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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逐之前也说了,舒韩喜欢的不是董著,可舒韩的性子,居然愿意就此将就着吗?
白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舒韩喜欢的人此生都不会娶她,她等不了的,可为了家族,她必须要嫁人,她作为京城的才女,她要嫁一个相当的,能对她稍好些的,可以与她亲人友人般相伴的,她的骄傲已经降到最低,这些剩余的骄傲正好撞上董著,一拍即合,就是这样,这不算是荒废,只是一种将就。”
白默沉默了一会儿,思索着她话里的意思,许久才说道:“你这番话说的很有水准啊!”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只得出了这些结论是吗?”白逐裸露的脖子隐隐的青筋暴起。
白默果断的转移了话题:“那舒韩喜欢的人是谁?”
白逐默了许久,才开口:“五皇子荆羽。”
五皇子?!
白默脑海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咬着唇瓣压下心里思索的话语,抬头轻笑道:“哥哥你那么了解舒韩,给你下毒的该不会是舒韩吧?”
白逐抬头看她不说话,看的白默笑声哑在喉咙:“该不是真的吧?”
白逐没有再说话了。
那时候,白逐来到皇城初遇了那个皇城惊艳绝绝的才女舒韩,她立于仙鹊桥上,天蓝色长裙衬出蒲柳之姿,柳树一般柔弱的身段,却又带着一种倔强的感觉,不施粉黛眉目如画,她不知道在看什么,眉眼里都带着笑意,湖水倒映出她的影子,清澈见底,偶尔被风吹起来的柳枝扫过湖面,波光粼粼的又变的隐隐绰绰,好像镜花水月顷刻被打破。
白逐呆愣了许久,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湖中有不少船只,初春时节都在游湖,她视线放在最大的那一艘船上,船上坐着一个男子,在转头坐的十分随意,手里拿着酒壶,长发散开,杏黄色长衫像是水袖般铺开,慵懒俊美可如画。
后来白逐才知道,桥上那人是皇城有名的才女舒韩,船上那人是皇城俊朗慵懒出名的皇子五皇子荆羽,俩人青梅竹马,郎才女貌。
白逐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他欣赏与舒韩的才华,仅是欣赏而已,他收藏着舒韩的诗集,听着众人对于舒韩才华的欣赏与赞叹,他一声不吭。
“原来老哥你是一个闷骚的人啊?”白默戏谑的看着他说道。
白逐撇了她一眼:“你还听不听故事?”
“听!”白默立即说道:“在九娘来之前,我有的是时间。”
其实后来的故事的很简单了,白逐这个闷骚的性子,终此舒韩这一生,他也未曾与舒韩说过什么暧昧的话语,最多的也就是在皇宫与舒韩遇见之时,微微颌首点头,客套一句,仅此而已。
而最近的一次的解除,是舒韩的马车在大街上失控,白逐飞身过去英雄救美,仅此而已。
“那怎么会中毒呢?”白默问道。
白逐只是开口:“她喜欢的是五皇子。”
是啊!她可能不晓得白逐喜欢她,白逐也可能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可五皇子何其精明的一个人?只要他说了,舒韩就会去做,她有她自己的骄傲,可她的骄傲可以送去给荆羽挥霍,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皇宫遇见的时候恰好面前有一杯茶水,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白逐主动要求她的一杯茶水,他喝了茶水,中了毒,对上舒韩悲伤的眼神,舒韩什么也没说,却劝他离开皇城。
离开皇城不足半月,为了自家妹妹,再次来到皇城。
舒韩来见过他一面,郑重的道了个歉,转身离开就是永别的样子。
五皇子想用毒药控制住这个苗疆王,只是出乎意料,白逐没有妥协。
“是五皇子啊……”白默喃喃,眼里却是寒色涌动,这个五皇子,究竟害了她多少的家人?若是身边的人因为他离开,那么,她要这皇城永无宁日!
九娘来的很快,在十日后到了皇城,白默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陪着白逐十日,准确来说是白逐陪她,因为左右公子也不在,皇宫进不去,出门逛街怕碰上不该碰的人,干脆就窝在府里让白逐陪着她这个臭棋篓子下棋,偶尔再来弹弹琴,每次都被白逐用“魔音穿耳”这个成语形容,打击了几次对于琴也就不感兴趣了。
府里有上好的笔墨纸砚,白默觉得自己的字虽然清秀但在杀手阁呆久了倒是与公子的有几分相像,公子的字迹带着一种潇洒的风骨,这种字迹女子写起来就有些奇怪了,白默觉得自己该练练字,可后来练着练着又觉得还是自己以前的字好看,倒是开发出了画漫画的天赋。
白逐在看到她的漫画无语了许久,然后没收了她的笔墨纸砚,理由是这些很贵。
琴棋书白默都沾过了,唯独这画没碰,白逐也是猜到了她的意思,临时把府里的作画工具都收起来了,就怕外人看见了觉得白府这文化水平太低。
于是白默的作画水平就仅仅止于漫画水准。
九娘是杀手阁最为神秘的人,长住与杀手阁下方的一处竹林深处的竹屋,他们去过,但因为太过阴寒还是不愿意在那里呆着,江湖对于这九娘的描述也很少,这九娘着实是杀手阁的半个门面来着,九娘常年待在杀手阁,不常出门,偶尔外出也是神出鬼没江湖上无人知晓她去处。
白默见过九娘大约八次左右,每次都是不同的脸,传闻九娘有一百张脸,白默估摸着也就是一百张人皮面具。
九娘来的绝对堪称是风风火火,大包小包的跟赶集似的,白默把她放进府里看着她那张极为精致的面皮与这一身又极为不搭的装扮一时无言:“你这是干什么呢?”
九娘开口,声音尖细:“你不是说你哥病的很重?我要是不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救人,回头你这丫头该把我房子炸了。”
白默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能让九娘说出这种话的绝对不超过五个人,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可你这像是要搬家啊?”
九娘沉默了一会儿,道:“杀手阁不是因为红衣那档子事,现在变的十分热闹,三天两头的来寻仇的一大堆,实在是烦人,现在慕夏和那帮小子在顶着,我估计是差不多了,就来皇城躲个清静。”
果然,真不能被九娘白白感动的。
白逐披着外衣从房间出来,见到与白默对话的九娘也是一愣,那人比白默高一些,穿着一件黑色长衫裹着身子,面容精致却有些怪异,顿时好奇又惊喜道:“这位,就是九娘吗?”
九娘看了白逐一眼,问白默:“这是你哥哥?”
白默点点头。
九娘径直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白逐吓了一跳,正欲喊男女授受不亲,却见九娘正蹙眉给他把脉,顿时压住了喉咙的话,九娘蹙眉闭眼了几秒钟,开口道:“病入膏肓!没救了!”而后扔开他的手要走。
白默也吓了一跳:“九娘!”
九娘一时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是白默的哥哥,不是寻常来找她寻医的人,这样太过直接了,职业习惯,一时忘记了。
悻悻的又拿起白逐的手,白逐说道:“无须担心什么,白默也只是担心我,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
“你也知道你中毒了?”九娘问他。
白逐点点头,这病弱的身子将先前那英武少言的少年变的柔弱文气许多:“知道。”
“那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是……天命?”白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九娘点点头:“天命,中毒之后,活不活看天给的命运。”
白默有些茫然,她对于毒物有些陌生,在万药谷呆久了,对于药材耳濡目染的也就懂了一些,慕夏喜欢研究毒物,简单的一些毒物她也晓得,这“天命”是什么东西?
九娘对白默解释道:“这种毒比较罕见,制作特别复杂先不说,那些东西世间也是难找,鲜少有人中毒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这毒太贵了,一滴千金,寻常人家用不起,不寻常人家也用不起。”
“那我实在是很荣幸了,”白逐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这句戏言倒是瞬间让九娘对他的映像好了一些,先前说过了,九娘性子古怪,入她眼的满是稀奇古怪的理由。
她说道:“这个毒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解,我先住下,帮你看看,不过说好了,若是解不了,白默丫头你可不能怪我!”
白默点点头:“我一定不怪你!”若是解不了,直接赶出去!
白逐把手重新放回宽大的袖子里,攥紧了手腕系着的暖玉,天命天命,一切看天命,可天命从未对他好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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