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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哨声,襄阳和樊城靠在水边的城墙上,出现了一片人影,只见几面红色的小旗挥动了几下,自己的头顶就传来了尖厉的风啸声,接着,只见自己所率的船队中,爆起了一片片的火光。只要是爆起火光的地方,无一不是人死船散架,惨叫声、哭声和呼叫是不绝于耳。让人崩溃的是,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更害怕自己身边,什么时候也会爆起一片火光,把自己撕个粉碎。
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更没有人去操弄脚下的船,所有的人都在想办法逃走,有多远就逃多远,千万别让这飞来横祸找到自己。
张禧全身颤抖,根本没有办法站立,整个人的上身全趴在了船楼的栏杆上。
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新军在攻击自己,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可是很奇怪,自己船队前面的这些大船,是最好的目标,为什么倒霉的反而是中间和后面的船。
这时候,新军的战船冲出水寨,在离元军战船百步远的地方,船上的新军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滑膛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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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禧还是趴在栏杆上,他知道自己,今天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果然,刚站直了身体,张禧就觉得自己的身上让人狠狠地锤了几下,马上觉得,本来属于自己的感觉、力气、意识等等,都在慢慢离自己而去。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刚才的问题。不是新军不攻击自己,他们只不过想要这几艘大船而已,在他们眼里,这些船上的水军,都已经是死人了。
阿术很关心水军的进展,他知道今天水军才是主角,他的骑兵是配角,只需要列个阵,吸引一下新军的注意而已。
所以,今天列阵阿术没有去,而是早早来到了江边,远远地看着水军船队。对于这个作战计划,在他的心里,不知过了多少遍,始终想象不出,新军会用什么方法来应对,可是心里,为什么总感觉到不踏实。
为了增加声势,今天出动了近千艘战船,五万水军更是倾巢出动。为了达到偷袭的效果,更是在丑时,大军就开始行动。老天也是帮忙,清晨时江面上的一层薄雾,更增添了行动的隐密。
偷袭的船队在慢慢地靠近,而新军的水军一直没有发现,一切都出乎异常的顺利。远远望去,偷袭的船队已进入了襄、樊二城的区域,正常来说,新军的水军这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正在为偷袭成功而高兴的阿术隐隐听到一声哨声,紧接着就看到船队的后半部份战船,升腾起一团团的火光,自己的耳中也听到了阵阵雷声。爆起火光的战船越来越多,所有爆炸的战船,很多都直接散架,不直接散架的,无不先燃烧后沉没。船上的人更是非死即伤!
爆炸的范围在不断扩大,而整个船队都已瘫痪,任其蹂躏。不大会儿,船队的后半部份战船,除了刚开始时没被炸到的,能侥幸逃脱以外,其余的已全部被炸毁。
爆炸还在继续,不断向前半部分漫延。
前半部分船队的人早已被吓坏了,已经没有人再去操控船只,都在想怎么逃命,像一只只乱窜的老鼠。新军的水军已经冲了出来,拦在了前面,用手中的武器,远距离射杀元军船上,一切会动的生物。
阿术骑马站在江岸上,身后,同样是骑在马上的50名亲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有一阵子,阿术的脑中是一片空白的,等恢复了意识后,他感到好累,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有着强大杀伤力的武器。在他的思维中,水军交战,是互相对射弓箭,比的是弓箭的威力而已。最了不起就是近距离喷个火龙啥的,最后解决战斗的,还不是船靠在一起,拿刀实实在在砍出来的?
现在,第一次看到,仗还可以这么打。可这哪是打仗,这是赤裸裸的屠杀。
阿术已无心看下去,也无法再看下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部队,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叫一声“不好!”打马就向列阵的地方跑去。远远地看到自己的部队,还完整地列在那里,阿术感到如释重负。
快马跑到队前,大吼一声:“丢下辎重,全部撤回。快!”说完,打马飞奔而去。那列队的蒙古将士,根本不知道发生就什么,看见一向沉稳的主帅都慌慌张张地跑了,也跟着呼啦啦地往回跑,连准备攻城的器械都不要了。
二天前军事会议讨论的结果,使大家相信。阿术来到在儿的第一仗,十有八九是水军的战斗。除此之外,城高墙厚的襄阳和樊城需要担心的不多。而侦察人员这二天带回的各种信息,也佐证了这个判断。
一切备战的重心,全部向水军的战斗倾斜。
拿二万新招降的水军,硬碰硬对抗训练有素的元军水军,没啥胜算。想赢,就得靠迫击炮、滑膛枪这样的大杀器。
除了以防万一,留下几门对付元军攻城的抛石器,其他所有的迫击炮,都布置在了襄阳和樊城靠近江边的城墙上。密密麻麻的,60mm和80mm的都有,提前设定好诸元。80mm迫击炮以最大射程攻击元军船队的后部,60mm的迫击炮攻击船队的中部。而元军船队的前部大船,水军想缴获,就不去攻击,交给水军自己处理。
一切如设定好了一样,元军的水军在15日的清晨出现,进入了为它准备好了的伏击圈。战斗一开始,迫击炮所表现出来的强大杀伤力,震撼了所有元军水军。坚固的船体,在迫击炮的轰击下,像纸糊的一样,撕个稀碎。空中时不时会落下半截人的肠子,掉在你身上,或者一只断手飞到你怀里。而爆炸所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心底本已无法控制的恐惧,瞬间布满全身。而这种恐惧会传染,‘兵败如山倒’就是这个道理。
所有的元军水军,从迫击炮攻击开始,就没有人再去想掌控船只,更没有人想去反抗。唯一想的就是快逃,越快越好,远远地离开这个人间地狱。
最后,只有元军船队后面,不到五分之一的元军战船,逃离了这死亡之地。
那几千好不容易捡得性命的元军水军,见总管张禧已死,想想新军那毁天灭地的武器,连营都没回,驾着战船,逃了个无影无踪。
阿术率军回到大营后,坐立不安。马上下令:“全营立刻开拔,后退30里,重新扎营。”在他的内心,虽然是无比的震惊,但还是有着和阿里海牙一样的想法,将虚无缥缈的希望寄托在伯颜身上。
从这天以后,阿术天天守着营房,再也不提和新军战斗之事。这场元军水军和新军水军的战斗,发生的快,结束得也快。整场战斗,新军水军无一死亡,受伤的几个,也是自己摔伤或扭伤。
缴获了几百条的大战船,还有近二万名俘虏。经过严格的教育、甄别和挑选,留下了一万名充实了新军水军,其余谴散回家。
6月15日寅时,总指挥部接到襄阳、樊城电报:歼元水军四万余,阿术退兵30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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