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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折九吧。”本是疑问的话语，却是硬生生被说出了肯定。
青衫公子再一次愣住，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如一团墨般的瞳孔散开在眼眶中，溢满讽刺，勾唇轻笑，“人之皮相，子乃不识。”
荼靡盯着青衫公子那张绝世风华的面容，眉角上扬，狭长的眼角，嘴角边勾起的弧度，泛了冰冷的味道。
荼靡鬼使神差道：“公子你可真好看。”语罢，她便双颊羞红，像是反应了过来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话，眸子便立刻转向他方。
不敢再去看那圈住自己的青衫公子一眼。
因为只怕一眼万年，自己便会深深沦陷，迷失了方向，他朴素的衣衫平整而干净，腰间青色的玉佩应和着青色衣衫，墨发垂掉在衣衫上。
陌上公子人如玉。
青衫公子蹙了蹙眉，一双风目眯了眯，一闪而过的狡黠，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起。触摸着眼前人的吹弹可破的肌肤。
“玄玉。”冷不丁，熟悉的名字自他扬起的唇角中吐出。
荼靡立刻褪去了羞涩的神色，眸光泛冷：“不曾想折九公子竟然有这般的嗜好，用易容之术来欺骗我，倒是心机重重，不过折九公子终究还是费心了，因为你这样做，对你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好处。”荼靡冷言冷语，像极了一只吐着芯子的蛇。
青衫公子公子冷然一笑：“……看来你也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若有所思，亦有所往。
他的手搁在荼靡的脸上，面上的笑意冷冷的，手下的劲狠了狠，捏了把荼靡的脸：“也倒是挺为聪明的，还知道我用了易容之术。”他伸出另一只手，取下自己面上薄薄的一层人皮面具，肌肤光滑，嘴角仍是泛着冷笑。
荼靡双眼溢出泪水，却不肯让它落下，便抬起头看着天花板，空空的眼眶：“你究竟为何骗我，还将我唬入此地？”
双眼倔强。
看的折九有了些心软，但脑海里一个念头瞬间袭击方才好不容易才有的一刹那心软，冷冷道。
“自作多情。”只不过因为这些日子的逢场作戏，自己对她的稍微一点点好，便自作多情了起来。
可是折九，你为什么，要对荼靡好？
脑海里不经意窜出这样一个念头，折九看着荼靡娇俏的面容，愣了愣，记忆中，也曾有人有着这样一双眸子，乖巧可爱。
但是现如今眼前人的眸子，居然在滴着泪。
折九一阵心烦意乱，送来圈着荼靡的手，转身离去，身上似乎还若有若无她的香味，冲击着鼻尖，折九使劲的嗅了嗅，谁知那股味道竟然就这么烟消云散没有了。
他步子停在了门外，命令道：“门锁上。”旁边侍女立刻给门上锁，里面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一句声响。
折九又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她出来。”眸子静静地，没有情绪。
“是。”锁子被上了锁的声音。
折九离开，拐弯处回头瞥了一眼屋子，窗户还是打开的，她如瀑的黑发摊开，像水墨画一样，身子静静地，没有动一下。
折九快速瞥了一眼，便离开了。
竹林气息飘扬，竹子长得极为茂盛，抬头上去是一片片油油的绿，斜边那露出半个太阳，火红火红的，像荼靡红红的眼眶。
只是现如今天气方好，不会下雨，而荼靡的眼眶……红红的会落泪。
折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休息上这个小姑娘的，兴许是习惯了她对着自己撒娇发脾气，兴许是习惯看着她那双含着钦慕的眼睛。
但此次鲛国与?国大战，就怕荼靡会被?人撸去。自己就怕，救不回来她……
次日晌午。
千万?国大军浩浩荡荡，冲击着鲛国的城墙大门，嘴里吐出的字眼放荡不羁。
“鲛国奴隶们，快给爷开门……”
“爷早就听说鲛人一个个水灵灵的，那皮肤嫩的……啧啧，都能捏出水来，老子早就耐不住了…”
几乎是狂吼出来的话语。
身旁几个魁梧的大汉还在配合性的放声大笑道。应和着说，“老子到时候一定挑个好看的。”
“这话说的，鲛人哪有不好看的…”
“哈哈哈，生下来就是奴隶的种…”
折九冷眼旁观着这些人，趁着他们放荡的话语，有了些松懈，才挥了挥手，道：“射。”
刹那，万千羽毛箭经过层层空气，带着秋冬日的凌冽感，嗖嗖而去，那几个人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张着嘴大笑，黄色的牙齿不耻的露了出来，折九一阵阵反胃感。
“丑态百出。”
四字总结道，话语刚落，那剪，准准的入了人的肌肤，扎了进去，大片大片血流了出来，折九眯着眼看。从来都不知道，血，竟然是这么好看的东西。
他轻轻勾起唇角，笑道，看着底下人流血着，依然大喊道。
“他奶奶的，有本事你就正人君子和我打。别这样偷偷摸摸的，他妈可真不要脸…”
“鲛人是个要脸的玩意吗？”
旁边有人接话道。语气笑嘻嘻，丝毫没我因为同胞的死去而悲伤，对他来说，那些人本就是该死的蝼蚁。
只要那些人因为最后的最后自己得到了鲛人而死，就是值得的，他可不是没有尝过鲛人的滋味。
那水灵灵的。真像是羊脂玉做的，皮肤软花花的。又白又嫩，嘴唇红红的，销魂死了。舒服死了。
感觉都要上天了。
他眯着眼，思想不禁跑路，胯下骑着马，身子缓缓动了起来，身下马一阵大叫，抬起前腿，差点将这人甩了下去。
这人也真是反应及时，马鞭使劲抽了抽马。怒骂道：“畜生玩意啊，老子动两下你还他妈不舒服了……”
语罢便更大力甩起身子。身下马一声长鸣，狂跑了起来。这人一个重心不稳。被甩在地上，皮糙肉厚，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马却发了疯的跑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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