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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悬挂着一轮淡淡的镰刀月,星星稀疏。京城的街道上,还有一些的禁卫军在巡逻。
谁都没有发现,一个背上背着东西的黑影翻跃过左相府的一道道高墙,来到了左相府的水井旁。
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宋若熹放下有些沉重的四个大酒囊,短暂的休息了一会儿。
四周看了一眼,不远处,隐隐有亮光,但是一个人也没有。
夜黑风高杀人夜,正是搞事情的好时候。
宋若熹轻轻地揭开井盖,看着黑咕隆咚的井底,然后拿起一袋酒囊,拔开塞子,就开始往井里咕嘟咕嘟倒东西。
一只酒囊里的东西倒完了,宋若熹又拿起一袋接着倒,嘿嘿笑道:“便宜老爹,过两天就是你的生日了,这几袋特调番泻叶汁就当是送您老人家的生日礼物了!”
将两袋番泻叶汁倒完后,宋若熹又来到了不远处的厨房,在三个大水缸里,又分别倒了一些番泻叶汁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宋若熹背上了空酒囊,潇洒离开了左相府。
第二日一早,左相府的人如同往常一般。
下人们大清早便起来穿衣洗漱,忙完后,便开始一天的生活。
各房各院的小丫鬟们伺候自己的主子梳洗打扮,厨房的,开始忙着给各房的夫人小姐、老爷少爷们准备好早饭。
等各院的早饭都送过去之后,厨房的伙夫和老妈子才得空坐下来喝口水。
休息了一会儿,忽然听见一声巨大的“咕噜”声。
只见一个正在准备今天中午的配菜的年轻伙夫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地“哎呦”了一声。
一股难以言喻、味道直冲人脑门的恶臭气味蔓延开来,厨房里的人捂着鼻子无不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铁拴,你是吃屎了,放屁这么臭!”
那个年轻伙夫捂着屁股,一脸抱歉地跑出了厨房,“我……我先去趟茅房!”
说完,他一溜烟地跑了,不一会儿,厨房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几声“咕噜”声。顿时,“哎呦”声四起,好几人都跟着向茅房跑去。
不一会儿,左相府的茅房就人满为患了。
“里面的人!能不能快点!”茅房外,催促声此起彼伏。
茅房内,一人满脸痛苦,额角青筋突起,看起来十分努力的样子。
“啊!我不行了!”伴随着一声惨叫,一人忍不住拉在裤子里。
……
此时,吃完早饭的各个院子里也陆陆续续开始有了反应。
菊芳斋,一个穿着俏丽的妇人和一个穿粉衫的少女、两名长相一模一样的青壮少年用完了早饭,在下人的伺候下,用清水漱口。那个端着盆盂、低眉顺眼的丫环,是子规。
三夫人将漱口水吐进丫环端着的痰盂里,然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挥挥手,示意丫环退下。
“子宏、子高。”三夫人忽然叫道。
坐她对面的双胞胎兄弟抬起头,嬉皮笑脸地问:“母亲今日又有何指示?”
“吃完饭,早些上学去,别又逃学,叫你们爹爹知道了,又得说你们了。”三夫人道。
“哎呦母亲!”宋子宏叫道,“我跟弟弟就不是考状元的料,还天天去书院读书做什么?”
“你!宋子宏!”三夫人一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养你们这么多年就是让你们这样自暴自弃的。我不管,你们都得给我考取个功名回来。”
两兄弟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将头撇向一边,不理会三夫人的唠叨。
“母亲,消消气。两位哥哥读书不成,总还有其他出路的嘛。”一旁的宋若星劝道。却不想将三夫人的火引到了自己这儿来。
“还有你!”三夫人训斥道,“你们几个姐妹里,就你是最差的。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你这样以后怎么能嫁得好呢?”
宋若星听了,一脸委屈,“大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不是嫁给别人当了妾。说到底,这嫁得如何,还不是看嫡母……”
“纵然你大姐姐是当妾,那嫁到关远候府,也算是高嫁了。”三夫人道。
宋若星撇撇嘴,一脸不屑:“高嫁又如何,当妾就得被别人压一头。我宋若星以后才不愿意嫁人为妾。”
三夫人一时语塞。
宋若星说得起劲儿,忍不住小声吐槽了道:“真不知道二姨娘是如何惹到了嫡母。嫡母居然把人家好好的女儿嫁出去当妾……娘亲,你以后可得仔细点,别惹玉兰苑那个疯女人。”
三夫人长叹一声,咬牙道:“你们几个也得给我争气点,别让外头的天天看我菊芳斋的笑话!”
“是。”三兄妹稀稀拉拉地回应道。
“哎呦!”忽然,宋子宏捂着肚子叫了一声。宋子高也紧跟着叫了起来。
“我的儿啊,你们怎么了?”三夫人担忧地问。
宋子宏宋子高没来得及回答,只叫道:
“来……来人!准备恭桶。”
说着,两兄弟朝自己的房间狂奔而去,留下还在发懵的两母女。
两兄弟刚走没多久,三夫人和宋若星的肚子先后开始疼痛起来。
“噗”一声悠长的声响,提神醒脑的味道便蔓延开来。
“啊!我肚子好痛啊。”宋若星叫了起来,“恭桶!快准备恭桶去!”
三夫人也在“哎呦喂”叫着。
“是!是!”
丫环小厮门慌慌张张地应着,顿时,原本井然有序的菊芳斋变得混乱起来。
子规一面跟着其他人忙活,一面忍不住偷笑,昨日五小姐忽然找上她,叮嘱她今日不要和府里的水,原来是这个用意。
青松苑,坐在恭桶上,脸色苍白的乐国左相宋良,颤颤巍巍地对隔断屏风外的管家道:“老韩,叫人去帮我告假,就说今日我身体不适,不能去上朝。”
“是,老爷。”老韩恭敬道,“老奴立刻叫人去办。”
话音刚落,老韩便听见屏风里传来一阵飞流狂泄的动静。
“还有……”宋良声音虚弱,“赶紧去请大夫来。”
“是。”老韩立即出门去,叫人去办事。
在恭桶上坐到麻木的左相宋良,双手抱头,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到底是谁要这样谋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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