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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儿按路寻去,左转右转怎么也找不到,直到他问了路人,才发现自己找错了方向。
他却不知店老板是故意说错了,他这一走,店老板就到了二楼,拎了毛巾水盆敲了下门,见没人应声,自已推门而入。却见普宁一个人躺在床上,神色萎靡不振。
他总是觉得这三人行止古怪,将呆儿支走,就是想看看这位病重的年青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普宁见店老板进来,眼睛清明起来,冲他连使眼色,店老板会意,“你是要我帮你?”
普宁唔唔着,将眼神向下盯着自己的怀里,店老板说了句:那我不客气了。伸手入怀,突然又抽了出来,惊讶地道:“原来你是个女人!”
普宁用力点了点头,其实只是头部微微晃了晃,又着急的盯着他,眼珠闪来闪去。
店老板叹了口气,“对不住了姑娘。”在普宁贴身小衣里取出两个小瓷瓶,一青一蓝两个瓶子。他拿在手里问:“姑娘是要这两个瓶子吗?你要哪一个?”
普宁望着他两只手,眼珠向青色的瓶子,盯住不动。店老板倒出一粒,送进普宁的嘴里,普宁吞了下去,过了片刻,手脚果然有了知觉。
她慢慢坐了起来,长吁一声,“谢谢店家。”
普宁身上藏着的是当日朱瑾妻绚云送的密制灵药,迷药和解药分装在两个小瓶里面,正是这瓶解药救了她。
店老板看她样子楚楚可怜,先就同情几分,看那老头儿一脸凶相,怕是拐骗妇人的吧。
普宁听他一问,心里一急有个主意,唯有顺着他的话由编个谎话:店家不知,我是有妇之夫,夫家原是个殷实之家,可怜丈夫得了急病死了,婆婆与小叔极为霸道,欺负我一个妇人家,要霸占我家的家产,可怜我一个女人手无搏鸡之力,被婆婆强卖于人,又几经转卖,落到了这个老头儿手里,这个老头儿其实是专门拐卖妇人的,我落入他手,就是被卖进妓院的下场。求店家救我!
这个店老板是极本份的老实人,也有几分仗义,听她一讲,几乎跟着流出泪来,恨不得将自己去换这个女人的痛苦。
哪个男人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普宁如此楚楚动人,顿时激起了他的英雄救美之心。扶普宁起了身,又去厨房包了几块大饼,急忙给她指了方向,望着普宁远去的背影,脸上才露出了憨厚的快意。
普宁顾不得身子虚弱,慌里慌张地逃出客栈,一路西行出了镇子,向镇州东南方向而去。她没有选择去镇州的方向,也没有回晋阳,而是折向东南,就是怕被两人追上。
普宁慌不择路,进了山,很快迷失了方向。加之又渴又饿,连惊带吓,眼前一阵发黑,委顿在地下。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身在一座尼庵之中。
这所尼庵位于大山之中,平日极少有人来,仅有两位女尼在此修行。平时女尼靠采集药材,下山为村人医病来换取一些食物,尼庵也只有一处山门,一座不大的庵堂,和两间住宿的土房,是一处极清幽的所在。
女尼惠慈在山里采药时,偶遇昏倒的普宁,将她救回庵中,又煮了一煲药汤,喂她饮了,普宁昏睡了二日,才醒了过来。
再次睁开双眼,心里直觉得又悲又苦,想起母亲过世之后,自己被父王强嫁给了王昭祚,没有一天的快乐,如今父王做的恶都报应在自己的身上,心里怎么能不苦?
一切,都有因果,她今日的果就是父亲造下的因,报应之数早已定好。
普宁不想提起旧事,仍然照着编好的故事向两位女尼讲述了一番,惠慈与惠恩两位女尼本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遇到战乱,才躲进了山里,这时听到普宁讲起,勾起旧日伤心事,也跟着洒下几滴清泪。
两人的身世,普宁却也知道,这也是父王造的孽债,平日无故的杀了许多朝中的大臣,使这些女子流离失所,官家小姐不是入了妓馆就是进了尼庵,与青灯为伴。心内的愧意更是无以复加。
普宁在尼庵中将养了数日,眼中所见除了清风明月,就是一盏清灯,神明清定,想想这样也好,便下了决心,这一生一世与清灯做伴。
惠慈与惠恩两人劝了几日,见她不肯下山,也只好让她留下,三个人年纪相仿,又十分谈得来,便如姐妹一般。
普宁又养了几日,惠慈的药术相当了得,将普宁身上的毒素尽数清除,了却后患,普宁当下与两位女尼做伴,也做个戴发修行之人,自此隐身于山中。
后来,王?家生出一件大事,全家被杀,唯有普宁一人逃脱此劫,也算是上天有意,看她诚心向善,对她另有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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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容少卿才回到店里,普宁逃跑的消息令他大吃一惊,如果没有普宁,他想劝说王?反梁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当下,与呆儿返回晋阳,另想它策。
柳白自镇州陆续送来消息,当日的旧部有几人愿意重回容帅身边。
镇州柳白居里,这几人平时以店伙计的身份帮助店里打点生意,暗里由柳白在镇州盘下一处极大的庄子,让他们在里面习练武艺,学习刺探、必杀这种刺客兼耳目的手段,等待时机起事。
柳白居,一下子多了许多孔武有力的青壮男子。个个脚步沉稳,端起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盘子滴水不洒,成为酒楼的另一道风景。
忽一日,城里突然贴出告示:城里青壮男丁,凡十八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者,皆要自带挑担箩筐、锄头铁镐,到军府报名,不到者按偷税罪惩处。
柳白正不知何事,店里来了几位军爷,哟喝着前来抓人,他店里这么多年轻力壮的人,正是军爷们想要的,这下子,就像炸了窝一样,军爷们皮鞭乱响,店里的东西眼看不保,几个人就想动手,柳白忙上前阻住,让他们先去,自己找霄城想想办法。
孤独霄城与皇甫鹤两人正为这件事头疼,原来,是梁廷派了大军要攻打晋王所辖管的潞州,朱温这次没有要求王?派兵,却让他派出一万河北百姓,前往潞州垒筑城墙。
皇甫鹤正在霄城大帐内,坐在地毡上面,两人面前各摆了一张黑漆洒金的矮几,上面摆着美酒和佳肴。镇州有几年没有战事了,他们这些当兵的日子过得很是清闲。
“娘的,朱温个老贼,净给咱们找麻烦,今天要钱,明天要粮,现在又要壮丁。咱老百姓还活不活了!”皇甫鹤一边喝酒一边大骂。
“他姥姥的,当我们镇州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了,咱们要有,也不会这么苦了。咱们的亲人,送去给他当苦力,不是让乡亲们骂咱。”霄城也气得鼓鼓地,将手中的酒壶一顿。
柳白与两人已经混得很熟,听见两人大声骂得起劲,喊了一声:“霄城兄,骂得好。”
霄城未止住骂声,柳白已经走了进来。他也不客气,矮身坐下,将皇甫鹤手中酒拿个过来。
霄城道“柳白老弟,你怎么有空过来?”
柳白故做愁态,“老弟我是遇到难事了。唉。”
皇甫鹤哧地一笑,“你老柳能有何事,敢情也是给抓了壮丁?”
柳白道:“我老胳膊老腿,人家看不上,只是我店里的伙计,给抓走了好几个,我正发愁呢,想请老哥哥帮忙要回来。”
霄城两人互看一眼,都停下了喝酒,“看来,你店里也没有幸免。我们兄弟正为这事生气呢。”
“抓这么多人,是要做什么,还要自带那些个挑担铁镐的,是要挖宝?”柳白问。
“挖什么宝?是去潞州修筑工事,潞州要开战了。”霄城哼了一声道。
“什么?潞州开战了?朱温要对晋王李克用动手了?”柳白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些人是去送到潞州为梁军修筑工事的。
他明白这节,心里顿时有个主意,自已人修工事,那就可好可坏,只需要修的时候留些水份,不就可以暗中帮到晋阳了?
霄城两人听到这个主意,哈哈大笑,还真是柳白高明,能想到这种阴招,让他梁军忙活去吧。
按照柳白的计策,霄城与皇甫鹤两人负责暗中通知军中相识的家属子弟,柳白则通知手下的一帮兄弟,他们可都是多年军中生涯的高手,对这种战场最为熟悉,是不可多得的生力军。两边的力量组成一股,再联络起来愿意听命的百姓,这一万人的力量将减弱到不足一半,让他们修工事,还不如说是磨洋工。
一时间,城里的修筑工具一扫而空,铁匠忙得不停,王?也装军中的铁器拿出一半,交给霄城。
这一万人,带着家什,在霄城和皇甫鹤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奔向潞州。沿途百姓纷纷避让,唯恐抓了自己家的男儿。
霄城带兵前后监督,严令与民秋毫不犯,否则按军令处罚,这支推车挑担的民工,行了数日,才到了潞州边上,与梁将李思安汇合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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