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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饕餮并不是太过于在意玄玉的问题，他只是觉得十分开心，自己终于见到了诺诺。
“因为死人无法复生，这只是她七魂六魄中的一个，凡人之眼，如何能看透时间万物，即使是神，也难以做到。”夜景颢极富有条理性的话语传来，玄玉莫名红了眼眶。
“可是……可是……诺诺…她她为什么会选我要这把赤呢？”
“………”
寂静无言，古老的钟声嘀嗒嘀嗒，一刻一刻的响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掩藏在角落里的事情，终于一点一点显露了出来。
“你是说，诺诺并没有死？！”
饕餮欣喜无比，额前发丝扇动起来，显出喜悦。
“也不是，只是她这种已死之人但魂魄仍然存在的情况实在是少之又少。”夜景颢具体回答道，语罢，便看见饕餮方才挑起的欣喜眉头刹那降了下去，目光黯淡。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沉沉的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诺诺……”
“她，是罕见的阴阳之体。”
石破天惊？！
“阴阳之体？！”正在扶着玄清的玄玉忽然被震惊，“那是什么？”她将目光移向夜景颢，询问道。
“曾在古书上看过，说是一种罕见的可以在人世与地府之间自由穿回的种类。”
“是的。”饕餮静静的看了一眼夜景颢，赞同道。
“当时我知道诺诺是这样的体质时，惊异不已，因为我活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如今，也没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体质。”
饕餮更为详细的解释道。
“赤，这把剑是你做的吗？”
玄玉却突然问了一个十分不符合情况的问题，将饕餮从美好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顿时，他目光呆滞，隐隐挑起的眉峰有些不满。
“是的，最初是想着这样一把剑可以在战场上无所畏惧，所向披靡，只是最终没有想到，居然这一把剑杀死了我最爱的女人。”饕餮提起往事，仍然有些后悔。
玄玉点了点头，拿过赤，看着这把泛着淡红色波光的剑，抽出剑柄，拿给饕餮看，“这几个字，可是你刻的？”
饕餮这才拿过剑来，似乎赤感到了此人的熟悉，微微颤抖着，共鸣着，饕餮说不清什么情绪的看着这把剑，眼底盛着一片星光。
“我们先出去吧。”
玄玉安放好玄清，拉着夜景颢的手，离开。
“他怎么样了？”
走出门外，玄玉低着头，问道。
“玄清的内力大都恢复了，伤势也不是很深，倾城……终究是下不了杀心啊。”
恍惚中，似乎又浮现了那个女子明丽动人的容貌，清丽可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玄玉却没有吱声，夜景颢不禁有些疑惑，转过头看着玄玉，才发觉她总是在低着头。
内心一种不安，他立刻迫使玄玉抬头，才发觉她秀丽的脸庞上早已梨花带雨。
****************
是夜。
狂风大作，熟睡的人们丝毫不知屋外的冷风暴雨，肆意狂乱的席卷着世间万物，一阵阵奇怪的响动传来。
“咕咚，咕咚。”
奇异的声音传来，沉睡中的人突然睁开古铜似的眼睛，在浓浓的黑夜里，宛若一汪潭水，深的不可见底。
“………”静，诡异的布满了整个偌大的世间。
夜景颢起身，为玄玉拢好被子，披上外衣，走了出去，年老的门发出嘶哑的声音，屋子里的女子辗转翻身，泪水自眼角流出。
夜，对不起。
***************
魑魅魍魉。
黑衣斗篷，古铜色的面具罩住他们的面庞，唯独露出那一双黑色的眼睛，浓密的色彩。深不可见底。
墨黑的发飘飘洒洒在空气中，夜晚凉气泛冷，夜景颢身着浅薄的衣裳，如今时节已入冬，但夜景颢依然面不改色，似乎并未察觉到那冰霜带来的冷气与空气中密密的令人无法逃脱的战争的气息。
“不要伤到他。”隐隐约约，夜景颢似乎听见了女子的声音，悦耳动听，熟悉到了极致。
他惊呼：“玄玉？！阿玄。”
只是回声响破云霄，在九天之上肆意传播着，带着男子孤独的思念，虚无缥缈的化作外音。
与此同时，白衣悄然从房子的另一旁走过，水蓝色的发丝显露在外，湛蓝色的面容下是浅白色的面纱，遮住宛若天人的面容，一身白衣似九天玄女，生生好看。
“夜，等我。”
内音传话给那个挚爱的人，待夜景颢听到时，玄玉已经悄然离去。
在看不见的暗处，一滴泪暗自落下，渗入泥土之中。
………
夜景颢呆呆的坐在偌大的房子里，徘徊着孤寂的味道。直到门被突然打开，他才抬了抬眼皮，略微看了几眼，便重新眸子暗淡。
“怎么，是我就不欢迎了？”
饕餮大笑着，走到夜景颢跟前，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好心情，“她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来了。”
“………”夜景颢依然没有说话，紧紧蹙着眉，不悦的看着眼前人。
奈何饕餮就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不悦一样，仍然是自顾自的在夜景颢的对面坐下，缓缓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同样是赤色的剑。
“赤？”这不是在阿玄那里吗？
饕餮淡淡的笑道，“不，这不是赤，这是一把可以和赤相做比较的一把剑。”
世人都知道我为诺诺做了一把赤，却不知诺诺竭尽全力做了这一把剑，她甚至用了鲛销透来做。”饕餮微微抬眸，一股子莫大的悲伤席卷了夜景颢。
“是那把若吗？”
夜景颢伸手抚摸上剑柄，若发出微微的共鸣，饕餮不禁疑惑。
“你如何知道？”
“偶然翻史书上说的…”
………
云里云外，九天之上。
大鹏展翅高飞。夜景颢宛若世外仙人，白衣墨发，手执名剑。
“得成比目何辞死。”
他抽出剑柄，看见了这样一句话，不禁有些疑惑。问道，“阿玄那把可是……”
饕餮接过话来，“不羡鸳鸯不羡仙。”
听到回答，夜景颢敛下眸子，看不清情绪，突然听见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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