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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山转头看了她一眼,对李涞说道:“好了,他哭累了,你走吧。”
李涞:……
李涞不见了之后贺远山转向长乐,语重心长的说道:“好了知道你不开心,我明天给你娘写一封信行不行?”
长乐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不理他,背过身去。
贺远山:……
他是养了个儿子?他是养了个祖宗吧?
第二天的时候,贺远山再长乐眼皮子底下写了一封信,还给他念了出来:
“安安,你可爱的儿子想你了,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希望你赶紧回来!”
贺远山念完,看向了一直看着他的长乐:“行了吗?够了吗?”
长乐看了她一眼,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应该是去隔壁找儒儒去了。
贺远山看着她出去冷哼一声。
真的那么写?怎么可能!
*
“你儿子实在是太烦人了,一直哭一直哭,周围的邻居都过来投诉了,我哄她也没用,你赶紧回来吧!”
季其琛念完,看向了一脸无语的季许慕,讪讪的说道:“你儿子跟阿平哥,关系挺严峻的啊?”
季许慕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乐好像一直不太喜欢阿平,我这一次急急忙忙的过来,没和长乐说,他估计挺生气的,我还发愁呢,长乐回去估计要跟我生气。”
季其琛:“……你儿子年纪不大,脾气不小啊?我小时候整天被米镇压着,可不敢这么耍小脾气。”
季许慕闻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说的你现在很省心一样。
话说回来,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呗。”季其琛悬念颇深的说道“父皇不可能放我出来的。”
“说的也是。”季许慕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就回去吧,我也要去渤海那边了。”
季其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刚想开口继续说些什么,一道疾风袭来,季许慕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来把季其琛拉开了。
一瞬间,小院子里钻进来了十几个黑衣人!
同时,他们也听到了外面打斗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季其琛和季许慕默契的背靠背站着,面对着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
“怎么回事?儋州余孽?”季许慕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不是。”季其琛说道“看他们用的武器,还有手法,不像是儋州那些人……倒像是……苗疆的人。”
“苗疆?”季许慕眉头紧皱“苗疆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会到这里来?!”
“这谁知道啊!”
叫个人说着,黑衣人已经一股脑冲了上来。
他们姐弟两个人配合默契,一时间那么多黑衣人,居然也奈何不了他们。
“我们先出去看看吧。”季许慕皱着眉头说道“外面的动静怎么这么快就安静下来了?”
季其琛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个人齐心协力,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了小院子里面的黑衣人,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们出去了才看到,外面的情况果然不太好。
黑衣人挟持了褚兰彦和那个长的很想慕叶秋的女人,季子询的人和他们对峙着。
“我知道今天杀不了你!”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说着不太熟练的南国官话,冷声道“让你的人散开,为我们准备车马银票,放我们离开,不然的话,我就杀了他们两个!”
季许慕看着褚兰彦,面露担忧。
黑衣人的刀再褚兰彦的脖颈上已经留下了一道痕迹。
触目惊心。
“救救我……老爷救救我……求求您了……”那个女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可怜极了。
相比之下,褚兰彦却是十分冷静的说道:“让你的人动手吧,我的性命无所谓,成大事者,不可为儿女情长所累!”
“瞎说什么?!”季许慕忍不住开口道“快去准备他要的东西啊!”
“已经派人去准备了。”季子询冷声说到。
他长那么大,还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她知道褚兰彦今天一定不能出事。
不仅如此,那个女人也不能有事。
身为南国的帝王,如果连两个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谈何保护一个国家的人呢?
两方人马对峙着,谁也不说话,空气有些凝滞。
就在这时,季子询身边的小太监过来了,喘着气说道:“那车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马匹,那车上还有五千两银票!”
黑衣人的领头人闻言,轻声一笑:“很好,等到我们安全了,马上把他们放下来!”
说着,他们一个个的退了出去,来到了马车上。
褚兰彦和那个女人也一起被带了进去。
马车渐渐的离开,季许慕看着马车逐渐远去,对季子询说道:“我去了。”
季子询冷淡的回答道:“我也一起去。
真的是,我那么长时间不出手,还真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皇帝了!”
季许慕闻言倒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季子询。
她知道他爹武功高强,不过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他爹使用了,还以为那么长时间不用了,退步了呢。
现在看来,他爹只是藏拙啊?
马车经过熙熙攘攘的大街和城门,走到了城外的小树林里。
小树林啊,古往今来杀人越货最佳地点。
他们两个悄无声息的跟着前面的马车,说时迟那时快,季子询抽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剑,飞身而去,一剑劈开了那辆马车。
马车立刻间散开了。
里面的黑衣人正举着刀,准备把褚兰彦两个人杀了,谁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状况。
他们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准备反击的时候季许慕从天而降,和季子询一起,把那些黑衣人杀了干净。
季许慕也好褚兰彦松绑。
褚兰彦淡定的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季许慕笑着说道:“安安武功越发精进了。”
这时候那个女人也解放了,瞬间就向着季子询扑了过去:“呜呜呜……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啊老爷!”
季子询因为一直注意着季许慕那边,一时间不注意居然被他扑到了!
季子询面对着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一时间有些尴尬。
推开吧?好像不太好,不推开吧,好像更不好……
季许慕看他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讽刺道:“行了吧你,你是害怕死了吧?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爹,下一次碰到这种事的时候,直接自杀了吧,也免得我爹为难,你看着心疼!”
季许慕这话说的,实在是不客气,那个女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褚兰彦听着突然笑出声来。
“好了安安,我们快回去吧,不然你祖母会担心的。”
季许慕答应了一声,又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回到了那个院子的时候,坐下没多久,有一个人进来了,说是北疆来的信。
季子询看完了,脸色不太好,他看了季许慕一眼,把信递给了季许慕:“你自己看看吧。”
季许慕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把信接了过来,看完了信,季许慕脸色煞白。
信上说,尉迟老将军,去世了。
尉迟老将军已经七八十岁了,活到现在,也算是寿终正寝。
季许慕慌乱的看着季子询,六神无主。
季子询看着季许慕十分无错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安安,爹爹和你一起回北疆。”
季许慕茫然的点了点头。
再回去北疆的路上,季许慕想了很多。
尉迟老将军是他的师傅,可以说,季许慕的武功是尉迟老将军手把手教出来的,虽然后来季许慕融合了其他的武功,可是最基本的还是尉迟老将军教给她的。
在她的印象里,尉迟老将军一直很健康,上阵杀敌,无所不能。
上一次回去的时候,尉迟老将军虽然身形矮小了许多,可是季许慕看来,他还是那个说一不二,受人敬仰的大将军。
季许慕以为,他还能活很长时间。
可是他却死了。
那么突然,一点预兆都没有。
信上说,尉迟老将军走的很平静,前一天晚上睡下了,第二天就没了声息。
寿终正寝。
季许慕才忽然间明白,原来像尉迟老将军这样的人,也是会死的。
人生在世,总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季许慕脑子里乱的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向着,季子询有一天会不会也死了?
祖母呢?
姨姨呢?
还有贺远山呢?
他们有一天都死了,自己又改何去何从呢?
季许慕恍惚间想到,自己想了那么大,走了那么远的路,自己的世界好像还是很小很小。
那些她生命中出现的人,有的昙花一现,有的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是无一例外的,他们离开了。
最后留下来的,还是那么几个人,他最亲近的人。
如果有一天,他最亲近的人也离他而去了,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季许慕想着,一时间走不出来了。
随后季子询就被告知,季许慕生病了,发了高烧,怎么叫都醒不过来。
季子询十分着急,请了大夫,认真的看过了,也是不见好转。
可是回去北疆的路却是耽误不得。
他们只能一边走着,一边为季许慕尽力医治。
到了北疆,季许慕还是那个模模糊糊的样子。
季许慕呗妥善安排了起来。
他们到了北疆的第二天,贺远山也过来了,还带着长乐。
来之前,贺远山不停的在和长乐说这次事情的严重性,让她不要哭闹。
长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一路上安静的很,乖巧的不像话。
贺远山见到了一脸疲惫的季子询,就要跪下来行礼:“陛下……”
“不必了。”季子询摆摆手说道“在外面,我们不是君臣,而是亲人。
安安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你过去看看吧。
长乐……长乐就留下来吧,安安生病了。”
听到安安生病的消息,贺远山猛地一愣,然后就把长乐交给季子询,自己快步向着季许慕的院子去了。
他去的时候,季许慕还没有醒过来。
季许慕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皱。
旁边有一个侍女不停的外为她擦汗。
“他怎么样了?”贺远山声音沙哑问道。
侍女摇了摇头说道:“连续几天了,一直是这样,喝药也喝不下去,会吐出来,温度也降不下去……”
贺远山刘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侍女说道:“你出去吧,这些我来做就好了。”
侍女顺从的退了出去。
贺远山就来到了季许慕床前,为她擦着额头的细汗。
“我不久前还写信给你,说长乐一直哭一直哭,大概是看不到你,又是生气,又是伤心,现在好了,我把他带了过来,你确实倒了下来,生了病,怕把病气过给孩子,长乐也不能来看看你。
你若是好起来了就好了,你离开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和长乐吗?
长乐那孩子,虽然不懂事,又任性,可我看着她也是明事理的,你不是一直盼望着我能夸夸他吗?我夸他了,你现在也听不到啊……”
贺远山在季许慕旁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多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然后就是表达对季许慕的思念。
说着说着,贺远山突然感觉到季许慕的手动了一下。
“看来你也不是全跑没有感觉啊?”贺远山忍不住笑道“你知道你突然倒下了,我们有多少人担心你吗?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们都快要疯掉了。”
季许慕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好长时间的一个梦。
梦里,他身处白茫茫的一片,辨认不清楚方向,也没有人在附近,无论他怎么大喊大叫,也没有回音。
他在里面真是害怕极了。
害怕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可是冥冥之间又觉得,出不去也挺好的,可以不用面对那些烦恼了。
季许慕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我不久前还写信给你,说长乐一直哭一直哭,大概是看不到你,又是生气,又是伤心,现在好了,我把他带了过来,你确实倒了下来,生了病,怕把病气过给孩子,长乐也不能来看看你。”
季许慕挺得一脸茫然。
长乐是谁?
说话的人又是谁?
季许慕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内心里似乎明白,他们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是他一定不能放弃的人。
季许慕迷迷糊糊的,动了一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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