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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皆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赵某自是不会有什么怪罪之类的意思,不知小道长如何称呼?”
“小道道号燕璇子,私下而言,便斗胆与爵爷说上两句,这小道原是‘渊’字辈,然当今圣上之名与此犯了忌讳,故而改为‘燕’字辈,取谐,而书中依旧本字记载,”正是说着,燕璇子又是与赵宇龙侧了个身,邀请道,“掌教曾言,爵爷此行,是有要事在身,小道自是不敢耽误了爵爷的事,爵爷若是有什么要问的,小道在此,便是斗胆请爵爷上山之路,一一问来,切不可误了爵爷的事。爵爷,请!”
赵宇龙闻言,笑了两声,也是给燕璇子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回道:“小道长请!”
途中之行,赵宇龙自是继续问道:“小道长,赵某坏些规矩,问两句不该问的话。这小道长如今看着也不过十一二岁的,怎的就来这山中,当了道士?莫不是山下的生活不光景,家中不好待着了?”
“爵爷说的是哪里话?”燕璇子笑了笑,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不自然,“小道其实自幼就在山上生活了,当初小道是说雪夜之中,被人弃在了山中。夜啼之声,引来了山中的师兄们注意,便是带着小道,入了山,寻了掌教。承蒙掌教厚爱,便是赐名了张雪夜。小道自懂事以来,便是无父无母,吃着山中的饭长大,便是一心入道门,故此走了这真正武当弟子的路,并于三年前正式入了武当,掌教真人便赐了道号‘燕璇子’。”
“那这几年里,小道长又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如今当是研习了不少的道法吧?”
“哪有研习什么道法?”燕璇子笑了笑,回道,“在武当,前几年都是没有研习道法的时间。还没正式入武当之前,小道是做着接引香客的事,这些都是俗家弟子在做的,小道当初,就算是半个俗家弟子了。再往后,小道入了武当,当了个正式的武当弟子,初为外门弟子,要做的,是砍柴挑水,生火煮饭的事。武当毕竟不是山下什么个门派的,不可能养什么下人,外门弟子要做的,自然是照顾了整个武当弟子的生活起居。当然,其中也不乏资质聪慧的师兄们在此期间感悟了天道,一举入了内门,甚至是当了个亲传弟子。不过说来这几年的生活,倒也是让小道的身子好了不少,当年雪夜被弃,小道落了些病根,如今虽说还没痊愈,但也是好了不少,一切,都是门中的师兄师叔们照顾。”
“看来这武当能成一方大派,受了天下侠士之尊,自是有自己的道理在。今日见着小道长,赵某这才是真正开了眼界。没想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道长,却也有如此胸襟!真该让那些个小肚鸡肠的人学学。”话不说全,但有背后暗骂之意。
燕璇子对于赵宇龙这般,只是笑了笑,回道:“爵爷是谬赞了,若是真要说有胸襟的,还是要山中的师兄们,还有那山下的侠士们。尤其是山下的侠士们,行侠仗义,胸怀家国,哪像小道,只是个方外之人,自顾于修行,不做那般行侠之事。”
“山下的人,向往山中闲云野鹤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存在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今日倒是没想到,这山中的人,也会向往山下那行侠仗义,仗剑天涯的生活!”赵宇龙笑了笑,又是问道,“小道长若是当真如此,怎不做那还俗之事,去山下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不了,是山中的人,就要有山中的心。在武当这么多年,小道也没学着什么,就学了一个随遇而安的生活方式。在武当认识的人多,生活也很舒坦,怎的还去想那山下的事?日子嘛,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再说了,小道卜了卜卦,已经求得了近些日子,还不是下山的时候。也许过两年,就要随着师兄们一起下去走一遭了,到时候的红尘炼心,幼时所想之事,便可实现。”
“红尘炼心吗?”赵宇龙看了看燕璇子,也不知是想了什么,忽而回道,“若是哪日小道长下了山,去往了咸阳,大可来寻我。虽然接待方面,可能不尽人意,可能不够周到,不过赵某是真心想和武当的道长们有一些交情在。结交之意,还请小道长代为传达。”
“师兄们曾说,多一个朋友,便是多一条路,既然爵爷愿意给我们这个机会,那小道自然是先行谢过了!至于咸阳城那边,小道也不好直接应允了爵爷,但是小道可以与爵爷保证,若是将来有机会,当是去往咸阳城与爵爷一叙。”
“能有小道长这句话,赵某就心满意足了。小道长可得学好一身本事,将来赵某可是想听闻这世上再有一个行侠仗义的武当道长!”笑着回了两句,赵宇龙与燕璇子也算是快步走到了半山处,“都说这武当风景如画,果然是神仙妙境啊!”
“武当山吸收天地之精华,为天地之神秀,当年祖师爷行走于世,见武当山为天造玄武之象,便是在此开山立派,收徒传道,如今云雾缭绕,初来的世人见着,都会说上一句宛如仙境。”燕璇子一讲起这位武当的祖师爷,自然是心里一阵自豪,谁都知道这武当山是武当派的仙山,但又有谁能像武当的祖师爷那样,以凡人之身窥得天地造化,明武当之貌,传真武之道?
张真人名扬天下的,是他的武当与太极,可真正令人震惊的,还是要数这个以凡人之躯,窥得算出武当山之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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