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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忽然，有涩凉的海水迎过脚下，透心凉。
清冷带着疑惑的话语自薄唇轻轻吐出，
“鲛国…”忽而，他说道。
“不，应该是你们这一群人的所在地。”
“呵！”
夜景灏抓住颜若的手，冷冷道。
“你一个?人，却和这一群反贼在一块……”
“是嫌我丢人吗？”颜若眸子中，忽然溢满了泪水。
晶莹的，似乎随时随地都可以轻易滚动下来。
“倒是有自知之明。”
夜景灏心里不为所动，冷冷出言。
“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迷迷糊糊的说道，手指颤颤巍巍上移，摸上夜景灏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终被一把打下。
“你从前，对我很好的。”
“你会宠着我，那个时候，没有倾城，也没有玄玉，只有你和我，夜景灏和颜若。”
她抽泣。
“可是自从倾城一来，你就冷淡了我，这究竟是为何？”泪水迸发，自脸颊缓缓落下。
“还说什么我一个?人，怎么就和这一群鲛人混在了一起，你现在…倒是嫌我丢人了，你从前，又如何不嫌弃我丢人了？”
，
冰凉的水袭来，过分的透瑟，一下子从脚底冷到了眉梢，洗涤而去所有的凡尘往事，恍惚间，有关于颜若的所有记忆瞬间袭来。
夜景灏闭上眼，努力不去想起。
“你当真忘了？”
颜若哭泣的嗓音，强硬的忍住，小心翼翼开口。
夜景灏冷言冷语，冷眉相对，“你要我忘记什么？”
“我们……”
我们，曾经的我们，较好的我们，不被倾城，玄玉所干扰的我们，那个只是独独属于夜景灏和颜若的我们。
“何曾有过，又怎来忘记？”
他坐在古木椅子上，细细品着茶水，眉目间，却是溢满了戾气，细看，夜景灏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着。
他一直在思考，思考着……
方才颜若所说的。
不经意，就红了眼睛。
像几尽崩溃的野兽，欲要发疯一般。
忽然，夜景灏起身，走至颜若身旁，俯身捧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溢满晶莹的眸子，带着泪花。
出声问道。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
颜若呼吸难耐，黑发如瀑垂落至腰间，她胀着脸庞，眉目有些呆滞。
愣了半刻，忽而反应过来。
“句句属实。”
看着夜景灏一下子变得苍白无力的面庞，颜若说不清道不明心中的情绪，夜景灏松开了她，一个没支撑直接脚下泛着趔趄，瘫倒在了地上。
泪珠，一下一下，如滚落的玉珠，散落在地面上，泪不成泣。
玄玉，你何其幸运。
……
夜景灏握紧了拳头，使劲的向着门砸去，手被砸的通红，咬牙切齿的声音。
“折！九！”
他就像一阵风，快速离去，让人还没有抓住一点点的气息，便已经离开。
门，一声重响。
自门旁，走进黑衣女子，亦是墨色的发。
碧色的瞳孔，她抬起头，看着颜若愣愣的神色。
“我们，杀了她吧。”
这个她…
是谁？
不必知会。
……
晨起。
天边泛起鱼肚白，玄玉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蓝色与蓝色交汇的发丝。
气若游丝。
“夜景灏……”
“阿灏……”
呢喃的声音，小小的，有些不清楚。
折九更是凑近了她，任由自己贴上她那冰凉似水的身子，心里升起的欲火，刹那被点燃。
他的唇，薄薄的，泛过玄玉白皙娇嫩的耳垂。
轻吻道。
“你说什么？”
含糊不清的话语。
却是清清楚楚听见了玄玉似答非答的话语。
“夜景灏……”
“阿灏……”
折九怒火攻心，刹那眉宇之间溢满了戾气，立刻翻身在了玄玉的身上。
看着她如水般湛蓝清澈的眸子，红彤彤的，倔强的瞪着自己。
“你……你想起来了？…”
一瞬间，丢盔弃甲。
有些弱弱的。
玄玉冷笑，红唇轻启：“没想到素日里温柔的折九公子倒也是个吃人不眨眼的畜牲。”
后两个字，话语说的极为狠厉，然而面庞却是梨花带雨般的透彻美感。
折九愣了愣，就这一会的功夫，脸上便挨了一巴掌，有些吃痛，拧着眉宇。
唇角笑着。
“阿玄，小孩子脾性在我这里，可是不管用的哦。”
他眸子中如同盛了汪洋星海，漂亮魅惑的诱人，可惜这样的美色，却是让玄玉心里，毫无波澜，
“我何曾小孩子，我只是不屑于与你打交道而已。”
她嘴硬反驳道。
门外响起了“哒哒”的脚步声，快速而又紊乱，步子快的使得玄玉心中一阵异常的慌乱。
她害怕。
如果，外面的这个人，是夜景灏，他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
自己又该如何对他解释。
额头上泌出了细细的汗水，混合着焦虑不安的心情，倒是像极了《十面埋伏》。
“怎么，害怕了？”
折九公子勾唇轻佻的笑。
附在玄玉的耳边悠悠来了一句。
“近日起阿玄可见过阿清呢？怕是连那西域而来的银锦都并未见过了吧。”
一番话说的魅惑。
听得玄玉冰冷了身子，立即僵硬了起来。
半晌才出口，说道。
“你……你你……”
折九伸手将纤长的指放在玄玉的唇上。说道：“让夜景灏过来。”
满意的看着玄玉眼中闪烁着的晶莹，泪花自脸颊滑落而下，落在白色的枕单上。
摊开一片水流。
她略微嘶哑的嗓音，喊了起来：“夜景灏，阿灏……”
“……”
方才下定决心想要说出的话刹那间被淹没在了嘴唇边，玄玉抽搐着唇角。
终于死死不肯再说一句话。
“出声。”
折九冷着眉宇，嘴唇艳红，
一个巴掌，打在了玄玉的脸庞之上。
“对不住了。”
左右开弓，“阿玄，你说你，身为一个鲛人，怎么可以和?国的夜王爷私通呢？真是太让本王伤心了，若你将功补过，肯做本王的王妃，本王就饶你不死。”
玄玉红肿着脸庞。
“我宁愿死。”
门，
顺时被打开。
夜景灏清朗如玉的话语。
低低呼唤，不可置信。
“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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