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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越答:“好的,”张无崖退后了三步,欧阳越旋转身子,但没有使出‘移影法’可是,当自己一有动作的时候,内心中就有一种异动,那种异动就是自然对速度的渴望,欧阳越便又胡乱不成章法的出剑,内心中的渴望越来越强烈,随着自己的一刺,一攒,一拨,一挂,这些动作,自已虽没有使出‘移影法’所规定的身形与步法,但,觉得自己的身形随着自己的心却越来越快,当速度发生超越的时候,竟觉得比按照‘移影法’的身形步法时更快了,现在的快法,是没有速度的感觉。
欧阳越不知道,现在的他,在赵宛与‘难答花儿’的眼中,已失去了他的身影,就连青影也没有展现了,欧阳越停下,赵宛与‘难答花儿’的眼中出现他这个人,欧阳越在展动身子,他的身形瞬间从赵宛与‘难答花儿’的眼中消失了,却突然出现在另一处,赵宛现在看出来了,欧阳越现在的身形,有欧阳华的那么一点儿影子了,这就是,没有人看见他的动作,但他确实是动了,虽然他是动了,但没有人看得见他的动作。
欧阳越不断的移动自已的身体,就好象摆脱了羁绊之后,重获另一种速度,但这种,绝不是仅仅能用速度来归结的了。欧阳越终于停下了身子之后,走到张无崖的面前问:“张伯伯,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张无崖问:“是不是反而感觉不出来速度了呢?”欧阳越答:“是的,”张无崖又说:“你可以问问赵捕快,问她们刚才可看见你的身形了,”欧阳越就回头问赵宛:“宛妹,你刚才看见我的身形了吗?”赵宛不解的回答:“越哥,你使‘移影法’的时候,怎么连一团青影也不见了呢?”欧阳越听她的话后,心里更加的明白了,自己不按照‘移影法’的身形步法时,反而突破了‘移影法’所能带给自己的速度。
他回答赵宛:“我刚才没有按着‘移影法’的身形步法移动。”赵宛问:“怎么反而更快了呢?快得连你的身影都看不见了。”欧阳越答:“我也不明白,”转回头问张无崖:“张伯伯,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张无崖答:“你使用‘移影法’已多时了,你的内心早已适应了快速的移动了,你的身体也早已适应了,所以,你的身形,自然而然的快速了,这时,‘移影法’的身形与步法,反而成了你的羁绊了。”欧阳越答:“原来是这样,”
张无崖说:“既然你的速度又突破了一层,你的无招剑也需要改进了,”欧阳越问:“怎么改进呢?”张无崖说:“你施展‘移影法’的时候,你使的无招剑,但现在,你不使移影法了,且还使无招之剑,就两无依凭了,不信,你且试着快速展身刺这花朵一剑。”
欧阳越依言,身子悠忽之间到了一棵花树前,没有谁看见他动作了,可他的身子就已经在花树前立着了,他手中的剑刺面前的一朵花,可剑未触花,他的身子不自禁的动了,悠忽之间,到了另一株花树的面前。
他走回到张无崖的面前,问:“张伯伯,怎么会这样呢?”张无崖笑笑,回答:“越儿,你现今是无影,无招,也就自然心中无剑了。”欧阳越问:“我的心中已经无剑了?”张无崖答:“是的,使剑的人正是要达到心中无剑的境界的,没什么可怕的,”欧阳越问:“那么,我也就无意伤敌了?”张无崖答:“是的,”欧阳越问:“倘若我对敌之时,又该如何呢?”张无崖说:“所以,你现在反而需要剑招了,因为,你虽无心伤敌,但剑招却有势,势在必完,所以,不再是你伤敌,而是剑招伤敌了。”
张无崖说:“说到这剑招嘛,你现在已经成就了无形无影的身形,你就反而要慢下来了。”欧阳越问:“为什么呢?”张无崖说:“因为,你快的时候,你就无心观察,只是顾着自己的身形,当你要观察的时候,你自己就要先静下来,”又说:“你与我过一招吧?”欧阳越答:“这怎么可以呢?”张无崖慈蔼的笑笑说:“越儿,无妨,”
张无崖又说:“你且向我刺一剑试试看吧?”欧阳越问:“真的无妨吗?”张无崖笑答:“是的,”欧阳越这才放心,便一剑刺向张无崖的心窝,但,没有人看见欧阳越的动作,因为,他实在是太快了,可是,欧阳越的一剑却不能再前刺了,因为,张无崖的黑黑的一柄剑的剑尖已抵住了他的咽喉,更没有人能看见张无崖是何时出剑的。
欧阳越问:“张伯伯,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张无崖答:“这就要靠观察,用心的观察,”欧阳越问:“就是要先让自己慢下来吗?”张无崖回答:“是的,先要慢下来,”又说:“你能感受到风的动作吗?”欧阳越此时心若止水平湖,细心的感受着轻风,轻风正微微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象一只温柔的手。
张无崖继续说:“风,无处不在,风,无孔不入,所以,你的新的剑招应该象风一样,永远让人不可捉摸,却又避无可避。”欧阳越答:“万前辈也曾说过,我需要一种象风一样的剑招的,”张无崖说:“风就是你的新的老师,你就随着风的动作而出剑吧,”欧阳越答:“好的,”便静下心来感受着风势,在轻风中随风出剑。
张无崖笑看着欧阳越出剑,眼中露出欣慰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张无崖对欧阳越说:“越儿,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急不来的,当你有了象风一样的剑招的时候,你才算是一位真正的剑客了。”欧阳越答:“是的,”张无崖转身向着客厅走去,欧阳越就跟在他的身后,一同的进了客厅,赵宛与‘难答花儿’也进来了,客厅里,欧阳华、陆安、万亭风都在,陆安正轻轻的摇着他的折扇。
赵宛与‘难答花儿’就先坐下了,欧阳华对着张无崖说:“张兄,请坐吧!”张无崖依言坐下了。欧阳越却站在门口,对伺立着的家丁说:“去将早饭上上来吧?”家丁去了。欧阳越仍站在厅门口,一会儿后,两名家丁将早饭送进来了,出去了。欧阳华对大家说:“我们吃早饭吧?”大家就全坐到饭桌旁,吃起了早饭。
吃过了早饭后,家丁送进来新泡好的茶水,香香的龙井茶,七人中,欧阳华、陆安喝着茶水,心情闲适,赵宛对欧阳华说:“欧阳伯伯,今早,张伯伯教越哥剑术了,”欧阳华听闻,向着张无崖说:“多谢张兄了,”张无崖答:“这原本是我应该的,”赵宛又说:“欧阳伯伯,越哥现在移动身形时,我们已看不清他的身影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一处移到另一处的了。”欧阳华听了一惊,问:“越儿,你已经把‘移影法’突破了吗?”欧阳越答:“是张伯伯教我的,”欧阳华抚须说:“我原是准备你起码五年之后才能突破‘移影法’的局限的,没想到,在张兄的指点之下,你现下已经突破了,这可很好。”
欧阳越听闻,也很高兴,说:“这可都要多谢张伯伯的,”欧阳华面向着张无崖说:“张兄,这可教我如何感谢你呢?”张无崖笑道:“欧阳贤弟,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感谢不感谢呢?”欧阳华说:“要谢,要谢,这样,我很久没有同张兄弈棋了的,我便陪张兄好好的弈几天棋吧?”张无崖道:“这个却是要得的,”脸上也是高兴的神情。
欧阳华就站了起身来,先走到了小几旁,对着张无崖说:“张兄,请!”张无崖答:“好,”就走到小几旁来,在欧阳华的对面坐下了,二人开始下棋了。
这时,一名家丁走进客厅中来,走向欧阳华,被欧阳越站起了身来,拦住了,问:“何事?”家丁说:“大门外有两位男人要求见老爷。”欧阳越看了一眼正在专心下棋的欧阳华,转回头来对家丁说:“好的,我们知道了。”赵宛与陆安也听见了家丁说的话,二人站了起来,赵宛对欧阳越说:“越哥,我随你一起去看看,”欧阳越答:“好的,”赵宛随即对‘难答花儿’说:“‘花儿’,你就在这儿等着姐姐,姐姐一会儿就回来的,”‘难答花儿’答:“好的,”陆安对欧阳越说:“贤弟,我也随你一块儿去,”欧阳越答:“好的,”
三人一同的走出了客厅,走在青青的草地之上,走上了长长的回廊,走着,陆安对欧阳越说:“肯定又是任帮的人来挑衅的,”欧阳越答:“是的,”赵宛说:“他们定是又来劝入的,顺便也想杀人,”欧阳越一笑说:“那可就不知道是谁被谁杀了,”
说话间,已走出了长廊,绕过大大的影壁,就来到了大门口,向门外望去,只见两位男人正站在太阳底下,眼望着大门内。
那二人,一人身穿着一件青袍,手握着一杆铁枪;一人身穿着一件灰袍,手握着一柄铁斧。都在四十多岁的年龄。欧阳越三人就走上前去,面对着那二人,欧阳越问:“二位是谁?”那身穿着一件青袍的男人说:“我是任帮里原花谢帮的堂主,我是宗孟。”那身穿着一件灰袍的男人说:“我是丁车。”
欧阳越问:“你们来干什么呢?”宗孟说:“我们来见欧阳华老先生的,”欧阳越问:“是劝我爹加入你们任帮的吗?”宗孟说:“正是的,”欧阳越答:“我爹是断不会加入你们任帮的,”宗孟问:“您是欧阳公子吗?”欧阳越答:“我是,”宗孟问:“欧阳先生不在家里吗?”欧阳越说:“是的,我爹不在家里,出外云游去了。”宗孟说:“这……我们要对任帮主有个交待的,”欧阳越问:“你们要什么交待呢?”丁车大大咧咧的答:“当然是带着两颗人头回去见任帮主,”欧阳越问:“谁的人头?”丁车答:“当然是你们欧阳世家的人头。”
欧阳越愤怒了,却控制着没有发作。赵宛说:“反正你们就是想杀我们吧?”丁车答:“当然。”赵宛说:“那你们还不动手吗?”
宗孟手中的铁枪不声不响的向着欧阳越的胸膛疾刺过来,欧阳越的身子好象根本就没有动过,但已离宗孟三步之外,宗孟竟然没有看见欧阳越动过身子,好象他从来就是站在那三步之外的一样,宗孟决定不信这个邪,他抢步上前,再一枪疾速的刺向欧阳越的心窝,欧阳越却处在宗孟的左侧三步之外了,宗孟偏身再向着欧阳越一枪扎过去,可是他发现,欧阳越又已处在他的右侧三步之外了。
就这样,阳光之下发生着奇怪的事情,欧阳越看似根本就没有动一动身子,他好象就一直都静静的站在那里,宗孟的铁枪就是碰不到欧阳越的身子,欧阳越连剑都没有拔出来,宗孟一连十几枪扎向欧阳越,都没有中的,他简直不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他从来就没有碰见过这样的事情,但他想:“为什么他不拔剑呢?兴许,他只会躲避,而不会进攻吧?”
多么一厢情愿的想法啊!欧阳越到底在做什么呢?欧阳越一直都在感受着风的变化,他的剑只随着风儿的动作而出招的,所以,风不吹向宗孟,欧阳越的剑就不用拔出。
一但有一阵风吹向宗孟的时候呢?现在,就有一阵风吹向了宗孟,剑在风中,风随着剑势,象风一样的一招,没有人看得清,但,风,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的,宗孟只觉得咽喉之中被一阵轻风拂过了,分外的凉爽,十分的舒适,可是,他的咽喉之中,一股血箭喷出来,他的身子象被风给吹得不堪负重一样,一阵轻轻的风,是那么的温柔,便已将宗孟的身子吹倒在地上了,宗孟甚至都没有感受到痛苦,他就倒下了。
丁车手中的铁斧,斧斧紧*着赵宛,他见赵宛的短银剑轻盈,就猛力的使着他的铁斧,*得赵宛不得不与他的铁斧磕碰,这样,他当然会占优的,可是,赵宛就不上这个当,赵宛只是围绕着丁车的周身游走,并不让丁车的铁斧碰上自己的短银剑。
就是这样,丁车也没和赵宛过招几十个回合,因为,蓦然的,丁车觉得一阵轻风拂过自己的脖子后面,感觉分外的温柔,分外的舒适,紧接着,他的咽喉就开始流血了,然后丁车就倒下在地了,这一切,太快了,快得象一切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就连赵宛都还在怔怔的看着丁车后面的欧阳越,明明,欧阳越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却又好象他一直就站在那里一样。赵宛觉得,这不是一个快字所能表达的了,那简直就象是一阵轻风,风,永远是无处不在的,所以,那里本来就有一阵轻风。
其实,陆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见欧阳越的移动,只是看见了两个倒下的敌人,他发现,欧阳越现在的武功剑术,已有了欧阳华的影子了,所以,他高兴的走上前来,到欧阳越的面前,说:“贤弟,你的武功大进了。”欧阳越答:“张伯伯指点我突破了‘移影法’,且教我,要有象风一样的剑招,”陆安听了,仔细的一回想,道:“是的,象风一样的剑招,刚才的你,确实就象一阵风一样,这真是一个恰当的比喻啊!”赵宛说:“越哥,现在的你,可是已经有了你爹的影子了,”欧阳越也很高兴,问:“是吗?”赵宛答:“当然是的。”
五名家丁从欧阳世家的大门内走出来了,四名抬起地上的两具尸体,走向远处去了,一名手持着拖把,清洗着地上的血渍。欧阳越、陆安、赵宛看着那家丁清洗地上的血渍,直到,他把地上的血渍都清洗干净了。
三人向大门里走进去了,绕过大大的影壁,走上长长的回廊,赵宛的心里还在想着欧阳越如风般的身影,如风般的剑招,心里可开心了,三人走上青青的草地,走回进客厅里,欧阳华与张无崖仍对弈着,赵宛当先走进了厅中,走到‘难答花儿’的面前,拉起了她的手,笑望着她,‘难答花儿’也看着赵宛。
陆安与欧阳越坐下了,陆安喝了一口茶,心中好象有什么事情放下了,但想想,真的就能放下了吗?“难到?欧阳贤弟这象风一样的剑招就能胜过任冲天的那一刀了吗?那可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他拥有快过闪电一百倍的速度。”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放下了很多,一切只因为,亲眼见到了欧阳越象风一样的剑招。
赵宛放下‘难答花儿’的手,走出客厅,走回到自己的房中,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厅之中,在‘难答花儿’的身旁坐了下来,怀抱着琵琶,弹奏了起来。清丽娓婉的琵琶琴音,回响在厅中,转出厅外,和着轻风,使花、草轻轻的摇曳着,几只小鸟飞到厅前,盘旋着,飞舞着,小嘴巴里“啁啾”的鸣叫着,唱和着琵琶琴音。
到了中午,太阳挂在中天,花树的脚下只有一点儿小小的影子,欧阳越站在厅门边,看着院中的树、花,继续的感受着轻风,感受着风的韵律、风的节奏,风的意向。
欧阳越对身边的家丁说:“就将午饭送进来吧?”家丁去了,过了一会儿,两名家丁分两趟将饭菜送了进来,全放下在桌上了,欧阳越走到小几旁,对欧阳华说:“爹,吃午饭了,”欧阳华两眼看着棋盘之上,回答着:“好的,”欧阳越又对张无崖说:“张伯伯,吃午饭了,”张无崖抬头,回答:“好的,”放下手里的棋篓,站了起身来,欧阳华也站了起来,望了一遍厅中的众人,说:“我们吃午饭吧?”
大家就全坐到了饭桌旁,吃起了午饭。
吃过了午饭后,大家坐着喝着茶水,只过了一会,欧阳华与张无崖就又坐到小几旁,继续的下棋了,赵宛就又抱起了她的琵琶,弹奏了起来。厅外的轻风和着琵琶琴音,缓缓的吹过,小草、小花,树枝上的花朵,轻轻的舞着,却不见再有小鸟飞来。
厅中的万亭风、陆安、欧阳越、‘难答花儿’全都静静的听着赵宛的弹奏,心里什么也不想,享受着这宁静的祥和的下午,天空中的太阳,缓缓的下行着,不时的,有几片云飘过来,遮住太阳的脸,但,太阳不时的又从云中探出了头来,仍是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它对这一切是有感情的,它怎能让白云遮住了它的眼睛呢?
到了傍晚,太阳的一个红顶子还留在天空中,西边的云,全是红红的颜色,将西边的天际,映射出万道霞光,这灿烂的晚霞,是值得人关注的,所以,欧阳越正站在厅前,观看着天边的晚霞。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越走到厅门口,对家丁说:“去将晚饭送来吧?”家丁去了,欧阳越仍在厅前立着,两名家丁分两趟,将晚饭送进来了。欧阳越走进厅中,走到小几旁,对欧阳华说:“爹,吃晚饭了,”欧阳华回答:“好的,”
就在这时,有家丁走进厅中来,为四壁的灯盏点亮烛火,厅中瞬时之间,映得通明。欧阳华与张无崖站起身来,欧阳华望了一遍厅中的众人,说:“我们吃晚饭吧?”大家全坐到饭桌旁,开始吃晚饭了。
吃过了完饭后,大家喝着茶水时,赵宛又抱起了她的琵琶,继续的弹奏了起来,清丽娓婉的琵琶琴音,伴着夜的帷幕缓缓的拉开,却露出黑黑的一片,天上升起了一轮银白的月儿,轻风阵阵,一片朦胧的花、草、树枝全在轻轻的摇曳着。一阵阵的虫鸣响起,它们的夜歌,伴着琵琶琴音,在夜空中交织,回响。
不知道何时,厅中的人已散去了,空留下兀自燃烧着的灯烛,映射出桌椅的影子,在壁上,在地下,轻轻的摇曳着,厅外的夜空中,月儿升起得更高了,淡黄色的月华毛茸茸的,象一团温暖的线球,将丝丝银色的线从高处抛下,使小溪水闪着粼粼的波光,月将她的脸照在溪水中,水中的月儿的一张银白的脸,随着水波,弯弯、弯弯、闪动,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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