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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请起!”两人皆是有求于对方,钱青渊自然也是一个较大的面子卖给吉齐光,“上次先生教给朕的那些,朕回去都仔细想了一遍,觉得先生所言,具有不小的可行性,也有打算开始这方面的事。只是有件事朕一直想不明白,以先生之才华,为何要来找朕?若是去往那些皇兄麾下,不也是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吗?”
“皇上,正统与否,顺位如何,才是最关键的地方。诚然,以现在皇上的根基根本算不了什么,比起几位王爷,皇上在朝中的威望根本就不值一提。皇上,若是草民猜得没错,现在皇上的出行已经极为不便,甚至有人在监视皇上的一举一动。这点草民已经在近期开始着手调查了。虽说初来京城,草民并无认识之人,也整日过着半逃亡半隐匿的生活,但皇上不要小瞧了草民的本事!现在草民已经替皇上查明了一件事!”
“何事?速速道来!”监视的事钱青渊也早已有所感知,现在吉齐光说来,更是让他坚定了不少信念。
“监视皇上的人,若是不出意外,就在于王爷身上。皇上年幼,是先皇诸位皇子当中最年轻的一位,若是其他几位皇子继位,那些王爷估摸着还不会有什么心思在,但偏偏是皇上您,自是令人心生歹意了。这些监视皇上的人应该是在皇上开始态度强硬以后有的,而那个时候,若是草民没猜错的话,皇上应该是去见的赵宇龙吧?
“皇上也不必急着否认,赵宇龙之才华,以及先皇的遗诏,都令皇上不得不去寻了他,谋求一二生路。赵宇龙的做法没错,但偏偏少考虑了一点,皇上根基不稳!在朝堂之内,皇上并无可以依靠的对象,傅家也许能算,但貌合神离,至于其他几大世家,也不一定能帮到皇上,只有赵家,才能做得到!所以皇上去找赵家人帮忙,再合适不过了。但关键就在于,赵家人现在,不能出面!皇上这一做法,只怕会有害了赵家的嫌疑在!不过若是没这么做,只怕皇上的日子也不好过,权衡利弊,也只能如此了。”
“那若是依先生之法,当初那件事,朕该怎么做?”
“有三,其一,是用最求稳的方式来的。皇上不着急于一时,继续对各个大臣所说的一切进谏之言充耳不闻。他们说他们的,皇上做皇上的,不做惩戒,却也绝不听取他们的意见。不过这是下乘之法,皇上心里定不会舒服,而若是谋士想要为皇上寻求一二蛛丝马迹,也做不到半分。
“其二,是和赵宇龙所说的差不多,这是中等方法,但有所差异。草民之法,是草芥人命了一些,谁来继续进言,暂且不管,但暗地里派几个忠心的人调查一下。皇上,上次那位送信的人,虽不知是公公还是禁卫军的将士,但绝对是对皇上忠心的人,当然也是皇上信任的人,否则皇上也不会把这件事交给他做。只要调查清楚了,皇上直接杀鸡儆猴,拿个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人动手,以血,压人!这朝堂之上,能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真要寻出个什么杀头的罪,只有时间足够,谁都能找得到!
“其三,也是草民最推崇的方法。首先皇上不管他们,而是去寻几个有能力的人。他们不是说让皇上远离赵宇龙吗?行,皇上就去亲近皮天和法?。礼部尚书皮天,在外被骂为‘皮无脸’,赵宇龙领他进朝堂,他却带走了对赵宇龙来说极为重要的法?。法?现在在外面被传为是皮天的人,而非赵宇龙的人。有些人是为赵宇龙感到可惜,有些人是在大骂皮天,都有一言,说皮天在赵宇龙守孝的时候,挖人墙脚!皇上与这样的人亲近,不就正好顺了他们的意吗?
“可待得天灾之事过了,他们的心也因皇上暂时不管赵宇龙而被平了下来,那皇上接下来要做什么?先寻自己的良臣,寻得良臣,为大器改换门面。朝堂之上,寻几个当初跳得厉害的,直接换掉!不过在此之前,皇上的谋篇布局,应该先从搜集他们的错误的证据而来。待得赵宇龙复出,皇上是否亲近,也就无所谓了。朝内皇上有自己亲近宠幸的人,外邦之事,又有一个赵家可以利用。四大世家,多数偏心于赵家,只要赵家安抚得顺,皇上的位置,不就得保了吗?先皇如何保住皇位,皇上未曾听说过吗?”
吉齐光所言,便是当年钱成发借着一个赵黄龙的势,把整个赵家压在钱成发身上,便足以令钱成发太子之位得以保证。要知道,在器孝惠帝在世的时候,钱成发本要封晋王之位,后来因为与赵黄龙亲近,一年得以确定太子之位,三年彻底稳定,这也是为何钱成发虽然没封得“晋王”而是直接走太子之位却又不把“晋王”一位封给子嗣的另一个原因。
世人皆知他钱成发本该是晋王,虽无实意,却也是有个本来的名头在,既是如此,那又怎能去随意赠与了自己的孩子?
况且,钱成发把钱青真封为蜀王,还有另一个想法。大器的谋局,做皇帝的,钱成发又怎会随意让人看出来?
“先生所言,朕觉得甚是在理,只可惜当初没能遇上先生,白白浪费了时间,还有些对不住了赵宇龙。只是先生,接下来的话,朕该怎么走,才能保住这皇位?先生也知道,朕的皇兄们,可都是对朕座下的那张椅子上心得很!”
“皇上无需着急,当初的方法,用在今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需要稍加做些改变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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