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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外面查看一圈,有发现的话通知我。”凌穆对身后的秦云吩咐道。
秦云点点头,带着几名警员走出了院子。
凌穆带着林雨在院子内粗略的巡查了一遍,然后开口说:“带我去你发现报纸的地方。”
林雨走到前头,带着他走进房子内。
殷慕海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待凌穆等人离开视线,他转头看了眼谢莉娅。
她已经开始发昏,口干舌燥,昂着头似乎马上会晕过去。
林雨这边带着凌穆已经走进了杂物间,“就在这,在地上。”
“哇哦,这不是一口棺材吗?”凌穆跟随着林雨被带到了棺材前,着实吓了一跳。
“我看过了,里面没东西。”话题回到报纸上,“我在这里发现报纸后,就没再继续找了,当时我很紧张。”
凌穆在棺材前转了一圈问道:“那报纸又涉及到了殷慕海,你没和他说?”
“说了,他和我保证,若我们发现能够定罪的证据,他便马上自首。”
“就这么简单?也就是说,现在谢莉娅的案子还没完事,你父母的旧案又被牵扯出来了,而你却更相信他说的话了?”
“他给了让我相信他的理由。”林雨有些气愤,不喜欢凌穆的冷嘲热讽,转身走出了房子。
外面的空气让她舒服多了,她所做的事情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不被理解的,她只是遵从内心做出的抉择,不知道对错,不愧对于心。
叹着气,林雨环顾硕大的院子,目光被角落的废弃的车子吸引住了。
殷慕海从望远镜中看着林雨走向汽车,然后视线被大树挡住了。
林雨用手指擦过了车身的积灰,厚厚的一层,毕竟停了好几年了。她在车子周围转了一圈,开始观察车子。
殷慕海由于视线被大树遮挡住,他越发认真地盯着,观察林雨的一举一动。
谢莉娅又绝望又痛苦,瘫坐在地上只能傻傻地等待殷慕海,当她垂下头时,面前的朽木上正缠着一根铁丝。
她瞬间意识到这可以利用,打起精神,盯着殷慕海的反应,发现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远处。
她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解开铁丝,铁丝缠绕了好几圈,她需要一点时间。
殷慕海忽然听到了细微的声响,转过头看向谢莉娅,她正趴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很痛苦。
殷慕海没有发现谢莉娅的小动作,继续看着望远镜观察别墅。
林雨在车子周围转了一圈,又探头看了眼车内,没发现什么异常。
“文件在房子的别处?”凌穆在房子内转了一圈,也没收获,走近林雨问道。
“不在。”
“看来他们用一些秘密房间来保管过去的司法档案。”
“如果他们把叶政事务所的文件放在这儿,说明他们肯定干了见不得光的事。”林雨靠在汽车旁,一脸肯定地说。
“比如说买通陪审团的成员。”
“可能吧,但文件中并没有相关记载。”
“确实,七年以来,殷慕海都是事务所的首席律师,所以认为就是他本人买通了陈奎也不是没有道理。”凌穆是句句离不开殷慕海,走到这一步,殷慕海是脱不了干系的。
“更有可能是他让徐明去做的,他和案子没有直接关系。”
“确实,这个推理很符合逻辑,但像这种买通陪审团成员的事最好让最有说服力的人去,而那个人就是殷慕海。”凌穆一直秉持着公平公正的态度处事,像林雨这种偏袒的方式他并不赞同。
表明自己的态度凌穆便走到她身后,观察起车子。
“你觉得是他?”
“殷慕海仍有嫌疑,别忘了这点,林小姐,他现在没在监狱是因为钻了法律的空子,事实上我昨晚派了两个警员去看看他是不是在自己家中过夜,但他并没有,然后他们又去了宾馆,他也不在那儿,他昨晚和你在一起?”
林雨看着凌穆,一语堵塞,“没有,他说会来我家,但是没来。”
“这样啊。”凌穆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今早他给我打电话了。”
“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给我留了言,说他没来事出有因,让我再打给他。”
“你打了吗?”
林雨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打?打给他,给他打电话,给他打过去问他昨晚在哪儿过的夜。”
林雨点点头,从大树下走出来,重新进入了殷慕海的视线,她走在游泳池前,拨打了殷慕海的电话。
殷慕海放下望远镜,从口袋中掏出正在振动的手机。
谢莉娅在这之前已经解开了铁丝收进了衣兜,这时看着殷慕海的手机响个不停意识到又来了希望,心里祈祷着: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
殷慕海看着手机,再拿起望远镜,看着凌穆站在林雨跟前,都在等待他接起电话,果然,林雨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警察。
振动持续了四十秒,殷慕海依旧没有接通,待振动结束后,殷慕海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
林雨放下电话,一脸无奈地看着凌穆。
秦云等人也已经来到凌穆跟前,搜索并没有收获。
“就这样吧,我们走吧,撤!”凌穆带着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别墅。
殷慕海看着他们离开,心里欣喜不已,所有人都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在进行,第一步进展的很顺利,“很好,我们可以回去了。”
谢莉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不要,不不不,我求求你,求求你别带我回去,求你了,殷慕海!”
殷慕海无视她的哀求,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原路返回,重新塞进后备箱,带回别墅地下室。
在别墅内下了车,谢莉娅又一路乞求:“不要,求你了,殷慕海,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在这,不要!求你了!我不要在这里!”
殷慕海拽着她走进地下室,将她按在铁笼的内的椅子上,谢莉娅还在拼命挣扎,声音哽咽,满脸泪痕。
殷慕海俯下身将绳子解开,谢莉娅害怕地一直往后缩,脸别过一边,心里苦苦挣扎,“不要!”
殷慕海费了老大劲解开绳子,站起身,喘着气,将绳子拿在手上示意她,他只是给她松绑,紧张成这样。
谢莉娅拍平复呼吸,正过脸来看着殷慕海身后的书架,她藏的东西就在里面。
殷慕海明锐的捕捉到了她的目光,顺着她望着的方向转身看向身后一排书架。
谢莉娅立马紧张起来,想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个,那个……”
“真聪明,但聪明过头了。”殷慕海走向书架,然后随意拎出抽屉,“这个,或者这个.……”
谢莉娅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她讨厌极了殷慕海的挑衅。
“这个。”他又抽出了一个抽屉,依旧空空如也。
谢莉娅紧紧握着拳,嘴唇不自觉颤抖,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殷慕海站在原地,望着谢莉娅,“如果没有找到,我怎么可能离开。”说完走向铁笼外,将铁笼又上锁了。
“不,求你,殷慕海别走,不要走,我求求你。”谢莉娅一个箭步冲向铁门,她紧紧握着铁栏杆,歇斯底里地哀求,“殷慕海,别走,别把我留在这!”
殷慕海就当没听见一样,走向出口。
“不不不!别走!混蛋!混蛋!”谢莉娅眼睁睁看着殷慕海走出地下室。
她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好一会儿,她从口袋中掏出之前在山上偷偷捡回来的铁丝,一边啜泣着,一边用力掰开,现在只能利用这铁丝逃离这牢笼了。
赵雅歆的葬礼办的很仓促,本与家人断绝联系,她的亲人也只有哥哥赵旭铭。
他一手操办了赵雅歆的后事,从火化到入葬,一天时间,他就已经将赵雅歆安放进了墓地。
消息也渐渐传开,前来吊唁的人不多,也就几个同学、朋友。
谢博舒得知消息,理应前往墓地吊唁,一是他的学生,二是作为谢莉娅最好的朋友。叶清担心他的身体并要求一同前往。
谢博舒穿着黑色西装,面容憔悴了不少,身体也消瘦了。他与叶清来到墓地,环顾四周,脸色苍白落寞。
“你还好吗?”叶清搀扶着他的手臂问道。
“我只是忍不住去想,我们不得不白发人送黑发人。”
“别这么说。”叶清拍拍他胸前一脸心疼。
“如果能找到她,哪怕她已经死了,至少我们不用再担惊受怕,再被渺茫的希望折磨。”谢博舒一个劲地叹着气。
“博舒,你不能失去希望,现在还不能。”叶清尽力安抚着他,谢博舒的状态一天比一天查,人也开始悲观,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赵旭铭站在赵雅歆坟前一动不动,黑眼圈爬满了整个眼眶,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几岁。
来往的几位朋友来慰问,他就像行尸走肉,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就这样呆站在那儿。
他无法接受,自己唯一的妹妹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太突然,她还这么年轻,她人这么好,不应该是她,带走的不应该是她。
朋友们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当他抬起头时,谢博舒和叶清正站在赵雅歆坟前。
谢博舒环顾一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并没有发现刘景鹏,转头对叶清问道:“景鹏应该在这的,他为什么没来?”
“不知道,他不接我电话,也没在家里过夜。”叶清对刘景鹏的出走是最清楚的,但却没告诉谢博舒,一是考虑到他的身体,不想让他再受刺激,二是如叶澜所说,她想要谢博舒所有的爱,只对她。
谢博舒没再纠结刘景鹏的问题,他走上前与赵旭铭握了握手,拍拍他的肩膀,“请节哀。”
叶清跟着后面慰问了赵旭铭便与谢博舒一同离开了。
赵旭铭看见叶清,心中的小火苗慢慢燃起,看到叶清就想起了叶澜,这是赵雅歆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此时不远处的小坡上,殷俊祺和肖晓注视着墓地,他们不敢上前去,怕惹怒了赵旭铭,只能远远悼念,殷俊祺猛吸了一口烟,然后重重吐出。
“我和旭铭这样子已经有一年了,他不想雅歆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告诉你,这一年来,我和旭铭都是秘密约会。”肖晓注视着赵旭铭的背影,对殷俊祺坦白,她和赵旭铭隐藏的事情。……
殷俊祺惊叹,对之前他的行为道歉:“对不起,肖晓,真的,我很抱歉。”
肖晓看向他,笑笑,挽着他的手臂,“你就是个混蛋,但是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他们一直是好朋友,铁哥们,不是情侣,但比情侣亲密。
殷俊祺望着肖晓苦笑的侧脸,对她倾诉道:“我爸爸离开家了。”
“自己去住酒店了吗?”
“不是,和那个律师走了。”说着继续抽着烟。
“该死!”
“我害怕会成为和他一样的人,肖晓。”
“不会的,俊祺,你和他不一样。”她拍着他后背安慰道。
“我知道,但是我最近一直在伤害她。”殷俊祺望着墓地心里阵阵愧疚。
“听着,这不是你的错,你了解雅歆的,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她做的决定,都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她爱雅歆,但是她的爱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固执、占有欲让她想逃离,与赵旭铭在一起时,她是放松的,她喜欢这种感觉。
赵旭铭的怒意慢慢燃起来,他脸开始浮现呈红色,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暴露着青筋,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他现在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吊唁的人已慢慢散去,他的怒气达到了巅峰,紧紧握着拳头气冲冲地离开了墓地。
叶澜在家中坐不住,脑袋一片混沌,先是殷慕海毅然决然离家,后是赵雅歆去世,她的生活被搅得一团糟,心无比疲惫。
换上运动服准备无跑步来减减压,舒展舒展心情。
早晨太阳已渐渐升起,叶澜跑到公园,三公里的路程竟然有些吃力,或许是太久未锻炼,身体变得沉重。
忽然从树木两旁穿出一个人,刘景鹏怒气冲冲地堵住了叶澜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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