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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事?!夜夜眠岂是闹着玩的……”江月脸色一沉,迈开脚步,准备追那贼人。
晗月郡主眼疾手快一拉,无奈道:“庄怀安已经到了张府,你还急什么.……快派人去救你父皇吧.……”
江月闻言一怔,身子停了下来。
“庄怀安进京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就刚刚得知的……”晗月郡主笑道:“这下子桃儿那丫头有得救了,你也不必心急了……”
江月欣喜的神情爬上脸蛋,双眼炯炯道:“这下好了.……锦衣,速派几人去追踪那贼子……其余人,随我去营救父皇.……”
动作一致地摩拳擦掌,暗影们嘴角泛起嗜血的光芒。虽说这贼子太过厉害,但他们就不相信,来个车轮战,还制服不了他!只要达到目的,管他过程怎样!
晗月郡主看着江月远去,对着一旁的流碧微笑道:“走吧,陪本宫回去看看你家小姐.……”
流碧迟疑:“可是皇上他……”
“你倒是挺关心圣上的……”晗月郡主拿眼瞧她。
流碧顿觉冷汗直冒:“流碧也只是怕小姐和殿下心里担心……”
“嗯……走吧……你家二小姐自去寻了.……不必担心……”晗月郡主在前面走着,流碧在后面跟着,朝着宫外走去。
黑影在红墙绿瓦之上飞檐走壁,几下子就出了宫,径直朝着某一个方向走去。身后虽有追兵,但他却丝毫不在意。几个闪身之后,已然来到一座山谷。黑影看了看身后纵身而来的暗影,冷笑了一番,然后在他们面前纵身一跃,下了山崖。
暗影一见如此这般,只好等着江月前来。
“怎么了?”江月匆忙赶来,却看见暗影停步不前,问道。
“启禀殿下,那贼子跳了山崖。”暗影恭敬回话。
江月朝山崖下望去,不高,墙壁凹凸不平,在夜里有着淡淡的黑影,极易藏身。稍一思忖,江月发号施令:“找绳索来,吊着下去,一定要将此人缉拿归案。”
“是。”整齐地抱拳,暗影如一团团乌云散去,不消片刻又如乌云一般聚集而来,每人手里多出了一根丈二长的绳索。将绳索布置好,已经有几个人率先下去了,然后拉动绳子让上面的人接着下来。
江月立在高崖上,望着山崖下的漆黑一团出神。张桃儿没事了,可是父皇却未曾找到,这不得不叫他的神筋时刻紧绷着。若是江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贵为太子,但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到登基的时候。
“殿下.……”锦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太子妃那边怎么样了?”江月不放心地问道。
“毒已经解了……”锦衣就简回答:“晗月郡主也去张府看望去了.……”
“今日之事后宫里有谁知道么?”江月眼光一闪,端是冷峻。
“没有!属下谨遵郡主口谕,将所有妃子都被软禁在自己宫里,无人走动,所以还不知晓。”晗月郡主说怕那些妃子拿此事做文章,所以就叫锦衣今日将各宫嫔妃全部软禁在自己宫内,不得外出。虽说难免有流言蜚语,但晗月郡主却丝毫不在乎,将龙玉抬出,也就没有人敢说些什么了。
“嗯……”对于自己姑姑的做法,江月还是蛮赞同的。
山谷里升起一团绿色的火焰,蹦跳上来,在江月和锦衣面前茂盛绽放,给他们的脸颊镀上了一层诡异的绿色。
“下面传来信号,看来是有发现。”锦衣眼睛一缩,道。
“走,下去吧……”既然发信号了,他江月还是下去走一遭比较好。
锦衣无言点头,和江月各自抓着一根绳子,迅速滑落下去,落到了谷底,信号发生的地方。
“怎么了?”江月沉声问道,声音清冷异常。
一位暗影前来禀报:“属下追踪暗香,却意外寻到了一个有山门的山洞,暗香被种在了山门上,贼子不知去向。”
“哦?”江月眼神阴郁,狠狠地看向远方。人居然又丢了?!这暗香是暗影独门配制的寻踪秘药,除了暗影之外,其他人压根就不会察觉到这种对他们来说无色无味的东西,没想到这贼子竟然将其解除种在了山门上。
锦衣看着江月阴沉的脸,忙上前道:“这些暗影是属下在千万人当中经过层层考验挑选而来,绝不会背叛殿下的。”
“.……”江月什么都没有说。锦衣办事,他一向是放心的。那么只能说这贼子太厉害了,所以才会这般叫人头疼。
“带路,去山洞。”江月沉思了一下便出声道。既然那贼子说父皇随后就安然无恙地送回来,那么也许,这就是他归还的方式也说不一定呢。说不定打开山门,父皇就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宠溺地叫着自己月儿。
暗影不说话,在前面带着路,江月和锦衣在后面跟着,一起来到了一座山门前。
山门高约两人,看其走向内里空间貌似很大,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山洞。山门下方插着一些碎石,将门挡住,想要推开压根就不容易。
江月眼神一缩,扬起下巴看向锦衣。
锦衣会意,走到山门前蹲下身仔细瞧了一番,然后对几个身边的暗影耳语一番,便护住江月往后一退,他们几人一齐对山门施力。
在几人轮番攻击下,山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口子,仅容一人通过。锦衣对其中一个暗影点点头,那暗影便猫身进了去,随后便又出来,对江月说道:“殿下,皇上在里面。”
江月深呼吸,心想果真如此,便急匆匆在一个暗影进入之后才进去,锦衣也紧跟着进去,其余的全部留下守护着山门,防止有人偷袭。
先行进来的人已经将一旁墙壁上的烛台点燃。山洞大约有一间房那么大,远远的角落的一侧,身着明黄的江煜正平静地躺在石榻上,不知情况怎么样。
江月急忙跑过去,双指探上江煜的鼻子和脉搏,在感受到温柔的呼吸和强烈的跳动之后,江月才松了口气。看这样子,父皇也是中了夜夜眠处于昏睡当中了。
“殿下,如今医神正在张府,不如派一人去请他入宫,属下们将皇上送回御书房?”锦衣在一旁建议道。
“嗯……你们小心些,切莫伤了皇上……”江月吩咐着,随着进来的几个人将江煜抬着出了山洞,然后一行人慢慢上了山崖,前往皇宫。
待他们走后,一个黑影不知从哪里冒出,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冷笑:“只不过三五日,也就落得和那丑丫头一个样儿了……先让你们高兴高兴再绝望吧……”
等到了御书房,已是大半夜了,庄怀安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了。
“怎么又是夜夜眠?!”庄怀安皱眉:“你们是得罪了那制作夜夜眠的人了?”
“废话少说,先救命要紧,一切稍后再说。”江月缓和着脸色,略显疲惫道。
庄怀安无语地看了江月一眼,见他着实疲惫,忍不住道:“你先去一旁喝喝茶休息休息……我在这儿施施针什么的,一会儿就好……”
“一切拜托了……”江月锤了庄怀安一拳,双眼朦胧地在一旁的偏殿找到个位置坐下,喝了杯茶水就开始养神。开始和那贼子大打出手浪费了太多精力,胳膊还受了些伤。不过,还好庄怀安回来了,不仅张桃儿,他的父皇也是有的救了,这就好多了.……这贼子一定想不到,这世上唯一能解夜夜眠的人,偏巧就在这个时候现了身。忙活了这么久,全是瞎忙活,也笑死人了.……庄怀安为江煜施了几针,又命人抓药熬药,自己才收拾着朝江月走来。江月已经困倦得睡着了,眼睑上的青霜又厚了一层,满面憔悴,连胡须又长了好些。想必这段时日是累坏了吧。
开始在张府里,桃儿困倦地睡下后,老太君将这些日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听闻张桃儿因为雪霄花而堕了胎,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那歹心人揪出来用世上最猛烈的毒药将其折磨到底。当听到张桃儿被假皇帝冠上丑妃之名,夺了太子妃正位,还被逼着饮下夜夜眠,他就恨不得将这贼子碎尸万段。
他的桃儿,岂能容许别人这般伤害!
本来他对江月也是有气的。张桃儿曾说过要闲云野鹤青山绿水常相伴,奈何如今别说是安稳度日,就是好好喝口茶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可是看着江月伤神的样子,他庄怀安再大的怒气,也消失了个彻底。
哎,是劫躲不过啊。正如江月之于张桃儿,张桃儿之于他庄怀安,他庄怀安之于南宫玉儿。还是雨眸好,抽得身退,不似他这般力不从心。
看着江月手臂上草草包扎的伤口,庄怀安不屑地瘪瘪嘴,自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取出洁净的纱布与上好的金创药,将他原本不堪入目的小心除了去,轻轻为其包扎。
被手臂上一阵痛楚惊醒,江月眼神迷茫地看着庄怀安这个温润如水的男子为他细细包扎,心里流过一股暖流。
“父皇怎么样了?”江月静静问道,声音出现一定程度的沙哑。
庄怀安手上一重,疼得江月直叫唤。白眼瞪他,庄怀安没好气地说道:“他自是无碍了,先好好管好你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就算不心疼自己,难道还要桃儿心疼你么.……”
江月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他有好好照顾自己好么?!不就不小心受了伤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不过桃儿……“桃儿呢?”江月急切地问道:“听说你为她解了夜夜眠,可是好了再不会犯病?”
庄怀安眉尖一挑:“你怀疑我的本事?”
“没……没.……只是担心罢了……”江月抽搐着嘴角道。
“放心吧……桃儿我肯定拼了命去救的.……你父皇睡一觉明日就好了……只是这夜夜眠里面加了迷药成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你还是想想怎么安抚安抚他老人家吧……”庄怀安收拾好一切,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掉,瘪嘴道:“我这么卖命,你也不去叫人准备准备酒席接风?!”
江月狠狠地白他一眼。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这个时候了只怕在张府吃够了呢,他江月忙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叫饿,他一个游手好闲,呃,算是吧,跟着凑什么热闹。
“锦衣.……叫人传李公公看着父皇,再派些人整夜将皇宫各处巡视着,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疑点……”江月转过脸:“走吧,去翠满楼吃些酒食……我也是饿了.……”
“饿死活该!”庄怀安嘴欠地说道,然后拧着个脑袋率先出了偏殿,留下江月在身后狠狠地瞪着他嚣张的背影。
哼,瞪死你瞪死你!
翠满楼。
看着满满一桌珍馐美酒,庄怀安乐得开怀大笑,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嘴里咀嚼,满足道:“在落英谷里待了些日子,好久未曾吃到这好吃的东西了.……”
“好吃就多吃些,饿不死你……”江月说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哪像某人,尽让桃儿吃亏.……”庄怀安直白道。
江月顿觉眼皮子直跳。这死庄怀安,吃他的东西,还这么直接地骂他没本事。呼呼,这口气,以后慢慢算。
看着江月吃瘪的模样,庄怀安轻笑,风朗日和:“桃儿滑胎之事和这次的事情可有些许眉目?”
江月闻言一怔,将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继而苦笑道:“无果.……敌人太狡猾,压根就摸不清门路……就连迷烟渡都没个法子……”
“这样啊……”庄怀安听他说迷烟渡都没有法子,心知这事确实离奇,叹息道。
吃了一口菜,庄怀安又问道:“可曾有怀疑的对象?”
江月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个什么意思?”庄怀安追问。
“先前我听说这贼子是混进了四皇兄的人里面进来的,我还以为这和他有关系,但我们二人对话之时他却丝毫也不认识四皇兄,所以也就排除了……”江月皱着眉头:“这件事情,貌似不是针对我来的,而是针对桃儿的.……”
“噢?”庄怀安饶有兴致地扬起了眉毛:“此话怎讲?”
江月将庄怀安面前的酒杯倒满,自己也斟上一杯,才缓缓说道:“这人首先是假传圣旨说要废除桃儿的正妃之位,而是封为什么‘丑妃’,却要废除已经和四皇兄成亲的四皇嫂张珊之间的婚约,然后让我们两人成亲,说是张珊曾恋着我,旨在成全她.……随后皇嫂被下狱,关入天牢谁也不准见.……我去找他理论未果……然后就是桃儿喝了夜夜眠出来,拿着那道追加的圣旨.……最奇怪的是到了最后,暗影正和他交手着,流碧那丫头过来说桃儿晕倒了,似乎是毒发了,那贼子就在此刻说了一句不陪我们玩了,然后溜之大吉,还引着我们将父皇救了回来.……”
“所以你就觉得他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桃儿?”庄怀安闪烁着双眼,陷入了沉思。
“是的.……”江月毫无头绪地摇了摇头:“二姐已经去查去了,也不知道会查出个什么来……”
“奴儿武功倒还是很好的,尤其轻功最厉害……”庄怀安说道:“想不到此人如此厉害,竟能和你的暗影大打出手还不落下风.……你这伤也是他弄的吧.……”
“嗯……”江月对这点最无语。这敌人未免也太强悍了吧,简直神一般的存在呀。他也算是武功极其不错的了,可惜和那人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是你太弱.……”庄怀安鄙视道:“要是我的话,早就将其打趴下了,更别说受伤这种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儿了……”
“有本事你去试试……”江月白了他一眼。
“哼哼.……”庄怀安不屑地哼声。
两人继续聊着其他事情,等到翠满楼快要打烊了,才抽身离去,前往张府。
一进入张府,江月就发现老太君笑得特别开心。
“别笑得这么恶心,看着不爽。”身旁的庄怀安一脸嫌弃地看着笑得像个白痴似的某人。
“哎你这熊孩子,晚归我不找你算账就是好事了.……还敢不准我笑……”老太君虽平日里高贵着,现在笑得倒和寻常百姓家里的老奶奶一般,脸上绽放如菊花。
江月惊奇地看着老太君:“老太君您这是……”眼神狐疑地在庄怀安和老太君之间来回扫视。
“别看了……怀安是我父母的徒弟,他还是我带回去呢.……”老太君解释道:“我和他之间就这样说话的,习惯了……你不知道这熊孩子有时说话简直叫人气得直咬牙……”
“那为什么我和桃儿婚前那些日子不见你们这样?!”江月继续抛出问题,怀疑度更高。
老太君正准备说什么,庄怀安眼神一冷地瞟向江月:“我愿意,咋地!”然后率先走了,留下老太君一脸坏笑和气得七窍生烟的江月。
“祖母你瞧瞧……这人怎么这么……”江月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呀,怀安本就这样.……他鸟你就很不错了……以前才不会这般呢……”老太君接着喃喃道:“现在的怀安才可爱些,以前像个冷木头似的.……”
江月闻言气结。可爱?!老太君老眼昏花了吧,这庄怀安哪里可爱了?!简直可恨无耻卑鄙下流!!
老太君整了整笑容,说道:“走吧,流碧开始来报说桃儿醒了,在大厅里,我这正准备过去看看呢……今天这么提心吊胆了一整天,你随我一起去吧.……”
“嗯……”算起来,今日见着桃儿的时间还真是不多呢,哎,事情多了,就是麻烦。只希望桃儿不要怪罪好了。
走进大厅,还未看见张桃儿,倒是看见庄怀安神色异常地看着前方,略微失神。
江月前走了几步,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立马不悦咳嗽道:“怀安,你看哪里呢?!”
张桃儿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衫,洗尽铅华,清秀美丽,虽有瑕疵在右颊,但丝毫不影响整体的感受,那就是浑身散发的若有若无的一股清冷的气息,就像月下的菡萏。
“桃儿,你醒了.……”江月觉得喉中似有千万斤重,话语凝噎,有些气闷,也有些颤抖。今天,他又差点失去张桃儿呢,想想就可怕。上一次失去了江茗溪,已经叫他够心疼了,如今又……他不敢想象,若张桃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他该怎么办?!
张桃儿闻言身形一动,目光移了寸许,冷冷地瞧着他,直看得江月背上冷汗直冒。
张桃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清冷,冷得像那寒冬的深潭寒冷刺骨,又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看着他,叫他心中一痛。
“桃儿.……”江月心中一慌,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的表情,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张桃儿。他不要张桃儿这般冷漠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与她无关的人。
“别过来。”张桃儿冷声道,硬是将江月冻结在原地,也将庄怀安和老太君搞懵了。这张桃儿,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桃儿你……”江月有些心急。他不知道张桃儿怎么了,怎么会这般对他。今日早些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桃儿你怎么了?”看着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老太君终于开口了。
张桃儿微微对着老太君笑道:“祖母,没事。”然后又一脸冷峻地看着江月。
“你这还叫没事?”老太君皱眉。这张桃儿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被那夜夜眠弄坏了脑子?
“王爷.……噢,不,应该称呼您一声太子殿下,不知深夜来我张府找我所谓何事?”张桃儿话语一出,江月脸上一片白,庄怀安眸中泛光,老太君一脸迷糊。这是唱大戏么?
“桃儿你到底怎么了?”江月急道。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这般冷淡,还故意撇开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妻子,我来自然是.……”
“妻子?”张桃儿呵呵一笑,眼里却丝毫不见笑意:“你难道不清楚我曾喜欢怀安,你难道不清楚我不爱宫廷生活,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本就没有意的?!”
“你……”江月脸色刷白。这样的场景,好像张桃儿已经……“是的.……我记起来了.……一件不落的记起来了……”张桃儿轻笑:“落下悬崖失忆之后,你对我确实好,但你难道不懂我的心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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