自然会帮你。说起来,你入了朝堂也是有一阵子了,这六部之中你也去了一些,各自都有你的人吧?放心,我暂时不会调用他们,无权无势,如何使用?说起来你也厉害,仲威先生才入了京城多久,便已是把天下大势告知于你了,要说起这挖墙脚的本事,你也是前三甲啊!”
“你的人我怎敢挖?我自己都是听命于你了。我没气运,所以压宝于你,你可别让我失望了。”
“想当棋手的人很多,但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棋手需要一定的能力,其中就需要一定的布置之巧。我且与你说了这第一点用处,是你作为底牌却要抛头露面,这,是用来迷惑对方。你的第二点作用暂且不谈,我们说说王佐仲威。仲威先生的能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先前用其做咸阳一县令,可谓是大材小用,如今到了京城,才是他真正能力发挥的时候。你当下且做表面上的法?主公,该提拔时就提拔,我希望,在我归来之时,仲威先生已是不在你之下了。”
“你这心可是真大,礼部尚书你要,另一个尚书的位置你也想要!六部占二,你就不怕撑死吗?”笑骂之言,早已是两兄弟间常来的做法。
赵宇龙并不将此放在心上,而是回道:“有些人天生胃口就大,我就是其中一个。若非人手不够,你觉得六部我只会要其中两个吗?再说了,我……啊不,是你,只给了法仲威一个展现自己的平台,坐有尚书之位,可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打拼的。你觉得,他会真心臣服于我们吗?要说起来,也只能是报答一二恩情,而非全心于此。今日你且谈起的他之言论,三句不离忠于大器,你觉得,在大器和我们之间,他会选择谁?”
“养虎为患?”
“不,是互相利用。他欲借我报之于国,我欲用其掌控一部,我和他之间,只是一个相互利用的关系。也许他心中的确是有我,但绝不会比大器分量重。或许他知道我在利用他,只是他愿意被我利用吧。天下人届时只会知道我和他关系像是主公与幕僚,他之部,也会觉得我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届时一部在手,配合于你,我便可称霸朝堂。若是他阻我,我不介意学了曹公。现在你还觉得,我是在养虎为患吗?”
皮天被赵宇龙的这段话给说得心中一惊,也渐渐觉得赵宇龙陌生了起来,当初那个一心只知报大器的少年,如今竟然已是生出了狼子野心。但,这些都是他皮天一手促成的,也是一心想看到的!
赵宇龙不管皮天想些什么,从怀中取出一沓信纸,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我一年来所做的三年计划,是除了你和仲威先生以外,我们这群兄弟们的培养计划,你有机会,便是借此相助。言尽于此,我也该准备回常山了,保重!”
说完,离去,赵宇龙那一沓信纸也尽数放于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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