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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球抛了出去。一击必中。打在剩下的那只鹿子身上。于是冰蓝色的角都发出了咔呲咔呲的声音。那是即将断裂的声音。是的，这鹿子的角快要被我打断了。
我看着这只鹿子低着头，刨了刨脚下的土，一下子向我冲了过来。
至于另外那个人好整以暇的站在了一边。压根儿就不管我究竟是不是活是不是死。看上去他只关心他的对手究竟有没有存在。如果有一个对手，那他会警觉，如果有两个对手，他就疯狂。但如果一个都没有的话他就懒散。比如现在就是这样。
我知道我得想办法解决对方。但是当务之急是那头鹿。我得先解决那头鹿。否则我必定死在他前面。我可不要死在这个地方。但是我的能量又不多了。每次都是这样。
用了第一次便没有了第二次。如果第一次没有解决掉第二次就难办了。而且基本上没有第二次了。因为我的能量用完一次之后就用光了。用光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用处。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躲开了一次攻击。
再躲开第二次。
难道还能躲第三次，第四次？对，当然可以。只是我能最多躲到多少次去呢？结局不过是力竭而死。那样同样是死亡。只不过死的时间会延长一点点而已。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我得改变。必须改变。但是怎么改呢？改成什么样子呢？
那离我太远了，我暂时不能想这些。我需要想的只是应该怎么躲避下一次攻击。比如现在。躲过了第二次。我还需要躲过第三次，第四次。但是我压根儿不知道对方还会有多少力气来冲击我第五次，第六次。也许会有第十次第20次。
但无论如何都会是这样。
我得活着。
我继续躲避着。
我的玩偶，我知道。
他是不用我担心的。因为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即使被戳了无数个洞，也能瞬间完好无损。虽然会消耗它一点点的能量，但是这些能量比起我躲避的能量来说简直就是“弱小可怜又无助。”大概就是这样的。
“小心。”我提醒着我的玩偶。而我的玩偶只是点了点头，却也并没有抬头看我。我知道，他知道了。
“你没有机会。”那头鹿子忽然变成一个人。一个兽首人身之人。
那人对我说：你必死无疑。
我自然是无可奈何的。但是并不代表我会觉得我就应该死掉。我对很多事情都放不下来。这是其中之一。我有执着的信念，那就是活着。这是最执着的信念的之一了。我在想，我要不要死？答案很明确。
那就是不要。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不要。我相信这个答案不会变。应该不会有变的时候吧。我希望不要到那个时候去。永远都不要。
“你不会有机会活下来了。之前也是你把他引过来的吧？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但是后来被你隐藏起来了。真是糟糕。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把你抓住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要那么大的代价才能把你逼出来。真是太可惜，我那个同伴了。不过能把你逼出来也算是不错了。我送你去地狱呀。上路吧。我还不知道名字的朋友。”
“谁和你是朋友？”我皱紧了眉头，躲避他的攻击。心里想：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反正我觉得这个世界都不对劲了。感觉世界都疯了似的。嗯，好像是哦。我们两个都没疯，疯掉了的是这个世界。和任何人没有关系。
“我一直都习惯于称赞和我势均力敌的人为朋友。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称呼你为敌人。反正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消耗掉。毕竟，我们拼的是消耗。不是吗？”对方冲我笑了笑，并且说出了这些话。
我摇了摇头，懒得搭理他。他继续滔滔不绝。“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因为你必死无疑，这是命中注定的。命数如此，这是你的命。你逃不脱的。放弃抵抗吧。把你自己交给我。我会处理你的一切。你愿意吗？看你的样子是不愿意了。既然这样。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
他所谓的换一种方式也不过就是暴力而已。不过谁赢谁，谁输谁，也不一定。
他冲了过来。于是我闪躲开去。对方站在悬崖边，又转过头来。我想要一脚踢过去。但是对方迅速的躲开了我这一次攻击。我差点把自己飘下去。虽说我不至于死在那地方。但是飘下去要飘很久，到时候需要的时间可就多了。时间一多，战机贻误。什么东西都得不到了。
更不要说是什么别的。我忽然想起来。我既然只是想要活着，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跑。我何必要在这里和他纠缠不清。既然如此，我便转身开跑。跑了好久。发现自己在原地绕圈。对方和那个人都在一边看着我。他们两个笑吟吟的。看上去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挂在脸上的微笑一样。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只觉得脸上的笑容挂满了讽刺。填满了兴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好玩儿的猎物一样。我愤愤不平地转过身去冲了过去。
于是我冲过了其中一位的身体，又冲过了另外一位的身体，回头一看，发现他们都消散了。我知道这是障眼法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破。
我只知道这里并不太平。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可是，现在这样足以证明对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也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我不要。
可是我没有办法阻止和改变。因为我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又能怎么样呢？这个样子，实在是连玩偶都顾不上了。虽然我知道我的玩偶用不着我想着他什么。可我也知道现在这样并不算好。
我得想办法快点儿离开。至少现在我在幻境里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究竟在什么位置，要做什么。也许对方正在憋大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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