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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抹熟悉感让他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自从成为了九窍心的宿主,力量也强横了许多,但是身体失去了知觉后,也不喜别人的碰触,所以这些年?硪簿妥ㄐ挠Χ匀?缂?种?隆
而刚才那些熟悉的片段,必然不是假的
他真的跟她发生过什么。
早知道戌光在说谎,但是为什么她也会忘记。
心情有些复杂,听到血鸳的话,挥了挥手,就听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血鸳心头一松,连忙推开门要出去。
却不想刚一推开门,就看到面前一名锦色宫装的雍容女子,正抬手准备敲门,顿时吓了一跳愣在那里。
“母后。”尊卢夙开口。
血鸳面色一变,连忙后退,“天后。”
天后看着血鸳脸上的红晕,又看了看尊卢夙,只见尊卢夙的嘴角被咬出了血痕,眼底顿时闪过一丝喜色,笑道,“我儿长大了,这样母后走也就放心了。”
亲昵的上前,牵过血鸳的手,“你是什么时候飞升的仙婢?我以前怎么从没有见过。”上下打量。
血鸳紧张的收敛着自己身上的邪气。
“天宫仙婢众多,母后又怎会全数见过。”尊卢夙开口。
天后轻笑,“也是,只是出现在你云霄宫的仙婢可是第一个。过些日子,母后和你父王要去度轮回劫,天界的事情都要交给你,若是你身边有个人,我们也就放心了。只是仙婢的身份到底是低了些,你若是喜欢,母后就做主把她许给你做宫妃。”
血鸳面色一变,抬头就要说不,却被尊卢夙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
“那儿臣就多谢母后了。”
尊卢夙开口,天后便满意的笑了。
这么多年来太子第一次主动找了女子,虽然这仙婢看起来是不乐意的,但是只是一个小仙婢罢了,能给太子做宫妃,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你叫什么名字?”天后执起了血鸳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尽管面色和蔼,但是却仍旧让血鸳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她叫鸳儿。”尊卢夙连忙答。
天后皱眉,“难道她是个不会说话的?”
尊卢夙这才解了血鸳身上的法术。
血鸳低头暗暗瞪了尊卢夙一眼,但抬头时也只能朝着天后笑道,“太子殿下说的是。”
天后这才放下了心,拍了拍血鸳的手,“我会即刻命人下去操办,既然是要嫁入云霄宫的,你也暂时住在这里。只是云霄宫里有了女子,你一个人肯定会不方便,我也会让人来伺候你。”
看向尊卢夙,“一切交给母后,三天之内必会妥当。”
毕竟三天之后天后和天帝就要一同去度轮回劫。
天后走后,血鸳才转过头狠狠的瞪着尊卢夙,“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明明可以一走了之的,现在还不得不留下来陪他演戏。
“你若是拒绝,母后会不高兴,就会让人看着你,若是被查出你不是天宫的人,我也会被连累。你若是离开就会留下扰乱天宫的罪名,三界会捉拿你,若是曝出你盗取仙人之心的事情,你就会受刑。我救了你,你还不知道感恩?”血鸳生气,尊卢夙的心情却是格外的愉悦。
“我不会嫁给你这个登徒子!”血鸳想到刚才的事情,脸色一红。
尊卢夙眸光一深,逐渐靠近她,“是你先主动的。”
血鸳脑子一懵,她只是想试试咬他他会不会疼,可是看了一圈下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两片薄唇应该是最适合咬的地方。
片刻失神,尊卢夙已经压在了她的上方,一双眸子如墨深沉,“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血鸳回神,鼻尖轻轻的扫过尊卢夙的鼻翼,如同柔软的风。
荡起蜻蜓点水般的阵阵涟漪,血鸳连忙后退,紧张道,“想起什么?”
“你没有看见?”眼眸轻眯。
血鸳茫然的摇摇头。
尊卢夙抿唇没有说话,他刚才感受的那些画面十分的熟悉。
但是,就是好像在碰到她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说明他们之间确实有发生过什么。
看着血鸳无辜的眸子。
就算知道当初立玄天境的结界,是他自己为了防止种下心魔,而下的咒,现在他却想找回来,那些他原本打算忘记的记忆。
身手抚过血鸳的脸,目光变得深沉而又幽远。
血鸳也因此而没有动。
尊卢夙的手感觉不到任何的感觉,但是他刚才唇瓣所碰触的柔软,现在好像也轻轻的印在了手心中,一点一点的唤醒他的身体。
“这段时间你先留下,三日过后父帝和母后都会离开白日,到时候你走也没人会拦你。”按照着心底的意思,尊卢夙诱哄着血鸳留下。
血鸳皱眉,尊卢夙已经吩咐小仙童来为血鸳安顿住所。
就在云霄宫的偏殿内。
很快天后也派了两个仙婢过来
“婢子玉凝。”
“婢子玉音。”
两个仙婢手捧着一套云裳锦衣朝着尊卢夙行礼,尊卢夙颔首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两个仙婢才去到偏殿。
偏殿里血鸳已经撤去了障眼法,一身红衣倒是天宫从未有过的。
“鸳儿姑娘,天后让我们来为您送了锦衣来。”
“不用了,我就穿这一身就行了。”血鸳拒绝。
两个仙婢相视一看,玉凝上前,“鸳儿姑娘,您这一身在天宫内太过惹眼,正红色也并非是宫妃能够穿戴的,这一身云裳锦衣是宝衣,可以随鸳儿姑娘的身形变换大小,还请姑娘配合。”
血鸳皱了皱眉头,看了看两个仙婢。
想到尊卢夙的话,还是拿过了云裳锦衣。
入手触感温润,如金丝如云线,反正尊卢夙说了过几天她就可以离开,现在暂时就配合一下。
换上了云裳锦衣,如两个仙婢所说的,锦衣加身,就自动缩小分外合身。
扫了一下镜子里,锦衣浮光流动,倒是少了几分红衣妖娆,多了几分清华,血鸳也就没说什么。
而凌霄宝殿中,天后也款款向前高兴的向天帝回禀,“我儿终于动了情了,这下我们就可以放心的去渡劫,只希望回来之后就能听到好消息。”
天帝摸了摸胡子。
“是啊,今日真是双喜临门。”
但是帝后二人还来不及高兴,就见戌光缓缓上前,沉声道,“天帝天后,只怕不妥。”
“怎么?”天帝皱眉,天后也是不解。
“天帝天后难道忘了娲皇的话?太子是九窍心的宿主,不可轻易动情,所以重修九窍心的时候才会在玄天境内。但是之前玄天境内,已经出现了一异数,有邪刻意让一女子接近太子,那女子不知是何身份,但是却频频打破玄天境里的命数。”戌光回。
“可是玄天境破开,邪魔应当全数回到极狱中了才是。”
“近日出现了一变数,极狱封印中出现了一个女子,可以无视封印,身兼天煞邪气和古神之力,最主要的是,她已经盗取了数个地仙的仙人之心。这件事因为事关极狱,所以戌光就直接让人回禀了娲皇宫,但是前些日子,此女竟然企图盗取太子的九窍心。”戌光如实开口,“今日天帝寿宴,戌光无意间看见了那名女子扮成仙婢混入了寿宴,本以为太子会拆穿,却不想太子为她掩盖了下来。”
话一出,天后和天帝的脸色大变。
“盗取仙人之心?为何不早说!”
极狱里是三界最为恐惧的地方,邪力会吞噬脆弱的生灵,梦魇会在仙心里重下魔障,让万年修行毁于一旦。而千万年前,随着生灵的诞生,极狱逐渐强大诞生了邪神,他盗取仙人之心修炼己身,一度让三界恐慌。
虽然后来娲皇宫出手用了法子封印了极狱,但是盗取仙人之心已被纳入天条重罪当中,到现在都让众仙忌惮。
“此事,你有何证据!”天帝与天后不同,天帝眉目肃然,镇定的看着戌光。
“极狱附近新安排的地仙见过那名女子,可以安排他上来询问。”戌光开口。
天帝便让旁边的仙者安排传话。
石竹受宠若惊的上来。
看到了巍峨的天宫,威严肃色的天帝和天后,怎么都想不到,他才刚刚成仙就能看到这样的大的阵仗。
在一番询问下,石竹也确实承认了,“那天石竹感到的时候,那邪魔确实是想取那位白发上神的心。”
二人的面色都是一变,天后目光凝重,“你且等着,我让人叫她来你认认。”
“是。”石竹就静静的等着。
没多久,玉枢就去了云霄宫传话。
“太子,天后说此事已经禀告天帝,只是太子纳妃天帝必然得过过眼,还请鸳儿姑娘前去凌霄宝殿。”
因为血鸳的身份尊卢夙心知肚明,尊卢夙既不能拒绝天帝的传召,所以只能带着血鸳一起前去。
血鸳皱眉,跟在尊卢夙身后,跟他传音道。
“大庭广众下,我会不会被认出来?”
尊卢夙皱眉,下意识道,“不会,有我在。”
听到他这样说,血鸳的心头就好像安定了一些,相信他的话。
凌霄宝殿内,倒是没有过多的人,除了几个仙侍,上首就只有天帝和天后。
天后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是在天帝的眼神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微笑道,“太子将要迎娶宫妃,宫妃,来让天帝看看。”
“抬起头来。”天帝开口。
血鸳不得不抬头看着他们。
这模样,倒是比天宫中的那一个仙女都好看的很,也难怪,太子会舍不得。
点点头,天帝威严道,“既然如此,婚事就尽快,我已经吩咐下去。”
“多谢父帝和母后。”尊卢夙拱手。
血鸳在见过天帝和天后之后又懵懵懂懂的被尊卢夙牵走。
“你爹你娘就这么看我一眼?”血鸳有些莫名。
尊卢夙点头,“凡间娶嫁尚且公婆相看,天宫自然也是如此。”
血鸳只觉得脸上一热,嘟囔了一句,“说的我好像真的要嫁给你似的。”
尊卢夙勾了勾唇。
回了云霄宫二人就分开,血鸳到了偏殿,尊卢夙要处理天宫事宜,没过多久,天帝就派人来传话。
“太子,天帝说他和天后即将下凡历劫,如今千年时间将至,还请太子先去极狱加固封印,这样才能让天帝和天后安心。”天帝的仙侍前来传话。
尊卢夙看了偏殿一眼。
上次听她说的话,就知道她必然是从极狱出来的,离开的时候她释放了自己体内的天煞邪气才能很快的被极狱所带进去,现在他要去加固封印还是不带她的好。
等到父帝和母后离开,再拿戌光问问。
点点头,尊卢夙就先行下凡。
而尊卢夙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人来找血鸳。
“鸳儿姑娘,天后传你到凌霄宝殿。”玉枢传了话。
血鸳皱了皱眉头,不是才过来,怎么又要过去?
但是一时也没有怀疑,只是出了云霄宫问了一句,“尊卢夙呢?”
听到她直呼太子的名字,玉枢也是皱了皱眉头,回道,“太子另有要事已经下凡。”
血鸳顿时就鼓起了双颊,好个尊卢夙,下凡居然不告诉她!
但是想到他的话,血鸳还是忍下了,跟在玉枢身后。
直到到了凌霄宝殿,血鸳扫了一眼,便看见旁边站着的石竹和那天晚上遇见的那个仙者,脸色大变,转身就要施法逃走。
奈何身上的云裳锦衣一紧,整个人还来不及施法,就被困在了殿堂中。
直接将她整个人就困在了那里,像虫子一样倒在了地上。
很快就有仙侍上前将她围绕。
“大胆邪魔,你竟敢盗取仙人之心,还企图盗取太子的窍心,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天帝目光微敛,天后也是十分紧张,差一点就往太子身边装了一个危险的存在。
若是这一次再出现祖山妖王的事情,他们又在渡劫,那事情可就大了。
“你们果然卑鄙!”血鸳想不到身上的衣服竟然会成为控制她的法宝,这衣裳穿上身的时候就应该感觉到,它是云线所织,是天灵之物,若是被练成法宝果然可以困住她。
难道,尊卢夙是故意的?
“看样子,你是承认了!”天后气了,“盗取仙人之心,罪大恶极,来人将她关到雷狱中。”
血鸳无法挣扎,只能被人抓着。
“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神仙,自己生出来的邪念,却要让极狱为你们的邪念承担后果,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神仙的,若是神仙都是这样的,那倒还不如极狱里的活死人。”血鸳咬牙怒道,她应该听夜叔叔的话留在极狱里,不应该出来的。
天后扶额,天帝沉眸。
其实,极狱里是什么样的,他们都不知道。
极狱里是特殊的存在,仙人有去无回,除了娲皇宫的上古神明,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发生过什么,只知道是邪气,但是血鸳的话,却是让他们有些茫然了。
“前些日子我已经将此事禀告到了娲皇宫,娲皇应该是已经知晓了,但是却迟迟没有动作。”戌光开口。
对天宫来说,盗取仙人之心此事非同小可,她是极狱里出来的,娲皇迟迟没有动作,现在既然被天宫拿住,就要以天宫的方式处置。
“九天雷火之刑,劈上九道,这等邪魔就会不复存在,让众仙准备。”
天帝起身和天后一起前往雷火刑地。
血鸳被困在了刑柱上。
只见着人身鹰面的一人,鹰瞳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手拿震天锤立上旁边的九根刑柱之一。
九天雷火之刑,确实能使不灭之魂魂飞魄散。
但是它所要动用的也是风火雷电等各大上仙之力,缺一不可,且极为麻烦。
天宫很久没有动用过九天雷火之刑。
上一次,刑柱上绑着的还是千年之前的祖山妖王。
祖山妖王身为地灵,却袭击太子的窍心,虽不知为何没有动邪念却如此做,但是天宫有规定,且不可破例,这样可以无视极狱封印的邪魔,并不在他们所能掌控的范畴,实在是太过危险。
“此女乃是极狱里的邪魔,已经盗取数个地仙之心,且意图窃取太子的窍心,不知为何身带邪力和神力,天宫无法束缚,所以今日特地请众位上仙,前来行这九天雷火之刑。”天帝开口,众神点头,凝重的看着血鸳。
血鸳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一直到彻骨的疼穿透身体,宛如巨斧将她劈开,耳朵阵阵轰鸣。
凡间,刚刚加固了封印的尊卢夙只听晴天霹雳,心口一疼,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这声雷响,响彻脑海,天空白云一片,雷声是透过白云后传来,还带着隐隐的红光,顿时反应过来。
九天雷火之刑!
上一次,祖山妖王挖取他的心脏,被众仙缉拿他躺在云霄宫内的时候就见过。
而这一次,除了血鸳不会有别人。
呼吸微滞,整个人便化作金光赶回了天宫。
刚到门口,又是一片刺耳之音,心口好像隐隐有些开裂。
天柱上的血鸳,口鼻流血,身体里是来自灵魂的颤抖。
剧烈的疼痛爬遍全身。
明明上一次被尊卢夙害的受伤,不过那么疼,她就能哭的很厉害。
这一次比上回好像疼的更厉害,但是却就是哭不出来。
耳朵听不清了。
随着第三道雷响,眼睛里也留下了血泪,开始变的模糊。
“住手!”
尊卢夙捂住心口赶到的时候,只听天帝沉声道,“四罚。”
戌光拦住尊卢夙,“太子,盗取仙人之心遭受九天雷火之刑是规矩。”
“她是娲皇要的人,不能罚他。”
但是刑法已经开始,众仙都已经备足了劲儿,根本听不到尊卢夙的话,尊卢夙只能一咬牙,推开戌光冲了上去。
第四道九天雷火之刑到达,脑海就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在第四道九天雷火之刑到达的时候,血鸳只感觉好像有个人抱住了自己,雷火刑同时贯穿了二人的身体,脑海好像有那么一丝感觉在这一刻清晰的让她看见了什么东西。
周遭顿时传来惊呼。
“太子!”
七名上仙和天帝天后,硬生生的抽回了神力,遭受了反噬。
尊卢夙捂着胸口,擦了擦口中的鲜血,忍着脑海里传来的撕裂的痛苦,“父帝母后,她是娲皇宫要的人。”
而此时司云也匆匆赶到。
“天帝天后,这名女子是娲皇致命要让带过去的,前些日子司云已经同太子殿下说了。”
天帝天后看着受伤的尊卢夙,心中也是不忍。
这还是第一次开启了九天雷火刑法却在中途停止。
“此女盗取仙人之心是事实……”天宫规定不可更改。
“娲皇说,她一定会给天宫一个满意的交代。”司云回。
天后这才撤了束缚住血鸳的铁链,松了她身上的云裳锦衣。
血鸳在一瞬间瘫软在地,尊卢夙忍着不适,咬牙将血鸳抱了起来。
司云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头。
“还请太子一同前往娲皇宫。”
本想着寿宴结束后太子就能到娲皇宫走一遭,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血鸳整个人在尊卢夙怀中缩成一团,灵魂的碎片被打散又重组,脑海中的记忆混乱成一片,根本让她无法深思,只能剧烈的颤抖着抓住尊卢夙的袖子惊恐道,“我要回家……送我回家……”
口鼻眼眸皆是鲜血流出。
天宫这个地方,当真来不得。
下一次,她一定听话,再也不会离开极狱了。
尊卢夙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愧疚,抱的更紧了,“好,我一会儿送你回家。”明知道天宫对她来说是个危险之地,他却还是为了拿一己私利将她留下,都是因为他。
抱着血鸳跟在司云的身后前往娲皇宫。
极狱中。
雷声也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迦南夜修睁大了眼睛,额头上满是青筋。
千年的算计,这一遭毁于一旦。
空气中的黑色青烟,也是微微一怔,化作忧愁的浓雾,听着一道道雷声,心底满是绝望。
但是谁也想不到,雷罚只响了四次。
是谁,阻止了雷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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