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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是已睡下？”碧玺皱着眉头，与红袖走远了一些，站定在门口的位置，轻声地说道。
红袖四下里看了一圈，一副紧张兮兮地模样，声音倒是没有刻意压低。“也不知小姐是否是因为心情不好，今日喝完燕窝，就说有些身体乏力，不让我在旁伺候着，只说是累了，早些歇下了。”
“唉，小姐这是心情不好，我们还是机灵着点，不要去打扰她休息。我去给小姐炖点鸡汤，你去屋里守着吧。”碧玺说完，端着托盘离开，去了小厨房的方向。
红袖一脸担忧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了屋里。
确定燕窝被莫云卿喝掉以后，暗处的几个人人影离开了一人，悄悄地去禀报。
“小姐小姐，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进了屋里的红袖，哪里还有刚刚担忧的模样，脸色甚是兴奋。
“表现的特别浮夸。”莫云卿倒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小姐……”红袖不依。
“小心隔墙有耳，他们可还派人看着呢。”莫云卿仔细倾听四周的气息与动静。
“我自己去，你把床布置一下，一会儿碧玺来了，你们两个见机行事。如果中间有人进来，最好是能够拦住，拦不住的话就尽量拖延时间，我会很快回来的。”莫云卿已经换上了男子的衣服，对红袖交代道。
“知道了小姐，就知道你要出去，又不带我，每次出去都不带着我，简直就是太过分了。”红袖一边碎碎念，一边把另一床被子铺在床上，装扮成人在被子里的错觉。
她抽了抽嘴角，一闪身没了人影。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碧玺特有的敲门方式。
红袖来到门口，将门推开了一条小缝，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碧玺，侧身出来，又将们轻轻地关上，仿佛怕吵到屋内的人。
“小姐可是睡熟了？”碧玺的脸色平静，眉目之间隐隐透着担忧，小小声地说话，似乎怕吵醒屋内的人。
“嗯，小姐睡熟了，你进来的时候动作轻点，别把小姐吵醒了。”红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只开了半扇。
碧玺跟在她的身后，将门关上了，阻挡了外面的一切视线，守在外面的人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也未看到，在他们全部的视线注视面前的两个丫头时，一个白影从屋子的后面一闪而过，快地没有人察觉到。
一个跳跃，就出了尚书府的围墙。她从小便被母亲训练，跟着外公学武，他们这样的难度，还不能将她困住。
此时的长安城，街道灯火通明，临街的商铺店家还未关门，行人依旧在街上游荡。
而能够打探消息的，还是茶楼酒肆，最好的地方，自然是青楼了。莫云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就去青楼。
抬头看着面前的招牌，她举步进入，身上是锦玉白缎的白衣，不过却是男子打扮，乌黑的秀发全被绑在脑后。
“哎呀，如此俊俏的公子，可是初次来到我们醉花楼寻乐子的？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尽管跟我说便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丽呢。”一旁的老鸨脸上神色甚是谄媚，虽然已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只是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挡不住岁月的侵蚀，不断的往莫云卿身上蹭。
她则将折扇一挡，稳稳地与此半老徐娘隔了几寸距离，手指一伸，一锭银子放在了她的手里。“要你们这里嘴最甜最能说的姑娘，容貌无所谓，快些送上来。”
“这位公子出手果然大气。”老鸨冲着四周的姑娘使了一个眼色，本就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女子们见此，纷纷上前来。
周围站在门口揽客的姑娘们蜂拥而上，衣着单薄，不过是轻纱围着，都围绕在她的身边，如此风.流俊俏的公子，她们自然是不想错过。
“嗯，有什么特色？”女扮男装这么多年，自己本身就是开青楼的，所以看到如此场景，很是熟稔的将身边的姑娘揽入怀里。
“公子，你看奴家行不行，奴家今晚陪你可好？”一女子香肩微露，柔软的身子靠在她的身上，脸上是拙劣的浓妆，相貌被此浓妆遮掩，巧笑言兮，美目盼兮，却胜在热情似火，细腰酉禾胸屁.股翘，一个媚眼勾起，身体将身边其他女子挤开，挤进莫云卿的怀里，整个人都靠在了她的身上。
其他女子见此，也大胆主动起来，互相推搡着，谁也不落后，可是见如烟，眼底却有着莫名的敬畏，隐藏在眼底，不易被察觉。
当年为了开“舍醉楼”，她没少去青楼取经，熟识青楼的套路与生存法则，据自己所知，她们要不是年纪有些大，是过气的头牌。要不就是相貌平平，入不得头牌的一等门槛，只能在门口招揽客人，为了生存下去，难免会竞争激烈，但都是心甘情愿的。
“不知姑娘芳名？”莫云卿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就她表现最活跃，也最好胜。可是像她这般容貌，不该在此揽客才是。
“如烟~。”她名叫如烟，乃是主子亲自取名，如烟一般虚无缥缈，无依无靠。此番作态，也是主子授意，她本是醉花楼的头牌，如此不过是只为了身边这位公子而来。
只是出乎自己意料的是，没想到，公子眼底的疏离，与身上清冷的气质，竟动了自己沉寂已久的心。
舍醉楼的姑娘都是自己一手挑选，一手招入的，所以对于女子如何的性格，了如指掌，这调戏人的套路也甚是熟稔。
莫云卿挑起女子的下巴，忍不住想起了苏离洛。手从女子樱唇上拂过，轻轻地摩挲着。“如烟，很好听的名字。只是不知道，你这小嘴，可否是这里最能说的？也是这青楼里最八卦的？”
“公子想知道什么？奴家可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很多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公子想听的？”听见身边的男子如此说，她忍不住眼底露出喜色，看来她有戏，那就很合她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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