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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王的话，孩儿前两日就得到了消息。五凤楼这些年来不断扩建，不断往各州牧而去，主要是背地里有一个家族在支持。那家族是行商，与西蜀的龙门镖局世代交好，估摸着那孟家也让人帮衬着寻个机会，据孩儿调查得知，这孟家向来就有把生意往外做的想法，正巧着五凤楼可以因为财力需求提供位置，便是让那商人替他谋了一二，牵线搭桥，做上了五凤楼的生意，也就把这生意顺利地走出了西蜀。”
“与龙门镖局交好？我记着龙门镖局的总镖头孟十舍，好像与这个五凤楼的大掌柜有几分关系吧？”秦王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如此问话，自是有他的道理，“相互利用，你觉得会是这么个情况吗？”
“孩儿觉得不是，此事其实是由孟十舍的儿子孟真直接处理的，当时孟十舍还在闭关当中，孟真又定然不知他父亲曾经干过的那些蠢事，孩儿估摸着应该是凑巧着遇上了。不过如今孟十舍未曾说出些什么来，想来应该也有几分自己的道理乃至目的所在。但孩儿觉得，不会是相互借势的利用。”
“定然不是相互利用，但借势，是有的。孟家需要一条线，牵着他们走出西蜀，迈向大器，而五凤楼需要一个助力，一个能帮助他们不会因为实力的不足而被淘汰在长安城的历史长河中。但需要线的，是孟家，不是孟十舍。孟十舍是个重感情的人，曾经为了一些事，拼死杀了半个山贼窝，所以做决策的，估摸着是他的儿子孟真。我记着赵宇龙去过西蜀吧？可曾与孟真见过？”
“见过，还在一桌上共同吃过饭，不过后来被人搅局了。但是根据孩儿近些时候的调查来看，这搅局的人身份不一般，极有可能就是孟真在做贼喊捉贼的事。但无论如何，孟真与赵宇龙相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甚至赵宇龙极有可能与孟真的关系极好！”
“为父记着，好像安排过你盯着他们五凤楼的五位掌柜的是吧？现在调查出来五个掌柜的都是谁了吗？”
“无法尽数调查出来，只能知道三个人的存在。一个是大掌柜，用的是五凤中的代号‘凤’，凤是整个五凤楼明面上的掌柜，管理整个五凤楼的起居与财政，算得上是个女强人。不过要说来，孩儿还因为这个调查到了一个有趣的事儿。这个凤本名灵云，就是二十年前与孟十舍关系斐然的女子。要说起来也是个能人，在初入长安城的时候，硬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撑起了整个灵云楼，如今的五凤楼，就是见在当初的灵云楼上。”
“孟十舍的老相好，这点为父自是清楚。不过她的重出江湖，应该是别有所图，至少不可能单独是为了赚钱而来。酒楼这种东西，早已成了她这么个女子的痛处，若非迫不得已，或者是有人指使，估摸着她是不会再来做了。你可是调查出什么来了吗？”
“去年五凤楼大兴土木，说是整修，但孩儿核对一二发现，五凤楼所用的材料过多了，或者是借此机会建了密室，在密室中商量对策。孩儿调查出三个掌柜的，其中一个，极有可能就是与这个有关。他们的四掌柜的代号‘??’，她的身份我也调查过了，曾经是个刺客，现在估摸着也是。五凤楼的暗一面孩儿调查得到了，说起来父王定然也会有所好奇在意。”
“五凤楼暗地里的那一面，是个上层一些的人都知道，这点你倒是白费功夫了。??作为他们的刺客一系之首，应该是有一定的实力在。不过若是想就此成为整个五凤楼最强的那人，只怕守护五凤楼暂且还做不到。当然，如今的他们有了孟家的帮助，再加上孟十舍那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与五凤楼大掌柜的关系，想来还是能做到庇荫的事儿。说说他们的第三位掌柜吧，你调查到的这一个，是干什么的？”
“第三个，正巧着就是他们的三掌柜，按照代号而言，叫‘??’。本名如何未曾调查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与??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好像??与??曾经是认识的，关系还不错，似乎是从同一个组织走出来的。另外有一点，父王绝对很喜欢。”
“你近来倒是很喜欢说些废话了。成大事者，从不多言，这点要为父多说几遍？”
“父王息怒，孩儿明白了。只是父王，这个??前两日才从常山回来，而在此之前，若是情报没出错，那么这个??是曾经刺杀过赵宇龙的。常山与赵宇龙有一定的联系在，会不会.……”
“这点说不定，你若是没个所以然的答案证据出来，不能草率下决定。如今我们还只是天子脚下的王爷，做不得那独裁垄断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五凤楼与赵宇龙应该是有一定的联系在。一个刺客组织，阳面上的身份还是个酒楼，未曾犯错，为父也不好亲自出手，且先留着，保不齐还会有意外收获。另外，玉龙军那边你可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只是父王，孩儿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倔的一支队伍，实力强悍，父王一直拿不下却还依旧要礼遇厚待他们？总不能让赵宇龙再得到他们，如虎添翼吧？”
“一些事，是要从远的来做，而不是近几年就要求得一个结果。为父做了这么多年，隐忍了这么多年，要的是什么？你自己想来也是心中有数。你与为父的心思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能忍，却不知为父在忍什么，我今日且与你先说一点，只望到了那时，你要注意着。京城的那位能压着为父的爷儿，走了，为父能开始有些大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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