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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上午那年轻人杀人可是真的,不光是我们,当时集市里有很多人都看见了。而且苦主也已经指认,就是他自己也都已经全部承认了。等明天县承审理后,就要开刀问斩的。要我说,这么明的事情,还审什么呀?直接开刀问斩得了。”
“这可使不得呀!”一听一营长这么说,那个管家连忙插进来说道:“这可是我们家主的独苗,你们可得要高抬贵手。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提,我们老爷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边上那个洪家家主的脸上,已是一片惨白。那个一营长看都不看,自顾自说道:“我早说过了,我们不是来打秋风的,你们还是请回吧!”
“军爷!军爷!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么?”
“合着,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呐?”
“军爷,那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那几个人?”
“能不能见,我也不知道。人也不在这里,都在县衙里押着呐,你们可以去那里问一下。”
说完,转身就往军营里面走,不管那管家如何叫,头也不回。
“别叫了,别叫了,赶快走。”那两个哨兵不耐烦地说:“这里是军营,不得喧哗。”
那洪家家主气得全身发抖。自己啥时候受过这样的气?现在跟几个大头兵又没法说。
气呼呼地回到车上,让人把那箱东西抬到车上:“走,去县衙。”
这少海的县衙就在营房不远的地方,转个弯就到了。以前如果洪家有事,都是县衙里的人到洪家,而不需要专门去县衙。而今天是洪家家主亲自上门,真是给足了面子。
到了县衙门口,一看,大门紧闭。打听了才知道,这县衙已经关门好几天了。无奈之下,直接到牢房中去了。到了牢房的门口,有人一看,不得了了,洪家家主来了,赶紧往里通报。不一会儿,牢头急急忙忙地赶了出来。
少海这个牢头姓王,三十多岁。本来这牢头也不想来,无奈牢中来了个这么重要的人物,想走也走不了。
“洪家主好!管家好!”
“别多礼了!王头,我来问你,我家少爷可在这里?”
“回管家,是的,少爷是中午的时候,让新军给带了进来,现在就在里面。”
“嗯!王头,你看能不能让少爷先回去?”
“家主、管家,不瞒二位说,现在这牢里我说了不算。新军有四个人在里面,专门是来看守少爷的,我真的没办法。”
“好了!好了!别说了。那能不能带我们进去看看?”
“这个?好吧!只能远一点,把那几个当兵的惹翻了,我怕他们会对少爷使坏。”
“哼!想不到你王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摆不平。那就这样吧,你前面带路。”
“哎!管家、家主你们稍等,我先去里面说道说道。”
在牢里,新军的一个副班长,带着三个兵,在一间小房间里。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牢房里的两个衙役。这副班长是满肚子的不高兴,在牢房里阴暗潮湿,灯光昏暗,臭虫和跳蚤满地都是,特别是那股味,真叫人受不了。虽然这个房间的条件好了许多,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再好也好不到那儿去。
那牢头来到了里面,把事情和那副班长一说,那个副班长连忙摇头:“那不行,王头,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儿可是受了大罪,不说别的,这味就让人受不了。我可不想再出事。”
“军爷,我知道!这牢房确实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们经常呆在里面还习惯点,你们肯定是遭了大罪了。等会我去拿点香来点一下,味道就会好许多。军爷,那两人只是远远看上一眼。我也是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很难做人的。我保证,就只是让他们远远地看上一眼。今日个晚上,我整些酒菜,等下过来陪几位喝几杯,否则,这一夜会很难过的。只要过了今晚,大家都可以交差了,你说是不是?”
“别,我们在当差,不能喝酒,你可别害我们。好了,也不让你为难了,你和他们说一下:就他们二人进来,人和人不能碰到,就隔着走廊看一眼,知道吗?”
“哎!知道了。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那王姓牢头是喜出望外,一边点头哈腰说谢谢,一边连忙往外走,生怕那当兵的反悔。
那牢头出去不一会儿,带进了两个人来。这两人用布帕捂住口鼻,皱着眉头。但也确实守信,隔着一条走廊,没有再走近。
那二世祖可遭了老罪了,在市场集市上就挨了几下重的,在来牢房的路上,因为是趴在马背上的,差点把五脏六腑都给颠出来了。等到了牢房,就更别说了,到现在,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一见到洪姓家主,马上扑到牢房门口:“嗲!嗲!快带我回去,快带我回去。”连哭带喊,惨得不行!
那个洪姓家主,站在那里,两手捏着拳头,全身一直在发抖。
“少爷,少爷,你别喊。你伤着没有?”
“怎么没伤着?我现在浑身是伤。嗲!你快点把我弄出去,再不出去我快要死了。”
“知道了,知道了。少爷,你不要叫了,老爷会把你弄出去的。”正说着话,那个洪家家主一声不吭,突然转身就走。也不管那二世祖怎么叫,头也不回,直接来到了外面。
站在马车边上,等管家走过来后,冲管家摆了下头。管家马上拿出一锭银子,给了跟在后面的王姓牢头:“今晚照顾好少爷。”
“这个省得!多谢管家,多谢家主。”
几个人上了马车,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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