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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夫人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钗冠,易夫人接过,第三次来到莫云莹的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无疆,受天之庆。”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不出任何的差错。
这次莫云莹退场,上台表演的是琴者高渐?常?云湟粑?酰?云淝??眨?硐钟惺加兄罩?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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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高洁品质的曲音倒是与其及笄之礼相得益彰,曲罢众人纷纷拍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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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莫云卿感觉,他在下台之时,目光似乎若有似无地落在自己身上,眼底神色有些高深莫测。
再仔细看时,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莫云卿微微一皱眉,那种感觉并不好,似乎是被什么人给盯上的感觉,自己就像是猎物一般。
“怎么了?可是乏了?”望见她紧皱的眉头,颜玄?凑上前低声询问。
“无事。”莫云卿舒展眉头,只当作是自己想太多,揉了揉眉头,什么都未曾说。
第三次出场,莫云莹换装的第三套服装乃是与头上簪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也是最为华贵的一身衣服。
此次莫云莹明显是最自信的一次,一身蓝色裹胸长裙,衬得她容颜越发精致,边缘皆是金线所绣睡莲,精致华美。
这次打扮时间比前两次都要长,精心装扮过的容颜美轮美奂,不愧是长安城第一美人。
享受所有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莫云莹隐下眼底得意的光芒,微微垂眸,露出羞涩的模样。
美人如此,坐在正宾位置上的颜玄景,眼底神色一暗,带了一抹势在必得,还有着一抹炫耀之意。
这样的美人,即将成为自己的王妃,一种与有荣焉之感,颜玄景自然表露无遗。
易夫人与陈夫人重复之前的动作,此次不过是将一只镶蓝宝石金簪插入其发间,最后一步就算是完成。
只差最后一拜,及笄之礼即将大功告成。莫云莹着大袖礼服,头戴钗冠,面向正北方向,行正规拜礼。
以北为尊,北乃是象征国家,表达传承文明报效祖国的决心,莫云莹盈盈一拜,身形笔直。“既得此服,天赐祥瑞,余成及笄,感念国恩,不敢相忘,时时于心,尽吾之力,报效祖国。”
此时时辰已是午时,该行置醴。
有司上前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易夫人带着陈夫人入席。
莫云莹依旧在场中央,起身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而站。
颜玄景上前,接过旁边丫鬟奉上的酒,莫云莹转向北面,恰巧面对着颜玄景。
今日颜玄景才是正宾,也有淑贵妃的授意,乃是代替淑贵妃而行此礼。
他接过醴酒,走到莫云莹席前,面向着盛装打扮的莫云莹,眼底神色火热,似乎要将莫云莹给看穿。
在这样火热眼神的注视着,莫云莹的脸颊烧了起来,微微低着头,挡住自己鲜红欲滴血的脸颊。
耳朵里只听见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念祝辞曰:“吾今日受母妃所托,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莫云莹款款行拜礼,双手举过头顶,接过颜玄景递过来的醴酒,笔直地跪着,将手中酒杯微微倾斜,撒些酒在地上作祭酒。
后持酒杯于唇边,象征性地沾了沾嘴唇,向对面的颜玄景投过一媚眼,将酒置于几上。
“你今日真美,本王的心都要被你勾走了。”背对着众宾客,颜玄景借机上前握住她持杯的手,低声道,眼神似乎要将她的衣服看穿。
“王爷……”甜腻软濡的声音响起,莫云莹带着撒娇之意,羞涩的不能够自已。
落在颜玄景的眼中,更加心猿意马,意识到身后众人的存在,压下自己的情绪,颜玄景淡定地退后一步,拉开了与莫云莹的距离。
有司奉上饭,递到莫云莹的手中。
一旁的主持见她尚且低着头神游天外的模样,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她接过。
莫云莹惊醒,更加有些无所适从,象征性地吃一点,便递到了一旁有司的手中。
对着冀王爷一拜,颜玄景答拜,两个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旁人假装未曾看到。“多谢冀王爷。”
接下来便是给莫云莹取“字”。莫文盛起身,面向西,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清灵甫。”
莫云莹冲着父亲一拜,答曰:“莹儿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考妣左右。”
莫文盛满意的点了点头,冀王爷颜玄景也回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易夫人引导聆训环节。
莫云莹来到莫文盛与王氏面前,跪立正坐,垂首表示洗耳恭听。
“今耳吉日,及笄已成,往日恭敏谦逊,日后需多加历练,谨言慎行,修身为己任,心系小篱,戒骄戒躁,晨昏定省。”依旧是莫文盛言,说到这里,眼底竟然带了一抹湿润。
更多的却是一抹骄傲,见其如此光彩照人,又与冀王爷颜玄景有交情,定是能够嫁予冀王爷为冀王妃,将来自己的官途岂不是达运交通。
静心聆听,莫云莹在父母说完后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谨遵教诲,或不敢忘。”
随后向莫文盛与王氏行了跪拜之礼,王氏一脸地欣慰神色,眼底带着得意与傲气,蔑视在场众人。
莫云卿冷眼望着这一幕,没有任何的感觉,心底一直被刚刚那个琴者的眼神所困扰,感觉有些心烦意乱。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令她不自觉地有些心烦,难以掌控事情的全部。
来者不善,而来者却在暗处,她暴露在人前,处处受限制,难免令她感觉烦闷。
耳边传来一声“及笄礼成!”至此,繁复的笄礼才算是结束,众宾客皆开始起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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