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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许慕:“???爹爹怎么这么说?”
季子询继续叹气:“你都没有对爹爹那么好过……你都没有向王御医问过爹爹的情况,也没有给爹爹拿过药。”
季许慕:“???爹爹,你身子那么好,我问这些干什么?”
季子询目光幽幽看着季许慕,再次叹气。
季许慕:……这个爹,真是越来越不懂了。
本来以为今天碰到张夫人和张小姐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季子询被张首辅参了一本。
这天的早朝还是和从前一样,太监喊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之后,逐渐的有大臣出来汇报一些问题和情况。
这些季子询都不太关心,因为就算他不听,下朝之后生上还是会说给他听的,因此季子询老神在在站在那里,无所事事的样子。
各位大臣都汇报完了,季子询以为可以下朝的时候,张首辅突然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臣,有本要奏!”
圣上其实挺烦这个张首辅的,年纪大倚老卖老不说,还特别不讲理。
他是读书人,碰到什么事就给你讲道理,讲的过你,就说你学问不行,讲不过你,就说你不尊师重道。
圣上老早就想惩治一下他,可是祖上居然有一条规矩说不许动他们???
想对他们好,就给他们封王,给封地,赶出去一了百了,眼不见心不烦了。
可是不行啊!
不能给他们封王,也不能给他们封地,但是要给他们特别高的官职和很大的权利。
圣上就不懂了,看到张首辅就难受。
不过他这时候站出来了,圣上也不能不理他,只能让他说了。
张首辅就在大堂中间开口道:“臣要说雍王的女儿长荣郡主!长荣郡主刁蛮任性,纵容她的狗在大街上公然伤人!雍王爷得知后不但不批评,还把这事轻轻揭过,实在不妥!”
季子询听着翻了个白眼。
圣上也十分无语。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知道季许慕多受宠吗?还在他面前说季许慕的坏话?果然是有恃无恐?
“雍王有什么要说的吗?”
既然提到了季子询,那么季子询也毫不客气的站出来说道:“回圣上!臣对张首辅说的话,不敢苟同!首先,我女儿虽说是任性了一些,可是绝对不是那种蛮横无理的人,即使在某些人眼中是了,那也一定是别人先招惹她的!”
“雍王是说老夫说谎了?”张首辅猛地皱起眉头,目光炯炯的看向季子询。
季子询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很是惊慌的样子,语气中却是调笑道:“张首辅言重了!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那王爷还有什么好说的?令爱纵犬伤人是事实!”张首辅一甩手,大义凛然的对着上座的圣上行了一礼“臣提议,为保全皇家颜面,把郡主的狗杖毙了吧!”
张首辅那么一说,朝中一些以张首辅为首的人都站出来说道:“臣附议!”
“你们居然要把大黄杖毙???”季子询瞪大眼睛,又惊又恐,似乎是怕极了“真是……狼心狗肺!”
张首辅听到季子询牛头不对马尾的话,轻蔑的一笑:“王爷难道没有读过书?狼心狗肺是这样用的?”
季子询却没有理他,而是扑通一声冲着圣上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圣上明鉴啊!大黄的父母都是边境军队中最优秀的军犬!他们为南国立下了万马功劳!可是他们在在一次战争中去世了,只留下了大黄一个孩子!大黄身体里流着最优秀的军犬的鲜血啊!如果大黄死了,那么我们南国,再也不会有那么好的军犬了!
而且大黄绝对不会随意伤人!大黄最喜欢的就是我的女儿,如果我的女儿受到伤害,那么大黄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圣上明鉴!”
圣上听完了季子询一番话,又看向张首辅:“雍王说的,和张首辅说的,似乎有些出入啊?”
张首辅不屑的冷哼:“一只狗而已,一条低贱的生命,怎么能和人相提并论?”
说这话季子询就不爱听了。
如果刚开始季子询还是只想反驳张首辅的话的话,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
“张首辅这话说的好啊,”季子询冷笑道“不知道张首辅去过战场吗?你知道一场战争过后有多少人牺牲吗?张首辅是读书人,想必没有经历过,那就让本王来告诉你。
但凡战争,就一定会有伤亡,而战场上死的最多的,除了战马,就是军犬!
他们和我们的将士们一起冲锋陷阵!置生命于不顾!为了保护我们的将士们,即使死在了敌人的刀下也绝不会害怕!
在我们的将士们看来,他们是交心的朋友,是生死与共战友,绝对不是您口中说的,低贱的生命!您没有经历过,凭什么评价他们?
哦,我知道了——你们读书人都是这样的,自命不凡,指点江山,对着边疆的局势指手画脚,却不曾想,你们连真正的战场都没有去过!”
“你……你……”张首辅脸色煞白,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指着季子询,心里的愧疚和不服气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季子询是对的,可是不肯就这样认错。
这时候圣上不得不出来当和事佬:“好啦好啦,大家各退一步吧,大黄既然没有当街伤人,不过也是有人被吓到了,就让长荣郡主过年之前不能再把它带出门吧!”
张首辅心想这算是什么惩罚!
过年就剩下几天了!
这根本就是和没有惩罚一样啊!
张首辅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季子询却框框磕了两个头:“谢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的了这句话一出来,不管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得跪下说。
于是大堂里所有的大臣都跪下了,大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首辅:……
圣上这时候倒是笑眯眯的,摆摆手说道:“众爱卿平身!”
小太监站在台子上叫道:“退朝——”
等到圣上离开了,大臣们也一个个走了出来,不过因为季子询说的一番话,平时离开都扎堆说话的大臣们,今天有些沉默。
季子询走在后面,慢慢悠悠的和张首辅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张首辅走了一会儿,放慢了脚步,季子询不一会儿就赶了上来。
“王爷真是好手段!”张首辅语气平淡。
“不敢当。”季子询也微笑“实话实说罢了。”
“希望王爷每天都要实话实说才好。”张首辅皮笑肉不笑说道。
“那是当然。”季子询肉笑皮不笑回答。
张首辅被他的表情给气着了,刚才还被他气了一顿,看到他就更生气了。
张首辅看到旁边的季子询心烦不已,快步向前走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季子询依旧是慢慢悠悠的,向着一会儿回家,在路上给安安买一些吃的吧。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却被圣上贴身太监叫住了,说圣上有要事相商。
季子询:……
哎呦,好烦哦。
*
季许慕在家里也很无聊。
虽然她昨天把魏阮吓了一顿,心情畅快,可是她也知道,昨天的事情闹得那么大,今天他爹在朝堂上可能要惨兮兮了,所以也没心情去遛狗了。
就在王府的练武场训练大黄。
好事成双四个侍卫有两个跟着季子询进宫了,还剩下两个,他们平时的任务是看护王府,不过今天变成了看着季许慕不让他乱跑。
季许慕陪着大黄训练,聊了一会儿就无聊了,无所事事起来。
季许慕坐在草地上,嘴里吊儿郎当叼着一根草,问旁边端着茶水的侍女:“少爷呢?”
“回郡主,少爷被储侧妃叫着读书去啦!”
季许慕就撇了撇嘴。
“对了,冯侧妃如今如何了?”
“会郡主,冯侧妃月份大了,不好出来走动,就在自己院子里养胎呢!”
季许慕听了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冯侧妃可算不上是好人,又傻乎乎的,生出来的孩子被他教坏了怎么办?
这么一想,越想越可怕,就爬起来跑到了老王妃院子里。
老王妃本来是要去雷音寺的,可是这快要过年了,被季子询和季许慕季其琛俩孩子劝着,好说歹说答应了过年之后,天气温暖了再走。
季许慕就去找老王妃来了。
季许慕找过来的时候,老王妃在一个小屋子里念佛经。
老王妃原是不信这些的,不过因为决定了去雷音寺,所以早早的就准备起来了。
听说季许慕来了,老王妃想肯定是有什么事,就放下书走了出来。
季许慕被老王妃身边的嬷嬷引着来到了厅里,下人端过来茶水糕点,季许慕一口一个吃着。
吃着吃着,老王妃就过来了,还边走边说:“都是大姑娘了,还是这么大大咧咧的,你看别家的小姑娘,谁像你那么粗糙。”
季许慕知道老王妃这是说着玩的,他这个奶奶平时最讨厌那些走两步就要喘的姑娘了,这时候开口,也是嫌弃季许慕一口一个糕点,太没礼貌了。
季许慕就笑嘻嘻的把手里的糕点放下了,向前去从侍女手中接过来老王妃的胳膊,扶着老王妃坐下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乖巧?”老王妃轻飘飘瞥了一眼季许慕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还犹犹豫豫的。”
季许慕停了老王妃的话,马上就开口说道:“这不是,冯侧妃要生了嘛,我就想,冯侧妃那么小家子气,又傻乎乎的,生出来的孩子要是让她养着,养歪了怎么办?女孩子还好,娇气一点没什么的,男孩子就惨了,小气吧啦的,那还得了!”
老王妃听了,也没说行不行,只是似笑非笑看了季许慕一眼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你还小,不明白,等你长大了,做了母亲,就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了。”
“好啦,我还不是为了狗子。”季许慕撇撇嘴说道“她要是生个女孩子还好,我能保证我爹爹喜欢她绝对不会越过我去,可是万一生个男孩子呢?冯侧妃的心思谁还不知道啊?她要是生了男孩,还不得把尾巴翘到天上去!我害怕他对狗子不利。
狗子傻了吧唧的,被人坑了还给人数钱呢,姨姨一点的聪明他都没有遗传到!”
老王妃乐的见他们姐弟相亲相爱呢,就说道:“行,你的想法我知道了,我有空和你爹爹说一声……不过我就要去雷音寺了,小婴儿可不能跟我一起去,那地方小孩子可受不了。”
季许慕只想那孩子不能给冯侧妃养了,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奶奶是个有想法的,肯定都能把问题解决了!
一时间季许慕就乐呵呵的看着老王妃,也不说话。
老王妃就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你去吧,去看看狗子,被他娘逼着年了一上午的书了,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哭呢!”
季许慕见事情成了,当即就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老王妃看着她莽撞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旁边的嬷嬷给她添了一杯茶说道:“郡主和小少爷感情真好。”
“是啊。”老王妃颇为感叹“本来还以为,那孩子没了娘亲,储侧妃又不是亲生的,会长不好,我本来还想把她接到自己膝下养着,没想到,储侧妃倒是个好的。”
“储侧妃确实把郡主养的很好,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的姑娘,老奴看,她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老王妃微微一笑“她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季许慕出了老王妃的院子就去了季其琛的院子。
还没进到院子里,就听到季其琛有气无力的声音:“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
季许慕听着,噗嗤笑了出来,走过去说道:“陈先生不是说你该读《大学》《中庸》了吗?怎么还在念论语?”
季其琛抬头,十分怨念的说道:“《论语》我已经背会了,简单,《大学》《中庸》我才读了一点,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呢!”
季许慕哈哈大笑。
季其琛更加怨念:“你还笑我!你知道我一个上午怎么过来的吗?你还知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可怜的弟弟?还有昨天,你就只知道自己玩!根本没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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